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

沈万祖眉头一皱，“你是不是对卫王做过什么？”

“我再怎么也不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府那么绝情吧？放心，我这个人很善良的，只不过是跟卫王讲了一些道理。我告诉他，如果他敢娶我回家，我立刻出墙给他看。再加上近来我的名声不太好，卫王也是一个不想惹事上身的，自然恨不得对我退避三舍，去向皇上请旨退婚，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清歌并没有向沈万祖说明实情，现在她已经证实到沈万祖是一只老狐狸，可不表示他不会因为护女心切去跟卫王理论，到时候，事情闹大了，恐怕收不了场。而最主要的，担心有人会借此机会向司徒宸状告老爹恃宠生骄，连向来‘老实’的卫王也加以欺负，到时候，他们就会由受害方变成了压迫方。她现在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是让卫王不得不退婚，之前是因为完颜珀的存在，司徒宸有所顾忌不能答应，但若是次数多了，司徒宸当然求之不得。而清歌的一番说辞沈万祖父子倒是相信了，沈星曜有些尴尬的犹豫了一会这才问道：“小妹，你老实告诉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陵王？”

“咦，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清歌的语气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表面淡淡的。当初在军营的时候，老爹就总是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看她和司徒烨，她只是没有拆穿他而已，现在沈星曜既然问出来了，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当老爹怀疑她跟司徒烨的时候，却没有对她施以任何的警告。沈万祖清了清嗓子，接过沈星曜的话题说道：“其实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可违，但是你娘生前曾经叮嘱过为父，你出嫁的时候，一定要嫁一个你自己选的丈夫。”

“我娘？”

清歌眨了眨眼睛，“这么有远见的女人居然会嫁给我爹，可惜了。”

“沈清歌！”

清歌赶紧坐直身子，“我的意思是，我娘走得太早，可惜了。”

沈万祖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所以，当初你一心想要嫁给卫王的时候，爹虽然有诸多的不愿，可是也不想让人娘不开心，便随了你的意思。其实卫王此人绝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和左相那个老狐狸，狼狈为奸，野心不小。皇上自小身子虚弱，当初太医就曾经说过，皇上活不过二十五岁，所以，先皇在临终之前曾经找过为父，让为父无论如何也要匡扶皇上的江山。皇上即将二十五岁，到时候，天下将会大变，这件事，是整个朝廷心照不宣之事。皇上如何疑心我们沈家都好，为父当初既然答应了先皇，便一定不会食言。天下将会是谁的，为父无法预测，但只要皇上在位一日，为父必定拼尽全力保住皇上的江山。卫王一直都对皇位虎视眈眈，虽然他不像陵王那样，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甘愿远离朝廷这个是非之地，成日流连于烟花之地，但是，卫王的表现，让为父想到了一个动物。”

说到这里，沈万祖转头看着沈星曜，轻声说道，“曜儿，你可还记得七年前，为父第一次带你上战场的时候，去的地方？”

“孩儿记得，是雪域。”

“没错，雪域，一个很小的国家，当时他们企图煽动我国百姓，想要推皇上下位，因为皇上虽然天资过人，才华无双，但是身子孱弱，根本就不是适当的皇帝人选，而皇上在收集到了证据之后，命为父奉前去灭了雪域国。其实雪域国真的很小，可是，我们沈家军却足足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才将他们全部剿灭，原因除了他们虽然人不多，但是兵力强壮之外，最为重要的，便是他们的战狼。”

清歌惊讶的看着沈万祖：“战狼？”

“没错，其实战狼本名域神，是雪域国的圣物，后来由专门的训狼师像训练军队那样，训练出了近千只战狼。”

“孩儿想起来了，当时爹还曾经说过，如果我们的沈家军能够拥有战狼这样的天赋，一定会战无不胜的，而后来，爹也采用了战狼的天性用来练兵。”

沈星曜转头看着沈清歌，有些兴奋的说道，“那些战狼表面上看起来都很温驯，有些类似于家犬，但是他们一旦闻到血腥味，就会极力捕杀猎物，而且，一口致命。所以，从那时候起，爹就经常告诉沈家军的人，收敛杀气，要趁敌不备，一击致命。”

“所以，爹你的意思是，卫王就是域神？”

“没错，因为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血腥出来之前的不安分的老实。”

沈万祖直接说道。清歌微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如果我说皇上他一定不止活到二十五岁呢？”

清歌叹了口气，其实直到现在她想起来也不知道当天做的是对还是错，虽然她是司徒宸的救命恩人，但不表示就能消除司徒宸对沈家的防备，就算防的不是她沈清歌，也是沈家军！清歌端着茶直直的跪在沈万祖的面前，沈万祖吃了一惊，“清歌儿，你这是做什么？”

清歌神情严肃的说道：“爹，其实我一直都瞒了你们一件事，因为当初清歌觉得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们知道了，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会瞒着你们没说。”

沈万祖有些着急的问道：“你到底对皇上做过些什么？”

清歌挑眉，“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可是秉承了我们沈家忠君爱国的心，怎么会对皇上不利呢？爹，你还记得我中毒之后，突然对毒有种奇怪的熟悉吧？就好像天神突然赐予了我某种神力一般。我第一次进宫见皇上，无意中发现皇上并不是身体孱弱，而是被人暗中下了毒，而且，这种毒由来已久。后来，皇上将我留在宫中，其实是为了让我替他治病的。而我也误打误撞，真的把他的毒给彻底的解了，所以，现在皇上已经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之前不说这件事，是因为皇上刚刚知道自己原来是中毒，而宫里的太医居然无一人查出，不知道是太医无能，还是全部都被人收买了。清歌猜想，能够给皇上下毒的，一定是他身边亲近之人，李德自然排除，他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是先皇有心托付，除他之外，能够接近皇上的人不多，现在或许也已经知道皇上身上的毒已解，所以，皇上现在的处境，并不安全。”

沈万祖猛的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的瞪着清歌，“你这个臭丫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清歌揉了揉鼻子：“爹，皇上可是用了我的小命来威胁我不许说出去的，我哪里敢不要命啊？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爹，以你的观察，你觉得这次北吴军潜伏在蔓月国的周围有什么企图？还有，为什么我在他们的心里就这么重要？”

沈万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清歌：“枉爹还以为你真的是聪明绝顶，原来你跟你哥一样，榆木脑袋。”

躺枪的沈星曜只是轻轻的抿了抿唇，不敢发表任何意见，清歌一怔，“不会啊，虽然他们的语句有些不通顺，但是大概的意思我不会看错，北吴军这次就是冲着我来的。有一句话叫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北吴前段时间才跟我们开战，我们现在需要休整，他们也是一样，说得难听点，这趟他们敢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根本就是来送菜的，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对付我，是不是有点亏大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