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恩科开考!”
铛…… 随着铜锣敲响,本次恩科也正式开考。 无数士子纷纷低头看向士兵分发下来的考卷。 顿时间,无数人愣在了那里,直接傻眼了。 第一题,围观者如何造福一方,为百姓请命? 第二题,若是遇见上官索要贿赂,让你徇私枉法,你该如何去做? 第三题,自古黄河水患严重,以你之见识,该当如何治理? 第四题,敌军有十万铁骑兵临城下,现你有十万大军可用,你该当如何应对? 第五题,第六题……第九题…… 整整二十道需要回答的题目,十道策论题。 总计三十道题目,可真正是八股文的,居居然仅有七道。 郑瑄看着面前的试题,直接就傻了眼! “校直兄果然神人也,小弟自愧不如啊。”
心中哀叹一声,郑瑄是狗咬刺猬,根本就无处下嘴。 一时间更是心慌慌,意乱乱,满脑子都是嗡嗡的声音作响,让他不知该如何去答。 这般反应足足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他才突然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自己不会,难道其他士子就会了? 自己再不济,也在入京的路上学了十天,看了不知多少杂书。 虽然很多书籍,他都只是一晃而过,但不可否认的是,仅此一点他不知道就超过了多少士子。 想到这里,郑瑄也不由得心中一定,脑海中一变想着看过的那些杂书,在配合上自己的理解,开始了断断续续的答题。 事实也确实如此,像他这般傻眼的,不知凡己。 很多士子更是从头至尾,只答了关于八股文的问题,至于其他则是一概没有回答。 有一些心态好的,在震惊许久过后,也不得不沉浸心神,开始缓缓做答。 他们的想法也很好,那就上甭管会不会,先回答了再说。 这一点,不得不说居然颇有后世学生考试那种三短一长选最长的作风。 还别说,也正是因为这些人心态好的缘故,所以答题过后,只要不是太过跑题,几乎都能得一些分数。 至于多少? 总之就是比不答的强!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也正是因为这次的题目太过突然,所以根本就没有给科举的士子们反应机会。 这就从侧面反应出了他们的真才实学,以及内心的答案。 这次恩科,只有一天的时间。 这一点也是朱由检特意规定的。 毕竟他可没有闲心等待太久。 却说这里在科举,朱由检在宫中,也同样开始了自己主考官般的生活。 只是他针对的,则是那些从宝岛赶来的官员,以及学生。 第一个题目,清廉! 身为帝王,出题自然不会那样简单,所以针对清廉二字,他也有他的办法进行考核。 京城,平和酒楼的二楼,一名身穿华衣锦服的青年,轻轻敲响了房门。 “不是说了嘛,没事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张三满脸不悦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意穿上鞋子,便是来到了门前,吱吖一声大门打开。 张三顿时愣在了那里,因为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店小二。 更不是他所认识的人。 “请问你是?”
张三看了一眼青年身上的锦衣华服后,也不由得收敛了一点脸上的不满,但还是有些诧异的问道。 “请问,你就是张三吧?”
“我是,请问你是?”
张三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眼前之人认识自己,可自己居然不认识他。 这让张三感觉很不舒服,但看在眼前青年一身华服的份上,他也不好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过张三也有张三的骄傲,他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得知,他这次入京是接受考试后,就要任职的。 简单来说就是等着来京城升官发财。 所以面前的青年,哪怕穿着不错,他也不是太在意。 之所以现在这般好态度,也是知道京城卧虎藏龙,更不想刚刚来了京城就得罪了什么人而已。 “哈哈,你果然是张三啊,那真是太好了。”
青年一听张三承认身份,顿时朗声一笑,不过在看到张三脸色出现变化后,这才反应过来的尴尬道。 “张三,你别误会,我是你母亲的远方表亲,要是按照辈分,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哥哥嘞,这次我就是特意来找你的。”
“我母亲的远房表情?”
张三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青年道:“那我怎么不认识你?”
“嘿,别说你了,就是你母亲恐怕都要不认识我了。”
“我是随我父亲在三十年前就进了京城,这一晃三十年过去了。”
“过来也是巧了,两年前我回家乡一次,正好看到了我表姑,也就是你母亲。”
青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不外乎就是告诉张三在那以后,他就和家乡的亲人有了联系。 前不久又正好听说张三来了京城,他表姑也就是张三的母亲特意给他写信,说是让他照顾照顾张三。 这才有了他来找张三的一幕。 张三,宝岛曾经的一名小吏,只因为人踏实肯干,所以在日月银庄刚刚成立时,就被上官推荐到了那里工作。 不想这一工作就是小一年的时间。 在这一年里张三依旧工作认真,为人也算聪明伶俐,所以这次就被推荐到了京城上任商部。 这一次从宝岛来京的商会官员和大学的学子,足有一百多人。 这一百多人中,其实都是曾经最底层的官员和小吏,亦或者是还没有出校门的学子。 他们的所有情况,包括家庭,学校,平时工作接触的同事等等,早就被锦衣卫查了个清清楚楚。 自然,他们这些人在锦衣卫的眼里,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秘密可言。 同时,为了确保这一次陛下能够考核成功。 锦衣卫也利用自己的职权和套路,轻轻松松就将这一百多人分散了开来。 如今这张三就是一百多人中的一个,只是他还不知晓他的考核已经开始罢了。 却说这张三还在酒楼静静的等待消息,等待他们一起被集合到一起,在一起接受朝廷的考试。 而这名青年,自然就是锦衣卫了。 因为早就查过张三的一切消息,所以青年说的话也都是有根有据,甚至张三在京城还真就有一位表哥在。 不过却是两家根本就没有联系,也就说不上来找张三了。 不过青年也不怕张三发现,因为从这里传递消息回去,一来一回怕是要小一个月的时间。 等到那个时候,他早就试探出这个张三能不能担当大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