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素素鸡公还没叫鸣她就从床上爬起来煮茶叶蛋,在灶房里瞧见陆长风连夜编好的竹笼。她以为会是个小笼子,不成想他编的笼子大约有七八十厘米长,四十左右高,宽大概五十左右。她好奇他编这个笼子是要干什么?养什么吗?听见脚步声她扭头,果不其然陆长风朝着她走来。“还早,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陆长风将门关上:“我给你生火,笼子也还需要用火烤一烤。”
“好吧,那你生火,我先去把鸡蛋洗了。”
她点点头,陆长风捉住她手:“你先弄调料,我生火热水,火生好后我来洗。”
他摸过她的手,手指纤细莹白,手心和手背均光滑娇嫩,她以前肯定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天天都得在灶房忙碌。他眼里划过暗光,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得让自己变得强大,能好好保护她,也不再让她为钱财所劳累奔波。林素素没拒绝他的好意,茶叶蛋煮好后她便做早饭,想到他最近开荒,后面还要种菜,她后面做些馒头包子让他带着。他这两天都带的饼子,饼子留得时间长就会越来越硬,不好吃。卖茶叶蛋的时候,看见了李旺。李旺对她露出笑容:“林娘子,给我来五个茶叶蛋。”
林素素将茶叶蛋给他包好,收钱的时候出声:“还请帮我跟秦姐姐带句话,谢谢她照顾我生意。”
李旺应声离开,林素素卖完剩下的十五个蛋,便和陆长风回村里,他去开荒,她拉上陈月买鸡蛋。她们两人到了好几家,都说没有鸡蛋可卖,陈月还想继续走的时候,林素素拉着她在石头上坐下。“月姐姐,不用再往前问了,不管我们今天问多少家,大家都只会跟我们说家里没有鸡蛋。”
她说话间瞥向孙家,孙茹香在暗处看着她们的脑袋还没有缩回去,就让她抓了个正着。孙茹香看已经被发现,也就不再躲藏,抱着双臂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买不到鸡蛋了吧?这就是你的报应。”
林素素低头扯一根野草,不屑一顾:“你就这点把戏?”
“你也就这点能耐了,也不知道你在得意洋洋什么?”
孙茹香气得拉开门,冲到她面前:“你还嘲笑我?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要不是你的出现,我就是长风哥的娘子,都是你勾引他!”
她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长风哥从来没喜欢过她。林素素站起来,拍拍屁股,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长风昨晚已经将话说得够清楚了,你脑子要是有坑就去找大夫瞧瞧,别在我面前玩花样。”
“你以为你和村里的人说不要让他们将鸡蛋卖给我?我就从他们这里买不到鸡蛋了嘛?”
她松开孙茹香的手,冷笑:“我不知道该说你是傻还是愚蠢。”
孙茹香抬手就要打她,林素素抓住她手腕,狠狠甩开,连带着她人都后退两步。林素素冷眼扫过去,吐出四个字:“愚不可及。”
孙茹香看她气势逼人,心底萌生退意,可她不甘心,她侧着身子狠狠摔在地上,飙出眼泪,大声叫了出来。“林素素,你怎会如此泼辣?我爹娘都没舍得打过我,你竟然打我!”
陈月见状目瞪口呆。她……她这不是陷害素素吗?林素素用力掐着手臂,估计会留下痕迹后松开手,没吱声,等着家家户户看热闹的人出来。孙茹香长得水灵清秀,家里还有点小富,平日里没涉及到跟她有关的利益,嘴甜礼貌,村里人对她印象都很好。从各家出来的妇人,见孙茹香倒在地上哭,林素素面无表情的站着,就已经在心里下定义。“茹香,姑姑来扶你,快起来。”
有人将孙茹香扶起来。周围人纷纷指责。“长风媳妇,你干啥要欺负茹香?你昨天欺负她还没欺负够是吧,今天还跑来欺负她。”
“我们大家都在呢,你要是敢动茹香一根手指头,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人也太坏了,难不怪名声臭,也不怪王家婶子说你。”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我家有鸡蛋,但我就不卖给你,怂恿长风分家,打茹香,你这种人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孙茹香眼泪簌簌落下,听着大家呵斥林素素,她内心得意。“跟茹香道歉,还得拿东西补偿茹香。”
茹香舅母开腔。众人皆帮腔,陈月神色染上焦急,想替林素素说话,手指却让人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