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从皇宫出来赶去叶家,叶依依知晓他来,匆匆赶到书房,还未推开门就听见从里面传出充满怒气的声音。“你什么意思?是觉得你现在已有功名在身,已被封为将军,就不需要我叶家了吗?我愿意将依依许配给你,是你的荣幸,你该感到三生有幸!”
“你竟还敢拒绝!”
叶振平脸色铁青,怒不可遏。陆长风声音平淡:“老将军,你误会了,我拿依依当妹妹,不可误她终身。”
叶振平抓起茶杯朝他砸去,陆长风并未躲开,茶杯砸在胸膛处,他垂眸看着落在地上的茶叶,嘴角微抿。“你拿依依当妹妹,依依可拿你当未来夫婿!”
“陆长风,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这条命是依依救回来的,若没有她,你早就死了,不是为了救你,她身子也不会弱成现在这样。”
叶振平拿起挂在一边的刀,冰凉的刀架在陆长风脖子上。“你要么娶依依,否则就把这条命还给她!”
叶依依推开门,看见泛着寒光的大刀,她冲上去挡在陆长风身前,将刀小心翼翼挪开:“爹,有话好好说,怎可拿刀架在长风哥哥脖子上?”
“刀是架在敌人脖子上的。”
叶振平冷哼:“依依,他不想娶你。”
叶依依拍着他后背安抚,叶振平听着她轻声细语,愈发觉得陆长风不知好歹。“长风哥哥,你真的不愿意娶我吗?皇上下旨,你也不愿意吗?”
叶依依双眼哀伤望他:“你不喜欢我吗?”
“依依,抱歉。”
他开腔:“我只拿你当妹妹。”
“混账……”叶振平怒火中烧,叶依依却道:“爹爹,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吧,我想单独和长风哥哥谈。”
“长风哥哥,你先出去,在门口等我。”
陆长风转身离开,叶依依过了好一会才出来。“你拿我当妹妹,我却从未想让你做我哥哥,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夫君。”
叶依依对着他温声细语。“长风哥哥,皇上给我们赐婚,你会同我成婚吗?”
陆长风张嘴还未发出一个字,叶依依就苦笑:“我已经知道你的回答了,不用再说出来令我伤心。”
“明日便是乞巧节了,长风哥哥,你陪我过一天的乞巧节,以后你就只是我哥哥,如何?”
她红着眼眶声音哽咽:“我一直有个梦想,便是想在乞巧节这天,你陪着我去放花灯系红绳,你可以别拒绝我吗?”
她牵住他衣袖左右摇晃,陆长风扯回衣袖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好,明日在哪里见面?”
叶依依将他的疏离收入眼底,脸色略显难堪:“明日你来接我吧。”
“长风哥哥,你一直用得荷包挺好看的,不知你能不能将荷包送给我,就当送我一个礼物好了。”
“你想要个荷包,明日去街上我给你买一个便可。”
陆长风拒绝。叶依依嗯了声,送他离开府邸,转身时笑容消失,对着丫鬟道:“兰儿,去拿我定制的荷包。”
叶依依独自回卧房,双眸弥漫着冷意。她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她现在这副身子,嫁给长风哥哥才会得到一世的疼爱,京都想求娶她的男子固然多,可他们真不会介意她这副病弱之躯吗?必定是会嫌弃的。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呢喃:“长风哥哥,我身子之所以如此病弱,可都是为了救你,救命之恩你就得以身相许。”
……翌日一早,林素素便在房内忙碌装饰她的花束,她当初为了卖各种花茶,买了许多地种花,现如今正是百花齐放的季节,不缺花。徐丽给她找了一间空房间,运来的玫瑰花全放在房内,香气扑鼻。陈月进来就连打几个喷嚏,看着她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用绳子捆花,再用包装纸将花包好,最后将漂亮的布条系在纸上绕几圈,最后系成蝴蝶结,将包装好的花束放在右侧。“月姐姐,你来了,快过来帮我。”
林素素露出大大的笑脸,和陈月讲如何包花。“月姐姐,我们包玫瑰花可以包九朵,十一朵,十三朵,十九朵,最多包三十三朵。”
“粉色玫瑰可以和红色搭配,再在花束中加些叶子,还有些这种白色的小花也能加进去,这种红色的小果子,可以加到红色玫瑰花里……”陈月问她:“为何还要讲究包多少朵花?”
“因为朵数不同,代表的意思也就不同。”
林素素同她解释:“十一朵就是一心一意,十九朵就是始终如一,九朵就是长长久久……”陈月恍然大悟,刮刮她鼻尖:“素素,我就说你有做生意的天赋,跟着你抱你的大腿,我是抱对了。”
两人边聊天边包花,一直到吃饭时候陈月都没看见宋轩,她好奇:“丽娘不是说宋轩一早就来了吗?我怎么一直都没看见他?”
“我安排他做其他的事情了。”
“宋轩写得一手好字,学识渊博,不利用起来太浪费了。”
陈月娇嗔道:“你就知道欺负他。”
林素素不乐意了:“我哪有欺负他,他可是让我给他包最好看的花束,说不好看就让我每天都给他包一束,直到他满意为止。”
入夜。京都夜街比往日热闹些许,大街小巷,吆喝声不断,街边挂着两排灯笼,林素素出门卖花前,对着掌柜道。“掌柜,你跟大家伙说一下,凡是今日到我们店里吃饭的人,都送上一枝花。”
掌柜乐呵道:“林娘子放心,我会办好的。”
宋轩提前挑好摊位,林素素和陈月坐在小板凳上,宋轩和徐丽一左一右的分别站在两人身边,怀里抱着一捧花。两人的颜值就惹得大家观望,更别说怀里还抱着花,花香也吸引人。有女子站在宋轩面前,含羞带怯的问他:“公子,可否将你手中的花给我?”
宋轩看向林素素。“姑娘,你是看中他手中的花还是看中他的人呢?”
女子羞涩的望宋轩,红着脸蛋低下头。林素素瞬间明白,她笑眯眯说:“姑娘,花可卖,人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