陆长风对远处的侍卫勾勾手,侍卫把兰儿带来,叶钧让人把兰儿放马车上去。马车内,叶依依看大哥上来,迫不及待:“大哥,你和陆长风聊了什么?他狼心狗肺,一点都不顾以前的情面,以后我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情面了。”
“你怎么把兰儿给要回来了?”
叶钧锐冷看她:“真是他狼心狗肺吗?还是一开始你就别有用心?”
“叶依依,你是我妹妹,所以我救你,但这件事你就是活该。”
“情面?你真是让爹宠的不知天高地厚,陆长风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东西,他需要你给他情面?”
看她不服气的眼神,叶钧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你一个皇妃能和他比吗?他是手握重兵的将军,还是逍遥王的嫡长子,皇上对他宠爱有加,不管拿那一样出来,他都不需要将你放在眼里。”
“我让你别再去找林素素,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吗?”
“愚不可及。”
叶钧看见她就头疼:“以后别再招惹林素素,她身边有陆长风护着,你别去自讨苦吃。”
叶依依还想辩解,叶钧就已经闭上眼,厉声厉色:“再有下次,你别指望我。”
叶钧没把叶依依送回四皇府,带着她回了叶府,并吩咐下人这两天不允许她出门。“大哥,为什么不让我出府?你把我囚在家里做什么?”
叶依依叫住他,受了这么多委屈,她也有气。“大哥你总是这样,上次你不帮我,这次你还是不帮我,你为何总让我别去招惹林素素。”
“林素素总是跟我作对,你没看见吗?”
叶钧见她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怒不可遏:“我没看见,我所见所闻,都是你主动去找林素素麻烦。”
“不让你出去,是为你好,你当真觉得,陆长风是如此轻易就能平息怒火的吗?他轻易的放过你,肯定做了其他事。”
叶依依气得跺脚:“大哥,你什么意思?你不帮我帮林素素?”
叶老夫人听闻女儿回来,赶来看她的时候就看见两兄妹在吵架。看着大儿子脸上的怒气,她心知依依做得事情让钧儿生气了,她赶紧出声:“依依,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
“钧儿,你不是还有事要处理吗?你去处理吧。”
叶钧脸色缓和,对她点点头,临走前提醒:“娘,不管她如何说,如何做,你都不要帮她出去,以免再生事。”
叶老夫人看他凝重的面色,答应下来。叶钧回到书房,须臾,有手下进来:“大公子,这是你让我调查的事情,而且我还看见了和小姐有关的画像,我拿了一张回来。”
叶钧把画打开,看一眼面色就冷沉了下去,画纸在手上被撕碎:“现在立刻带人去把这些画全部都毁了,一张都不准剩。”
手下点头,出了书房就看见管家领着沈君在门口等着。“沈军师。”
“叶将军呢?我来帮我家陆将军给他带句话。”
手下回答:“书房里。”
他要从旁边绕过去,沈君伸手拦住。“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你就别去了,去了也是白跑这一趟。”
管家将门推开:“大公子,沈军师来了。”
叶钧抬眼,沈君大摇大摆的进来,瞥见地上的碎纸屑,他故作惊讶:“叶将军已经看见了啊。”
“叶将军,这画你看着是不是十分生气?恨不得把这件事的幕后者给揪出来痛扁一顿?毕竟这事关四皇妃的清誉是吧。”
他将手上的画给叶钧放在桌上:“叶将军先别急着生气,要说生气,陆将军才应该是最生气的。”
“他这不是都没自己来送画,就是怕看见画怒火中烧,没忍住可能会做一些冲动的事情。”
“把画打开看看。”
叶钧将画展开,全部都是林素素和不同男子动作亲密的画,叶钧又拿出另一份放在桌上:“再看看这个。”
叶钧拿起来一看,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别只顾着看你的妹妹,你可以把画里的男子脸对一下。”
叶钧那里没发现,他洞察力一向敏锐。林素素和依依的画上,男子都是一样的。陆长风这是要让依依感受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陆将军说,自作孽不可活,叶将军,他让我来你这里待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你再让人去毁掉画,他不会阻拦。”
“这件事毕竟是四皇妃挑事在先,叶将军让人去毁画的时候,要是看见了还有林娘子的没被销毁的,一并帮忙销毁了吧。”
一个时辰。叶钧脸色难看,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蹦出来:“一个时辰后,恐怕已经满城皆知了,这关乎的不单单是叶家,还有四皇子和皇家颜面。”
“你心疼你的妹妹,陆将军也心疼林娘子,早知如此,当初怎么就不好好管管她呢?”
沈君嘲弄。“现在摊上事儿了,知道着急了。”
“她这才多久,林娘子可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这么久,和她比起来,只要一个时辰发酵,我都觉得少。”
“要说这最可怜的,是林娘子才对吧,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叶钧没想到,陆长风是用这样的方法报复,他冷声:“这件事若是皇上知道,对叶家和对他都没好处,何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军师,你是军师,更清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多亏不是吗?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办法去处理。”
沈君伸手:“别别别,这件事又不是打仗,不能这样说。”
“皇上哪里叶将军就放心吧,陆将军敢做,自然就已经想好要承担的后果,谁家心爱的姑娘受这么大的委屈不生气?你说是吧。”
“受委屈还不能发泄,那多惨。”
叶钧没再开腔,不过也不想看见沈君,让人把他请出去。沈君挑了挑眉,老老实实得被请出去,管家让人送来上好的糕点和茶水。对叶钧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沈君在亭子里坐了一个时辰后就离开,叶钧的人也立刻去销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