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大事没有，小病小灾就吓得不行，普通大夫可以看好的毛病，白医师懒得管。周清若对这个结果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拧起眉头，为难地看向后面跟着的嬷嬷，试探着继续商量道，“白医师，就麻烦您走一趟，给姑祖母看看，不行么？”

“不行。”

白医师没好气，甚至口出恶言道，“没事就滚。”

周渔歌的年纪小，一看白医师是这个态度，气得不行，恨不得和他吵吵一架。还是被周清若给拦下来，又尝试道，“老夫人的身体真的很不舒服。”

“毕竟是没几年活头的人，不舒服也正常，我又不是神仙，管不了。”

说着，白医师皱着眉头，不耐烦道，“云千一，你能不能让这些人滚出去？”

周渔歌要骂人的话本来差点出口，现在一听白医师喊出来的名字，赶紧把自己要说的话咽下去。幸好没有说。云千一更衣完毕过来，看见她们二人便拧起眉头，方才也听个大概，这会儿直接对景云道，“去宫里请个御医来，给老夫人诊脉。”

吩咐过，云千一才看向周清若和周渔歌，蹙眉道，“你们回吧。”

“表哥，凭什么她就能……”周渔歌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周清若给拉住，她乖顺点头道，“是。”

说完，拉着周渔歌直接离开白医师的院子。刚出院子，后面的嬷嬷便行个礼，直接去回老夫人。两人走到僻静无人处，周渔歌才愤愤不平地甩开她的手，不满道，“姐姐！你到底是向着我，还是向着外人的？早上你就非要承认事情是我做的！现在明明看见他给江瑾篱诊脉，为什么不让我说？凭什么给她看得，给我们就看不得？”

周清若做的事情，她越来越看不懂了！“傻渔歌。”

周清若无奈叹气，戳一下她的脑袋，命令其他的婢女退远一些。看妹妹还是一脸赌气的样子，无奈皱着眉头道，“你好好想想早上的事情。绿珠是姑祖母的人，哪怕你说此事与你无关，她会相信么？说绿珠没被任何人指使，自己要放火烧江瑾篱，姑祖母怎么可能会相信？绿珠的命又不值钱，你随便找个由头，只要让姑祖母相信你，她便不会再计较。但如果你对她说谎呢？”

老夫人是个多小心眼的人，她们姐妹再清楚不过。周渔歌脸上的不服气少一些，却还是扁着嘴道，“那，刚刚的事情呢？他都能给江瑾篱诊平安脉，怎么就不能给姑祖母看病了？”

“行了，此事你就不要再想了。王爷请来御医给老夫人诊病就足够，非要白医师干什么？他性情古怪，你又不是不清楚。”

周清若这次没解释，只是摸摸她的脑袋道，“别想了，回去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看周渔歌还是有些不甘心，周清若也没有说话。周渔歌可以聪明，但不能太聪明。现在这样正好，看不出她的打算便看不出，反而让她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