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绝品毒草,真像徐嫣然说的那样,只是随手放置在废品材料上的垃圾吗?”
“徐嫣然只是因为运气好,才捡到了这个漏,但…盯上这株毒草的人,无论是势力还是狠辣,都远超她的想象。”
“每一个天材地宝问世,掀起的一定是腥风血雨,从无例外,你以为徐家沾上了这株毒草,还能逃得过去吗?”
徐老已经步履匆匆的离开了密室,试图组织起徐家子弟,反抗这场目的不纯的入侵。周清将陈杰推回密室,一把关上了密室的门。徐家的这个秘密会客室,位置还是很隐蔽的,只要专门关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引起那些“暴民”的注意力。等到周清故意跑到开阔处,他的身周,就立刻被一群衣衫褴褛眼神狠厉的暴民,团团围住。“小子,识相一点就给我滚去广场,别逼我们对你动粗。”
这群“暴民”看上去穿的像是一群乞丐,但那些破烂的衣服下掩藏的,却是一块块被精心打磨过的肌肉。他们的精气神也跟所谓的“暴民”相差甚远,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打手。周清不动声色的,在两个暴民的押送下赶到了广场,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一群,羊羔一样,被赶进包围圈里的徐家人。被重点照顾的便是徐老,他头上的白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冷风一吹,瑟瑟发抖。而另一边被压着跪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看着这群暴徒的,则是负责接引周清入徐家的徐天。他看起来已经被狠狠的教训过了,衣服上全是脚印,两边的脸颊也高高的肿着。“老头,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你徐家欠了我们的东西总得还吧。”
一个脸上刻了三道刀疤的凶悍男人,粗暴的抓住了徐老的头发,狠狠朝着地上一压,徐老的额头上便被磕出了血痕。“住手!放开我爷爷,有本事你们冲我来。”
徐天看的目眦欲裂“小子,你想当英雄啊。”
刀疤脸饶有兴趣的看向徐天,脸上的表情十分狠辣。“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冲我来!”
徐天唾粗一口血。“好!有种!不过,老子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装英雄的人,给我揍,往死里揍!”
刀疤脸这话一出口,那群暴徒就立刻摩拳擦掌的将徐天围住,脸上挂着暴戾的笑意。“你们到底要什么?”
徐老重重咳嗽两声“老东西,别装了,那三转回魂草,你们不是认出来了吗?不然死的就不会是几根破药,而是你们这些徐家人。”
刀疤脸呵呵笑了两声,往台阶上一座,慢条斯理的磨着自己的刀。“我这人不太相信什么是运气,你们徐家人将这株三转回魂草藏了一个月,也没有闹出人命,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三转回魂草的特性,怎么偏偏在今天,暴露了这草的存在呢。”
刀疤脸死死的盯着徐老,试图从他脸上看到答案。但很可惜,徐老脸上什么都没有,他满脸晦暗,甚至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份迷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老矢口否认。“老东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没关系,我今天有的是时间。”
刀疤脸站起身,挎着手上的大刀,就将冰冷的刀刃架在了其中一个徐家子弟的脖子上。“这样吧,老头,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你要是不愿意说呢,也没关系,我每5分钟就杀了一个徐家人,等到日落西山,我就把这里的人全杀了。”
那徐家子弟早就被吓哭了,却死死的咬住了牙关,浑身都打哆嗦。但他旁边那人就很不堪了,不仅被吓得连滚带爬,屎尿流了一地,更是像条狗一样去蹭大汉的大腿。“我知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徐家人,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他求饶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的软骨头很快招来了一群徐家人愤恨的凝视。“呸,叛徒!”
人群中有人小声骂道。但那率先求饶的人,却浑然不觉,反倒是指着人群破口大骂。“你们徐家最高尚!我呸,老子是来求学的,不是来当牛做马的!我堂堂医学界高材生,你们天天让我拿着个破锄头去种药,这种破日子老子早就不想伺候了!”
“再说了,落到这步,也算是你们徐家咎由自取!老子又不是徐家人,凭什么要跟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徐家好歹对你也有栽培之恩,你就是这么报答徐家的!”
有徐家人没忍住,质问道。“你在说什么屁话?老子来上学难道没有送礼吗?我跟徐家早就已经钱货两讫了!”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理直气壮了,徐家收学生,可从来没有说过半个子的学费,对所有子弟都是一视同仁。这人不仅不知感恩,还趁机落井下石,简直将白眼狼的这个词深深刻在了骨子里。周清站在人群里,定睛一看,没忍住啧了一声。“得,这还是个熟人!”
这人满身衣服都是脚印,狼狈的很,不是杜成又是谁?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呢?周清的视线刚落到杜成身上,就跟他的眼神对视上了。杜成在视线交错的一瞬间,就认出了周清!他兴奋的站起身,直接拿一根扭曲的手指指向周清的鼻子,快意又兴奋的大叫道。“找到了!就是他,就是这个叫周清的小子!是他干的!”
“我要举报!大哥你要找的就是那个小子!这徐家哪有本事认出三转回魂草啊!”
“是这个小子,他一看到那木盒子里的草就大惊失色,还把装着三转回魂草的盒子扔了出去。”
原本聚集起来的人群不自觉让出一条道,周清的身影突兀地从人群中显现了出来。刀疤脸男子凶戾的视线落在周清身上,鹰隼一般阴狠的眼睛,直直锁定在了周清身上。“小子,他说的是真的吗?”
刀疤脸随手抹了杜成的脖子,毫不在意脸上溅射到的鲜血。杜成激动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捂住自己的脖子嗬嗬的跌倒在地上。杜成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被抹脖子的人是他,不是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