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从来都是一个热衷内斗,内耗严重的种族。虽然在外部妖蛮两族的威胁之下。人族内部基本能保持大团结。但是,各种小范围争斗,层出不穷。就比如说,“半圣门庭张家”对“金沙云家”的迫害。凡此种种,不胜枚举。“圣院”想要尽量消除这种无意义的内耗,但是……不可能的!解决人族内斗,涉及到无数大因果,即便是“人族至圣孔夫子”都做不到,更不用说一众凡夫俗子了。所以,“圣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每年都有无数的“天才读书人”因为各种人族内斗而无意义的牺牲掉。痛心疾首,偏偏又无可奈何!而有了《石灰吟》,这种情况会好很多。再有“读书人”被冤枉,被迫害,他可以吟诵《石灰吟》自证清白。清者自清!在“日月共鉴”天地异象之下,是否被冤枉的一眼可见。那些恶势力不要再想随意迫害一个好人。同时,那些心藏龌龊的人也别想蒙混过关。“日月共鉴”天地异象不仅能辨别清白,还能指证邪恶。若是真的大奸大恶之徒,别想逃脱异象之力的指证。……朱大昌大儒哈哈一笑,拍着肚皮说道。“云先生大才啊!好一篇《石灰吟》!好一个日月共鉴天地异象!”
朱大昌满脸笑容,继续说道。“诸位,依我看,云先生这篇《石灰吟》对我人族的意义,甚至超越了三篇传世战诗。将《石灰吟》算作十六首传世战诗之一,没毛病!云先生可封虚圣!”
很多大儒,纷纷点头。此言有理!《石灰吟》横空出世,可保护大量“读书人种子”,会大大地增强人族底蕴。《石灰吟》对人族的意义,的确超过了一般的“传世战诗”!“一派胡言!”
眼看着一众大儒即将被说服,张之一暴怒。身为张家人,他必须要阻止云重被封为“虚圣”。当然,他本人也十分讨厌云重。区区“云家余孽”,除了会写几首破诗,甚至连“圣考”都没参加过,有什么资格获封“虚圣”。张之一的三角眼中光火大冒,他冷声说道。“圣道伟力昭告天下,作传世战诗十六首者,可为天下师!诸位,请听清楚,是传世战诗十六首,普通传世诗可不行!”
张之一死抠字眼。很多年纪大的大儒表示认同,纷纷点头。“对对,传世诗是传世诗,传世战诗是传世战诗,不可同日而语!”
“我等身为大儒,需得严谨!”
……偌大的“众儒殿”,一共三百多位大儒,很快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云重,赞成封云重为“虚圣”。另外一派则是坚决反对,“传世诗”不可算作“十六首传世战诗”之一,云重没资格分为“虚圣”。双方开始了激烈的辩论。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论“吵架”,呃,论“辩论”,朱大昌可谓是行家里手!他舌战群儒,大杀四方,辩驳的好几位年纪大的大儒面红耳赤,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尔等莫非不知一首《石灰吟》对人族的意义比得上三首传世战诗,它凭什么不可以算作十六首传世战诗之一?”
“尔等若是真不知,便是愚蠢透顶,枉读圣贤书!”
“尔等若是明知而故意刁难,便是卑鄙无耻,嫉妒云先生的绝世才华,枉为人子!”
太狠了!骂的太狠了!“顽固派”根本不是朱大昌的对手。张之一亲自跑出来和朱大昌对线。“朱大昌,那云家余孽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偏帮于他?”
朱大昌哈哈一笑。“我与云先生素昧平生,不过我对他佩服的很,将来若有缘,我必邀请他去大建都城,带他一夜逛遍三十三家青楼!”
“有辱斯文!无耻败类!”
张之一怒骂。朱大昌大笑两声。“勾栏听曲乃是我辈男儿的真性情!”
说着,朱大昌又故意用异样的眼神扫了张之一一眼。那眼神,一言难尽。“呵呵,有些假道学先生,视人伦风流为洪水猛兽,只怕是因为自己不行,看不得别人快活!”
这话说的太过分了!就差指着张之一的鼻子……往下,往下,再往下的地方说,你不行!男人,怎么能被别人说不行?奇耻大辱啊!张之一暴跳如雷。“朱大昌,你敢辱我,你……”朱大昌哈哈一笑,浑身肥肉乱颤,脸上神情越发戏谑。“我可没指名道姓啊,当然了,如果你张某人非要自己承认,我也不反对!”
“你,你你你……”张之一浑身乱颤,他被气的要吐血了。轰!张之一体内的才气疯狂运转。强大的大儒气势猛地爆发。他双目喷火,恶狠狠地瞪着朱大昌。朱大昌却是不以为意。甚至。脸上笑容更甚了。“怎么,张大儒想要打我,我好害怕哟!哦,对了,提醒一下,我侄儿大建皇帝对我特别孝顺,他说了,谁要是欺负我,大建国就打谁!”
大建国,乃是天下十国中最强国,没有之一!大建读书人一个个刚毅果敢,战斗力爆表!其余九国都无比忌惮大建国,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它!张家三位半圣,都是大丽国的“护国半圣”。张家和大丽国的关系,可以说是国中有家,家中有国!张家是“半圣门庭”,大建国肯定不能直接搞张家,但是搞一搞大丽国还是可以的嘛!以“大建国读书人”的战斗力,事情一旦搞起来,整个大丽国都会被搞得鸡飞狗跳的!“你,你你你……”张之一气的三尸神暴跳。不过,他还真的不敢再对朱大昌有什么动作。投鼠忌器啊!万一大建国真的来搞大丽国,他张之一就成罪人了!朱大昌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怎么样,无话可说了!既然如此,就别争辩了,听我的,封云先生为虚圣!”
话音刚落,异变陡生!咚咚咚咚咚咚!“青铜古钟”连续六响。“半圣意志”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