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不说，金玲心里越痒痒，一边换衣服还一边逼问。无奈宁冬阳的嘴就跟被封死了似的，一个字都不肯透漏。气的金玲在他胳膊上使劲咬了两口，看着那两排清晰的牙印才消气。大概十二点左右，正是午休时间，这俩人直接回家属院，分头行动。金玲回到家的时候，金家人正在吃饭，马玉萍也在，不过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吃几口就说饱了，饭碗一推也不收拾说出去有急事，便匆匆离开。李桂金冷哼一声，给金林夹了一块鱼肉，这么好的饭菜那骚货不吃，也不知道急着干什么去。金玲却是知道的，过了十来分钟，大伯吃好饭朝修车摊那里走了，金玲才悄悄问李桂金“奶奶，我听人说马玉萍在外面有姘头，你说这大中午的她不在家歇着或者帮你糊纸盒，她出去是不是找姘头鬼混去了？”

李桂金立刻变得凶巴巴的“你听谁说的？那可是你妈，你不叫人就算了，提名道姓的跟着外人败坏她的名声，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

“厂里人都这么说啊？要不我爸都死了这么多年，她还在咱家呆着，你说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跟姘头约会方便？金玲一脸嫌恶，装着要恶心的样子。李桂金脸拉得更长，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不止是跟姘头约会方便，马玉萍还惦记着金林那个接班的名额。自从她从临时工的岗位上被开除之后，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缠着李桂金要接班去粮库当正式工人。李桂金的心思一直犹豫不定，大儿子和梅子的事一直没打定盘星，她想等等，万一他的婚事不成，金玲考大学又没希望，她打算把接班的名额给金玲，然后把金林的后半辈子都交到她手上。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了，小野种对金林是真的好，比那个亲孙女强多了。她也知道马玉萍有姘头，可是她查不出来是哪个，那贱货瞒得太严实了。“那些人真这么说？”

“我还能造自己妈的谣吗？不光说有人还看见了呢，奶奶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金玲说完观察着李桂金的脸色。李桂金果然上当，连碗都不洗了，解下围裙就往外走，她倒要看看马玉萍这贱人这么多年勾搭的是哪个野汉子。金玲赶紧跟上，全身热血沸腾，报仇的时刻到了。祖孙俩在院子里遇见几个熟人，见她们走的急有点好奇“金玲，你服你奶奶干嘛去？是不是副食品店来了便宜货？”

金陵咧嘴一笑，没有半分尴尬“我们去看好戏，很精彩的，你们要不要一起？”

“好戏？没听说哪里有演出的，是不是哪里的马戏团来这边了？”

“哎呀，上次我听人说，马戏团里有大蟒蛇，把人都缠死了，我也跟去看看。”

“看马戏要不要票？要票我可不去了，有那钱买点什么不好？”

金玲赶紧保证“不要票，要票我们也不去。”

几个没事的老人家赶紧跟在金玲和李桂金身后，生怕把她们给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