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放下心，举起棍子就打在张成身上，一顿操作猛如虎，打累后她想一屁股坐在地上，陆长风眼疾手快的拽住她手，双腿并拢，让她坐他鞋子上。“听不见他痛苦的哀嚎声，总觉得还是缺了点爽意。”
陆长风轻笑：“下次拿药的时候，拿能让他半梦半醒的那种。”
“哟呵！”
她头靠在他膝盖上，仰着脸朝他挑眉，啧啧两声：“你居然还想再打他？”
“他缠着你，我日日都想打他。”
陆长风眼底寒霜渐起，皇上要让她嫁给张成为妾，他知晓当天就有想弄死张成的想法。他将正妻之位给她，她都不以为然，张成竟要纳她为妾。张家没一个好东西！“我刚刚打他一顿，明日他醒来浑身酸痛肯定下不了床，也就无法再跟我游湖，等过几天他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就把他悄悄地拖出来再打一顿。”
“不过今晚我们行事后，张家肯定会多加防范，到时将他偷出来，恐怕就没今晚这么容易了。”
林素素看着张晓，琢磨着要如何报仇。张成是个大男人，扛得住她的棍子，张晓是个瘦弱的女子，她怕她没轻没重的几棍子下去将张晓打出毛病来。她就是想来报仇的，让两人长点教训。“无事，只要你想揍他，我就能将他带出来。”
“张家地形我已经熟悉，悄无声息将他带出来，不是难事。”
陆长风阴翳的眼神落在张成脸上。“那我就放心了。”
得到保证，林素素弯唇感叹：“有武功果然就是了不起，想要报仇随时都可以报。”
若不是陆长风晚上来找她，她就要去拿钱找高手帮她将张晓和张成带出张家府邸。“想习武？”
看她要起来，陆长风抓着她两只手将人拉起来，低声：“我后面教你。”
“好。”
林素素从兜里摸出来一瓶药粉，她蹲在张晓身边，拧开盖子，将里面的药粉抖在张晓左右两边脸颊上，帮药粉抹匀后她用张晓衣裙擦手。“将两人送回去吧。”
“你在这里等我还是？”
陆长风问她。“我在这里等你，你先把张成送回去，再从他房里拿纸笔给我，我想写句话留给他。”
林素素扯开张晓的衣裙，坐在她衣裙上，没忍住拿着棍子打在张成屁股上。“你不可留字！”
陆长风沉声：“二人怀疑到你身上就会去找你，让你写字和字条对比，你就暴露了。”
“我左右手都会写字，我到时候用左手写，我临摹过很多大师的字，他们查不到我的。”
陆长风摸摸她头，看她灵动得意的小表情，忍俊不禁：“就你机灵。”
“等着一会我给你秀一手，让你看看我的好字。”
“好。”
陆长风弯唇，带着张成回到他卧房，找到纸笔后他并未离开，冷眼觑着地上的张成，袖中弹出几颗白色珠子打在他不同的穴位上，又对着张成的双眼给了两拳，看着他留下的痕迹，他转身离开。没走两步他折身回来，目光落在张成的眼睛上，眼里浮现茫然。为何他会觉得熟悉？这种涌上心头的熟悉感，和他看着林素素痛打张成时一模一样，就好像曾经他和她做过这样的事情。是他以前的记忆吗？陆长风朝前挪步，很快他立住身形，从窗户离开，回到巷子里他将纸笔给林素素，林素素写上两句话撕开，让他贴在张成和张晓的额头上。将张晓送回张家，陆长风送林素素回去，街边处处都能看见红灯笼，长长的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人，走得不急不缓。“以前我们两个是不是也一同揍过人？”
林素素脚步停下：“你想起来了？”
她惊喜道。“对，以前你也跟着我一同揍过，也是个很讨人厌的家伙。”
陆长风看她期待的眼神，摇头：“还没，就是看你打张成时，莫名觉得熟悉。”
他抿唇，看她神情骤然失落，沉默两秒后问她。“有没有扒衣服？”
在女人错愕的眼神里，他默默别开脸，不自然地摸摸鼻尖，嘴唇翕动最后还是没吱声。不能和她说，他既然有想扒张成的衣裳的冲动。他怕她误会他脑子不正常。林素素绕到他面前，半蹲着身子看他，四目相对，他的尴尬从眼里慢慢遍布到脸上，她噗呵笑出声，嗓音轻快。“你想扒张成衣裳啊。”
陆长风尴尬地不知所措，看她笑弯腰也无可奈何，过了一小会，他也跟着她笑，宠溺揉着她头。林素素笑够后说：“以前你扒过别人的衣裳。”
边走她边和他讲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本来我想自己动手去扒的，你突然就变脸不准我碰他，还叫我要知羞……”一路到一品湾，陆长风未进一品湾，林素素对他挥挥手，心情不错地上楼。夜色深沉，林素素心情畅爽的睡觉，陆长风悄无声息回将军府，同沈君商议，他得先做好准备。他不可能让素素嫁与他人。……前几天心情郁闷，晚上睡也睡不好，林素素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时都神清气爽，她吃了午饭便去张家府邸。她表明身份后，下人便去通报张成。张成躺在床上，闻言心下诧异：“她来做什么？”
她不是巴不得见不到他吗？还亲自上门来找他？张晓将镜子摔在地上：“是林素素，一定是林素素，哥，她突然过来就是想看我们出丑的样子。”
“我脸毁了，哥，我要怎么办？贺宏卓又有理由不娶我了。”
张晓的脸上一夜之间长出密密麻麻的红疹，密布得让人发麻，红得可怕，又疼又痒还不能碰，她早上是疼醒的，就顺手抓了一把，红疹抓破里面渗白色的胧，恶心不已。早上已有大夫来看过她脸上的红疹，给她开了些止痒止疼的药但没什么大作用，依旧痒得让她想挠。大夫拿她的红疹没办法，张晓怒不可遏将大夫赶出去。张成心疼地安抚她：“晓晓，你别急躁，娘已经去找爹了，爹会请御医来帮你看脸，你脸不会有事的。”
“没有证据，你也别乱说是林素素做的，她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