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钱呢这三人。“你是我儿媳妇,我们还没分家,你们大房赚的钱就要交给我拿来家用,你用的也是家里的萝卜,这钱你必须全交。”
陆母给张金花和陆东明一个眼色。张金花开腔:“嫂子,我们也交钱的,你就把钱拿出来吧,都是一家人,这么晚闹起来不好看。”
“若是邻居听到什么,到时候说些风言风语,对嫂子的名声就不太好了。”
张金花一步步到她身边。“你们把全部的家当交出来,也不见得有多少。”
林素素冷笑:“所以我今天不给,你们还要抢钱?”
“我是不在乎名声的,就是不知道你们在不在乎。”
张金花神色凝固,咬牙切齿:“林素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母道:“东明,你上去帮金花。”
“她今天不把钱交出来,那就搜身。”
林素素与陆母无言的对视,她双眸沉黑,突如其来的气势把陆母镇住了,不过也就一会会,她摆出长辈的架势。“你再瞪我看看?让你交,你自己不交的。”
张金花猛然抱住林素素,手在她腰上胡乱摸索找钱袋子,林素素想反驳手让陆东明给捉住,她憋着一股气。眼底的冷意慢慢聚集,她骤然出声:“放开我,我自己拿!”
好汉不吃眼前亏。嘴皮子功夫她能跟三个人斗,身体力量不行,陆东明抓着她,她动弹不得。陆母呵呵两声:“早点答应不就行了,非得让我对你动粗。”
林素素将钱袋子拿出来,张金花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钱,拿去给陆母,陆母瞅瞅里面的钱,嘴角上扬,眼里闪烁着精光。“家里萝卜挺多的,你明天拿萝卜去县里继续卖,没卖够五十铜板别想回家!”
将钱袋子揣进兜里,拿到钱,陆母和颜悦色:“长风估计是出不来了,你是他娶回来的,你乖乖听话赚钱,我还是会好好待你的,要是不听话,就把你给卖了!”
林素素眉头紧锁,细细盯着陆母的脸,确定从她脸上没看到任何关心,她出声:“长风是你儿子,他关在牢房里你不担心不替他想办法就算了,你还认定他出不来了?”
“你到底是不是他娘?”
天底下哪有如此的娘。林素素也就那样一说,可她抓住陆母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心思发沉。“长风是我儿子,我当然是他娘,我也想救他啊,可他杀了人,我能怎么救他?”
陆母说着眼神犀利把错全怪她身上:“都是你这个丧门星,从你到我们家来,我们家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长风会摊上这种事,肯定也是因为你……”林素素没听她逼逼赖赖,朝着房里去,点上蜡烛坐在床上,她不知怎么,在脑海里将陆母陆父的脸和陆长风的重合起来,发现好像不太像。她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陆长风该不会真不是陆母的亲生儿子吧?她又觉得不太可能,陆长风是从小就在陆家长大的,不是陆母的儿子还能是谁的儿子?林素素坐着想了会便起身去洗脸,她烧好水泡脚,洗好脸准备回房,走到柴堆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她身形一凝,脑子飞快地转动,手比脑子还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起一根柴。“嫂……”陆承轩子还没吐出来,林素素就一柴打在他身上。他发出惨叫声,林素素双耳不闻他的求饶,一棒接着一棒子打在他身上,正好用他来宣泄晚上的怒火。隐隐约约听见陆母的声音,林素素将柴扔在地上,看着被她打得蹲在地上抱头的男人,她没忍住又踹两脚,麻溜的跑回房里锁上门,不放心的她还拿东西挡在门板上。陆母将陆承轩从地上拉起来,生怕他被打出个意外,让陆东明去请村里的大夫来瞧瞧。这会林素素已经跟周公约会,巨天响的拍门声将她吵醒,夹杂着陆母尖锐的咒骂声,她双手捂住耳朵,想着这个时候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美食。最后是陆母吵到隔壁,隔离咒骂好几次,陆母才善罢甘休。翌日,天还没亮,林素素就起床从陆家离开,不然陆母就得找她算她打陆承轩的账。不过陆承轩下次要还敢对她不轨,她铁定还会再暴打一顿。林素素昨晚卖泡萝卜的钱没全部放钱袋子里,拿着剩下的钱买了两个包子。她到牢房门口等着陆长风出来,只是男人出来的时候,神色凝重,看到她的时候才挤出笑:“素素。”
“是不是牢房里出什么事了?”
林素素看他脸色不对劲询问。“你还没吃早饭,我们去街对面的哪家面馆吃面,你到面馆跟我说。”
林素素拉着他手到面馆坐下。陆长风已经整理好情绪,嗓音平静:“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狱卒抬李二海的尸体。”
“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林素素震惊。陆长风将他从狱卒哪里打探的消息跟她说:“是昨晚死的,具体什么时间不清楚,说他是畏罪服毒自杀,但我总觉得不对劲,李二海不像会服毒自杀的人。”
林素素端着水喝一口,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圈。“长风,那你昨晚有注意到,李二海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或者说……他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陆长风想了想回答:“有。”
“昨晚有个狱卒给他一坛酒,还跟他说了几句话。”
他望着她清丽的脸庞问:“素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素素抬头和他对视,老板将热腾腾的面端上来,她抽双筷子给他:“嗯,你先吃,边吃边听我说。”
陆长风接过筷子,想到他有两天不在家关切道:“我不在家的这两天,娘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事情?是不是为难你了?”
“我先跟你说李二海的事情。”
李二海陷害他是王财主指使的。李二海是王财主让人毒死的,王财主在牢房里有人,她昨晚卖泡萝卜的时候,王财主想来还没收到什么消息,可能狱卒换班的时候,王财主的眼线就将牢房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王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