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沈清歌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生命正在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她拼命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许久之后,终于抓到城墙上的一块石头,她用力的抱着,总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只是,这城墙的石头怎么这么暖和……“你还要抱朕多久?”
“咦?”
沈清歌猛的睁开眼睛,落入一双琉璃般的眸子里,司徒宸?而她自己则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的脖子上,沉香和李德两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她。沈清歌嘴角抽了抽,用着极缓慢的动作从司徒宸的身上退了下来,一溜烟儿的缩到床角,哭笑不得的看着司徒宸:“皇……皇上……”李德示意沉香随他一起出去,并小心的关上房门。司徒宸看着她额头上香汗淋漓,还有尚没有恢复的苍白脸色,俊眉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这么害怕?他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你要替朕治病,需要用到什么药材?”
沈清歌终于缓过劲来,自从司徒索的那件喜服出现之后,她的生活好像就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这里又是鬼宅,人家都说皇帝是金龙降世,正气十足,有他在,百无禁忌,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咧嘴笑道:“皇上,药材倒是其次,只不过你这病嘛,得看时辰治才行,而且,开始治就不能停,得好几个时辰,天黑到天亮,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你要朕?一整夜都与你单独在一起?”
司徒宸的眼神充满着戏谑和打量还有一丝嫌弃,至于他的心里有没有什么阴谋论,沈清歌用头发丝都能想到,但是现在保住她的小命要紧,再这样下去,迟早得神经衰弱。“那也是因为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很安全啊……”沈清歌这话一出,赶紧捂住嘴巴。司徒宸挑眉看着她,“身为沈大将军的千金,说的话还真是……字字均可诛九族啊。”
“这跟我的身份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皇上,身为你的医……大夫,如果我故意在你面前挑好听的说,你的心情倒是顺了,但是对于你的病情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我秉持我沈家忠君爱国,不逢迎拍马的优良传统,倒是让你老人家心情不顺了,那该怎么办?”
司徒宸扫了她一眼,走到椅子上坐下,“你似乎并不怕朕?”
“怕,怕得要死!谁不知道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虽然我沈清歌做事光明磊落,但是嘴巴老是跟脑袋衔接不上,稍不注意这实话就溜出来了,可是不说,心里又憋得慌,皇上,不如你教我,我应该怎么做?”
“朕所知道的沈清歌并不会医术,是沈大将军过谦了,还是你有所隐瞒?”
“哎……”沈清歌幽幽的叹了口气,“皇上,不管是活马还是死马,只要拖出来能够跑赢的就是好马,英雄不问出处,你何必非要问得这么仔细?”
沈清歌一屁股坐在司徒宸的旁边,只脚放在椅子上,“皇上,我给你治病的唯一条件,就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说错话就治我的罪,还有,既然已经对外宣称我是来这里养病的,一些无聊的人就不要让他们来见我了。饭菜要好吃,份量要足,我怕饿而且挑嘴,还有,能不能备点灯,我怕黑……对了,我要自由出入皇宫,放心,我也不会让皇上你为难,只要你让我自由进出,我保证会小心不让人发现,除非,是有人有心跟踪。”
司徒宸微微挑眉,“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刚才似乎说的是‘唯一’的条件?”
“这样才显得皇上大气嘛!”
沈清歌苦哈哈的看着司徒宸,“皇上,那不是朝廷不用饿兵嘛……”司徒宸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的言行举止,似乎于传闻中的沈家千金差了不止天壤。”
沈清歌的嘴角抽了抽,将自己的腿放下来,站在旁边像只鹌鹑:“皇上,这哪家不赞自己院里的花香啊,我爹这不是怕我嫁不出去吗?在人前说尽我的好话也不算是欺君吧?前段时间还特地找了宫里的嬷嬷教我规矩的,但是由于我天份不足,那些嬷嬷都是哭着回宫的。千真万确!不过,如果皇上看着不顺眼,清歌以后都可以装这鹌鹑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