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诏狱可是他的宝地,不知为何,在外面,他很难收到系统的提示音。 而三年来,沈叶青也摸出了点门道。 那些被系统吸取寿数的人好像本就是该死之人,可又不是寿命耗尽。 若真要形容,那就是像枉死之人,阳寿未尽,却突然死了。 而系统吸取的就是那些未耗尽的阳寿! 沈叶青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是感觉应该也有些关联。 “该去上差了……” 沈叶青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前往诏狱而去。 前段时日张和正拜别,称其将去江南之地为官。也不知是三年前那次诏狱之行让他醒悟了过来。 知道当朝丞相严松不是他所能反对的,因此也就暂时虚以为蛇,以待来日。 所以就被安排去了江南这个肥缺之地,毕竟还是很有才华的,殿试第三名探花。 “今日当为庆贺!”
一来诏狱,沈叶青就碰到了老朋友张强、李贵。三年来,新人也变成了老人。 自那次诏狱遇到劫匪强闯之事,指挥使大人大为震怒,听说在宋皇面前都吃了挂落,回来后大发雷霆。 自此诏狱的防备就越发的严格起来。 同时,作为仅剩的几个老人,张强和李贵被提拔做了小头目,而沈叶青则自身的意愿不大强。 因此,依旧从事送饭的工作。不过自此兼任了丙、丁两户牢房的任务。 “哈哈!”
“沈兄的丹青之术是越发的玄妙了啊,上次那副叫什么人体……” “人体素描……”李贵在一旁回道。 “啊,对对对,可谓是活灵活现,跃然纸上啊!”
“啧啧,据说小月姑娘发话了,下次一定要让沈兄做那入幕之宾,给她描边……” “那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
两人有些发愣的看着沈叶青,随即哈哈大笑。 “沈兄啊,沈兄,今日何事如此高兴啊?说出来让弟兄们悲伤悲伤。”
“…………” “就说去不去吧!”
沈叶青一脸的正经,毫无三年前的羞涩。 有些事,做着做着,也就习惯了。 实乃近几日实力有所突破,该当庆贺。 “哈哈!去去,肯定去,我先去定个雅座。”
“今日听说是小月姑娘的幕宾之日,沈兄,你不会是得到什么消息了吧?”
“啊?”
说着李贵有些挤眉弄眼。 “咳咳……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 第二日,沈叶青有些神清气爽的从春风楼中踱步而出。 看着两旁有些憔悴的张强、李贵二人,打笑道: “张兄,李兄,你们这可是缺少锻炼啊,是不是在家里被嫂夫人们给……嗯……” “哼!”
张强一声轻哼,没好气道: “你小子,趁着年轻打笑我们,等你再过几年,看看说话可腰疼!”
“哈哈……” 看着二人一边走一边揉着腰,沈叶青有些揶揄。 “嘿,小月姑娘如何啊?”
瞥了一眼两人,沈叶青呐呐道:“我们只是在交流丹青书法之道。”
“一整晚都在交流?”
“嗯……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学的没那么快,都是深入浅出,后续还是需要勤加练习。”
“两个人一起练习?”
“当然!”
沈叶青一脸的正人君子。 “小月姑娘想通了,我肯定得帮个忙!”
“不管如何,以后只要有春风楼的姑娘想通了,我都得帮帮忙,毕竟学艺术嘛,不寒碜。”
“啧啧,你小子,以前没看出来啊……” 两人有些鄙夷的看着沈叶青。 “没有你们说的那回事,我们之间可都是管鲍之交,真是羞与尔等为伍!”
沈叶青一甩袖子,义正言辞的率先朝前走去。 “哈哈哈哈……” 后方传来一阵大笑。 ………… 时间如潮水般流去,又是三年后。 这日,国都发生一件震撼朝野之事。 太子造反了! 大宋乾符六十一年冬,乾符帝病危,传言将传位于十三皇子赵庆。 太子赵瑞心中惶恐,遂与心腹磋商,随即调兵遣将。 并于次日亲领东宫六率在内应的接应下打开东华门,直逼乾符帝所在的延福宫。 随后在延福宫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杀入其中。 但随即峰回路转,乾符帝高坐榻上,毫无病危之状。 顷刻间,延福宫两侧涌入数百刀斧手。 太子赵瑞知道此刻已无力回天,遂自尽,自尽前,大声朝着乾符帝喝道: “岂有六十载太子乎!”
太子赵瑞亡。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乾符帝面露哀伤之色以为此次宫变之事已结束时。 四皇子赵禛突然起兵,并已最快的速度通过东华门杀入延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