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霁月愤愤不平的离开了皇宫,独自一人来到了曹有贵的家中。曹有贵的尸体已经被运走,现场还留下不少血迹,让整个屋子看起来,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上官霁月双手合十,“有怪莫怪啊,我是来替你查明真相的,你想想,你也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是吧?这香雪可是个好姑娘,这些年也没少帮你,你可不要死了还要害她。也不知道你在外面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杀了你的同时吧,还要害香雪姑娘,你说说,你这辈子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他还掏出了一些香蜡纸钱,在门口烧着。“你对他还不错嘛。”
“这人都死了,能帮点是点……”上官霁月突然停下话,转身,差点没跳起来,用力的拍着胸口,“香……香雪,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香雪微笑着蹙眉:“你胆子这么小,那你还来这里?”
“刚才我跟清歌……皇后娘娘谈过,我们都觉得这个幕后真凶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不尽快找出这个幕后黑手,你就会一直都很危险,所以,我就决定再来这里一次,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香雪笑得更加大声了:“周大人已经来这里调查过了,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你就能找到?”
“他是大官,做大事的,未必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况且,我这不是闲来无事么?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会找到点什么。”
香雪双手环胸,笑道:“可是,就算你找到也没用。你根本就不可能查到那个人的身份,目的!与其在这里找,不如,等他们自动送上门不是更好?”
“不行!”
上官霁月想都没想就直接反对,“现在敌在明,你在暗,而且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和来历,根本就是防不胜防,香雪,不如你好好想想,最近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最近?没有啊,我一直都跟着星罗,就算是北吴的人想要报仇,应该也不会找上我吧?况且,现在他们的太子可还在我们的手里,他们又怎么敢乱来?”
“你跟着香雪的时候,就是一个无名小卒,根本就没有人记得你,确实也想不到找你报仇的。那你不如好好想想,北吴到京城里来的人,是不是已经都抓走了?哎呀,我真是的,刚才还说了,你只不过是一个端茶递水的丫鬟,哪会知道这么多事?”
突然之间,上官霁月有了主意,但是并没有告诉香雪,“得了,你先回去吧,这种地方毕竟死过人,不吉利。我找一会儿,如果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有的话,我也会走的。”
香雪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你确定你不怕?”
“我堂堂男子汉,有阳刚之气,而且,现在正值午时,哪有鬼这么猛的?”
“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别后悔。”
香雪说完后,转身走了,扔下上官霁月一个人。走了几步之后,香雪回头,见上官霁月躬着身,正在仔细的搜查每个角落,不禁捂唇一笑:“傻瓜。”
到了差不多未时,上官霁月出现在了醉胭脂门口的茶寮,拉了一个小孩子,给了他一点碎银子:“帮我去把对面的醉儿姑娘叫过来一下。”
小孩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用尽各种方法想要见醉儿小姐一面?你就给我这么点,就想让我替你去跑腿?”
上官霁月紧紧的抿着唇:“好,很好,你很有脾气。”
说完,往他的手心里放了一锭银子,小孩掂量了一番后,这才满意的走进了醉胭脂。没过多久,就见醉儿走了出来:“刚才有个小孩说,有个傻瓜给了他一锭银子要见我,我立刻就猜到是你了。”
“……”上官霁月撇了撇嘴,“你说话能不能稍微客气一点?”
醉儿立刻正色坐在上官霁月的面前,笑着说道:“不过说实话,你现在不纠缠我的时候,我觉得你人还不错。至少,你为了帮香雪姐姐,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就凭这一点,我佩服你。”
“佩服又不是喜欢,有个屁用!”
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才说道:“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可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你在星罗身边当值的时候,记不记得她曾经提到过,但是却没有被我们抓住的北吴奸细?”
“这个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香雪姐姐?”
醉儿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成天都跟着星罗,不问你,问谁去?”
醉儿撇了撇嘴:“谁跟你说我成天都跟着星罗的?当时我和姐姐两人一商量,姐姐说我性子不够沉,容易被星罗发现,所以,她扮成姻儿,我扮成后院一个丫鬟,我们分头行事。我主要的任何就是做内应。但是香雪姐姐是可以替星罗与外面的人传话的。当时虽然我们都在京城与北吴人混在一起,可我们当时最主要的任务是尽快熟悉姻儿的一举一动。后来由香雪姐姐接任,我便鲜少与他们会有来往。”
上官霁月眼睛直直的盯着醉儿。醉儿没有发现,继续说道:“对了,你怎么会突然之间想到问这个,难道,你怀疑这件事跟北吴残党有关?”
上官霁月眼睛仍然直愣愣的,醉儿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那个,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醉儿看着上官霁月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是傻呼呼的。”
怎么可能呢?上官霁月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姻儿是香雪的话,那他不是一直都弄错了对象?怪不得,怪不得醉儿一点印象都没有,怪不得香雪要这么生气……原来是怪他连人都认错了!该死,真是该死。那现在更加要想办法查明这件事的真相了,香雪是他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她再遇到任何的危险?上官霁月一路直奔到九门提督衙门,“周大人,事情的进展如何了?”
周庸程看着他,略有些不解:“这件事不是已经查明跟你没有关系了么?那你还这么认真做什么?”
“你不懂!你快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不如,我来帮你分析分析案情如何?是这样的,这个曹有贵……”周庸程作势抚着额头,这一直都是他在自说自话,他可还没答应呢。“上官公子,其实皇上命我查北吴余党,如今正值关键时期,不可以出一点点的错,而这个曹有贵的事情,我也已经调查过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流氓,老流氓……”“诶我说,周庸程,你该不会是因为当了官,就跟我打官腔吧?这老流氓他就不是人啊?怎么说这也是一桩命案啊。你怎么可以忽略不计?”
上官霁月满脸嘲讽的看着周庸程。周庸程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官公子,不是不查,而是现在这件事分明就没有半点的线索,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就是杀人凶手……算了,当我没说。”
“那你就听我说完。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
上官霁月把曹有贵与香雪之间的关系说了一次之后,还交待了那天他看到香雪从曹有贵的家里出来,想要包庇香雪,所以才会将所有的罪名都扛下来,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香雪去的时候,曹有贵已经死了。也就是说,有人是故意设下陷阱,再通知周庸程抓人,如果不是香雪走得快,现在肯定就已经被当成了杀人凶手。周庸程并没有得到司徒烨和清歌的示意,所以,上官霁月说完之后,他仍然无可奈何:“上官公子,现在无论是你,还是香雪姑娘都好,都没有什么事,也没有被当成凶手抓起来,那你还查他做什么?再说了,香雪姑娘武功高强,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一般的人不是,那万一这人不一般呢?”
上官霁月急了,“你现在可是九门提督,这京城内外的事可都应该由你负责才是,你总不能因为曹有贵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就不管他的死活了吧?”
“得,上官公子,我现在是真的没空,但是如果你坚持要查这件案子的话,我倒是可以向你推荐一个人,而且,我向你保证,此人一定可以帮到你的忙。”
“谁?”
“筑仙阁阁主,雪筑雪公子。”
上官霁月不禁咽了咽口水,筑仙阁他是听过的,让他一找就找人家的阁主,谁鸟他?见到他这怂样,周庸程笑了:“如果你要知难而退的话,总算是聪明了一次。但是如果你能求到一个人帮你去向雪公子说说好话,可事半功倍。”
“啊?又要找人?又找谁?”
“这个人倒是好说话,便是当今的皇后娘娘,皇上与雪公子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与娘娘也是知己好友,娘娘成日里闹闲得慌,为什么你不让娘娘插手此事?以娘娘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很快破案的。”
周庸程的话刚说完,上官霁月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