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投了拜帖,都被拒绝了,我实在不想继续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可刘大夫人非但没得到刘得全的同情和怜惜,反倒被刘得全呵斥了一句:“妇人之见。”
刘大夫人心中着实委屈,可瞧着刘得全脸色很不好看的样子,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低眉顺眼的应着一声:“是。”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刘得全忽然问起刘茵来,“她这几日在做什么?”
自从那日将刘茵从大牢中带回来后,虽然姜映雪没有再上诉说刘茵推她下水的事情,县衙那边也没有人追究,但为了避免她再惹出什么事来,这几日刘得全让刘茵闭门思过,连院门都不让她出。刘大夫人心疼的说:“还能做什么,你不许她出院门,她自然是乖乖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你没去看她,不知道,她这几日消瘦了不少。我瞧着,着实心疼的很。”
后面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刘得全只觉得气都不打一处来。“你要是真心疼她,就该知道,让她两手干干净净的做个内宅小姐,而不是小小年纪,就敢做害人性命,有一就有二,难道你每次都能护得她周全吗?”
“万一哪次你护不了,我护不了,连衍哥儿也护不了了,你是忍心看着她去死,还是忍心看着刘家因为她受牵连,名声尽毁,衍哥儿的前程尽毁吗?”
一番话,说的刘大夫人简直无地自容。“可,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那个贱婢在外面耀武扬威,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吗?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刘得全说:“明面上,咽不下去也得咽。”
人前咽不下去的,背地里可以找回来。刘大夫人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是,老爷,我记下了。”
——————翌日一早,姜映雪刚吃过早饭,就见薛恒的那个救了唐掌柜等人的护卫来了。“耿护卫一大早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姜映雪诧异的问。耿护卫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过去,“这是我家公子差人送回来的信,这一封是给小姐您的。”
薛恒给她的信?姜映雪连忙接过来打开瞧了。信上,薛恒说他已经到了光州府,目前一切顺利,信中还给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在光州府的一家酒楼吃到的饭菜如何好,说下次有机会带她一起去吃。还说:“偶然见在街上看到了刘家那位三老爷,让人打听了一下,说他在寻找手艺好的绣娘,打算出高价请回阳城的如意绣坊,我猜着应该会和你的生意有冲突,所以提醒你一下,万望早做打算,万事小心。”
没想到他去了光州府,却还惦记着在阳城的她。姜映雪心中着实感动,似乎还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在暗自发酵。她将信叠好收起来,对耿护卫说:“辛苦你跑一趟,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耿护卫却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她一眼,“难道小姐不亲自写一封回信给我家公子吗?”
姜映雪一怔,随即恍然,难怪他送了信之后并没有着急走,敢情是等着她写回信啊。“也好,你先喝杯茶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写。”
姜映雪说完,便起身去了楼上房间。不多时回来,将写好的信递给耿护卫,耿护卫接过信收好,转身便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