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自己的心事给憋死的丫头。”

沉香嘴角抽了抽，轻声问道：“小姐，其实……现在能够帮你的人只有卫王，而且，你刚才说的那两个人，奴婢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该不会是撒谎骗卫王的吧？莫非，小姐你对那西秦太子一见钟情了？他长得很好看？能够入我家小姐法眼的，一定很好是不是？”

清歌‘嗯’了一声，“看来你的问题确实是挺多的，放心，我向你保证，刚才我那些话，已经将司徒索逼成了恶狗跳墙，他不惜与我撕破脸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明天那封休书就会摆在皇上的面前了，你家小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就连皇帝也不行。”

清歌的话将沉香的小脸吓得一片苍白，她赶紧拉住清歌，示意她小声些，“小姐，其实奴婢也听九公主说过一些你与皇上的事情……小姐，奴婢发誓，并非奴婢一心想要打听，只是在服侍九公主的时候，九公主总拿这些事来说。九公主一心盼着你能够嫁给皇上，一定会倍受荣宠的。而且这次的事情，分明就是皇上在跟小姐置气，才会故意给小姐出了这么一道难题。奴婢心想，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应该将这种事视为儿戏，可是，却也能够看得出来，皇上对小姐，确实有些不同。”

“你别听九公主胡说，那完全就是她一厢情愿，皇上啊，你看你家小姐的德性，像妃子的材料吗？”

沉香还真的很认真的打量了清歌一下，“其实小姐的姿色本可倾国倾城，但总是不加以打扮，奴婢见识过后宫那些貌美如花的妃嫔，跟小姐比起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所以，小姐会得到皇上的青睐也并非不可能的。以小姐的身份与聪慧，如果嫁给皇上，一定会像九公主所说的那样，荣宠加身。而且，皇上怎么也比卫王好吧，小姐对皇上有恩，皇上对小姐关心倍至，我们在宫里住的那些时日，皇上也对小姐照顾有加，上一次小姐昏迷，如果不是皇上半夜里突然过来，也没有人会发现的。算上来，皇上也对小姐有恩。”

清歌的心里突然之间像是有人拿着一颗针用力的往里扎了一下，疼痛万分，她脸上浮起一丝苍白，只得轻轻的低下头去，笑道：“皇上的秘密，就是因为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他才不得不对我好，但是，谁能保证知道皇上秘密的人，就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所以，你虽然聪明，但却不懂什么叫做帝王！走，时间还早，我们去购物去。”

转身，清歌的笑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的第一个男人，那个让她的初恋转瞬即逝的男人，她是个很放得开的人，明知道不可能，就一定会及时撒手，不会让自己继续深陷其中痛苦不堪，可是，不代表那流过血的伤，就已经完全的复元了。沉香没有看出清歌的难过，也没再多说，跟在清歌的身后，开始了疯狂的购物模式。刚刚吃过午饭没有多久，清歌便已经开始犯困，靠在软榻上强行自己睁开眼睛，沉香见状，心疼的说道：“小姐你若是困了，就先睡一会，等会葇若回来，奴婢便立刻叫她来见你。”

清歌看了一眼沉香，她什么都没说，沉香居然也看得出来？她脸上的表情有那么明显么？沉香赶紧轻声说道：“其实奴婢早就已经开始有些怀疑她们姐妹二人的事，上次小姐进宫，奴婢突然腹痛不止，后来葇锦主动前来说服奴婢，说由她陪着小姐进宫起，奴婢吃的东西，与府里的下人一样，却只有奴婢一人腹泄不止，奴婢的身子向来不错，怎么会突然得病？再加上刚才葇若的出现，更加证实了这一点。她们姐妹二人，应该不是一般的人，但是当天我们碰到她们的时候，她们的反应与现在完全不同，奴婢只是觉得她们没有恶意，所以，平时也只是小心防备着，并没有告诉小姐。”

“她们虽然来路不明，但总算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既然是跟在我身边的人，有些事情我就不得不弄清楚。你先去把葇锦叫来。”

“是，小姐。”

沉香出去之后，清歌坐直身子，喝了一口茶之后，精神才好些，在她之前的所有记忆里，沉香一直都对她忠心耿耿，而且，还为她而死。只不过，因为她的出现，有些事情正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比如说，这对双胞胎姐妹，之前就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记忆之中。没过多久，葇锦走到清歌的面前福了福身，清歌看着她，轻轻一笑，“你可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

葇锦看了看清歌，又看了看沉香，再次福了福身，“奴婢知道以小姐的聪慧，早晚会看出来的，再加上之前小姐突然出门，奴婢当时有事在身，所以只能让妹妹跟着一路暗中保护小姐。以妹妹的性子，小姐更加不会看不出了。”

葇锦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小姐遇到我们的那一次，是有人蓄意安排，目的就是为了送我们姐妹二人还有越秋大哥一起进府里保护小姐的。”

“保护我？谁这么客气？”

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清歌只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推测。“是……陵王殿下。”

清歌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仍然不免一怔，当初碰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跟醉胭脂的人起了争执，能够与醉胭脂联手的人，除了司徒烨还能有谁？“他为什么觉得我需要保护？还有，既然派了你们来保护我，大可光明正大的，干嘛弄出这么多事情来？”

“当时小姐凯旋，陵王担心小姐锋芒太露被人暗害，但是又担心小姐你信不过他的为人，所以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在醉胭脂老板的帮助下，将我们送到小姐的身边。陵王殿下说，小姐心地善良，看到弱小被欺负，不可能不出手相助，至于越秋大哥，其实只是一个意外，因为他欠了陵王的人情，当时他救我们的时候，并不知道陵王会将他安排进大将军府。”

葇锦的话说完之后，沉香静静的看着清歌，她轻轻的抿唇，“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奴婢与妹妹二人自小便是孤儿，受尽欺凌，是陵王殿下收留了我们，并找来师父教我们武功，本是为了将来我们可以不用再受人欺负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这么大的用场。”

说到这里，葇锦的眼神里充满了自豪。清歌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

“小姐……请你不要责怪陵王殿下，他是真的担心小姐你的。”

“我知道了。”

清歌说完，沉香便给葇锦以眼神示意，葇锦福了福身，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