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这般无视,而且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他眼中闪过一抹戾色,冷冷道:“小子,我家少爷要的人,你敢碰?”
秦风毫不留情地回应:“我碰了,你待如何?”
“找死!”
江随流眸光一凛,脚下如风出爪如刀,直接朝着秦风面门抓去。见江老动手了,宋荟诗当即兴奋起来:“江老出手,非死即伤,这小子死定了!”
宋春耘故作高深地看了看秦风:“呵呵,乳臭未干就敢大放厥词,真是自寻死路!”
冉凤熹也是摇了摇头:“看来没有根基就是不行,临了到头,陈礼竟然一张底牌都没给陈初晴留。果真的是升斗小民,即便再有钱,也难以摆脱骨子里的愚昧!”
他们对于秦风根本没有半点忌惮,毕竟一个即将变成尸体的人,有什么可忌惮的?秦风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见鹰爪袭来,他直接侧身一避。似乎料到了他会避开,江随流反应很快,利爪立刻转向,追随着秦风的面门而去。不过秦风的速度却比他想象中要快,低头、矮身、一闪、一避,同时以肘格挡,顺势推开。江随流的一手鹰爪功十分狠辣,但凡被他碰上一下都势必会皮开肉绽。但秦风和他交手几十招,却仍旧能够与之保持住一定的距离。秦风没有出手,在其他人看来却是被压制得没法出手。“呵呵,小姨,你不是说这个秦风很厉害么?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宋荟诗抱着胳膊,不屑地点评。宋春耘也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妹,现在看来,你之前所说确实是有些夸大其词了。该不会……你动了恻隐之心故意把陈初晴放跑的吧?”
一听这话,宋培玉眉头骤然一紧,下意识地看向了宋老太。宋老太不动声色,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但宋培玉知道她都听见了。“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晴海副总裁的位置都给了你,你难道还要怀疑我对宋家的忠心么?”
“你看仔细了,现在那小子面对的可是江随流,川中武盟的当家红棍之一,怎是海婆一个老妇能比的?”
见宋培玉面露愠色,宋春耘又是一笑:“我只是随便一说,你何必这么激动呢?”
冉凤熹这时也开口打断:“行了,外面的事情还没处理好,自家人就先吵起来,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两个人低头噤声,宋老太话却没说完:“无论如何,这个叫秦风的小子一定要处理了,我总觉得她是个祸害。”
“是!”
此时秦风和江随流的交手已经越来越“焦灼”了,陈初晴看得十分紧张,紧紧地握着拳头,生怕秦风出一点差错。可她不知道的是,这场看似江随流在“追”,秦风在“逃”的战斗,早就已经进入了尾声。在江随流一击即将碰到秦风的刹那,秦风突然转守为攻,一把握住的江随流的手腕,随手翻手一掌,直接将其击退!江随流额的本事确实比海婆要高,一掌之后虽然连连后退,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还要再上。“你知道我为什么刚才不还手么?”
秦风淡漠的一句话,让江随流的身影顿了顿,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身为当事人,江随流是最清楚的。刚才秦风之所以一直在躲,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要进攻的意思。只避不攻,却能游刃有余,这让他很是恼火。他再是修为高,也上了年纪了。秦风的身法滑不溜手,体力却比自己充沛得多。再这么下去,没等碰到他一下,江随流自己就先累垮了。“躲躲闪闪算什么英雄好汉?还是个男人,就和老夫光明正大地战一场!”
“因为我不想和一个死人动手。”
秦风开口,轻飘飘地看了江随流一样。江随流冷哼一声:“呵呵,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别以为你刚才能躲开老夫的招数,就真的能打败我。”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还当我在川中武盟是吃白饭的了!”
江随流怒了,他也不打算和秦风继续猫捉老鼠了。他浑身戾气暴涨,只当秦风刚才的话是在挑衅。他生气了,要出绝招了!秦风仍旧淡定地在原地站着,见状说出了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让江随流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没猜错的话,今天即便我不杀你,你也活不过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