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高长恭了，可离得这么近，她似乎都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听到他的每一声喘息。“咳咳……”芜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盯着看了多久，直到郑夫人咳嗽了两声才让芜忧停止了这无理的举动。“让殿下见笑了，兰儿自小待在家里被臣妇宠坏了。”

郑夫人见芜忧有些不好意思的待在一旁连忙说道。高长恭倒是莞尔一笑，“郑夫人说笑了，孤记得小时候，素兰可要比现在顽皮多了。只几年不见，整个性子都变了。”

虽说郑家二小姐知道的人不多，可高长恭的母妃和郑夫人当年可是很好的姐妹，所以他和郑素兰可以算得上是自小相识。但自从他母妃去世，他便很少来郑家了。这一算至少也有十年了。“殿下领军出战时，兰儿还小，怕是记不清了。”

“是孤唐突了，小时候最后一次见素兰她方才五岁左右，自是不会记得了。”

芜忧自然是不记得，可郑素兰却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她什么都比不过郑素灵，事事都输给她，可唯独高长恭是她赢了。虽说五岁之后她再没见过高长恭，可她永远的都记得那个会给自己唱儿歌的长恭哥哥。和郑素灵不同，郑素兰从来不把高长恭挂在嘴上，她只是把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小时候的事情，殿下能记得是素兰的福气。但今日是素兰冒犯了，还请殿下谅解。”

“兰儿，你先退下吧！娘和殿下还有话说。”

郑夫人的一句胡终是化解了此番尴尬。“那女儿先行离开了，殿下，告辞。”

终于了离开了那间房，可当她走出房间看到郑素灵瞪着自己的眼神方知自己刚刚又得罪了一个人。这高长恭可算得上是郑素灵的心头之宝，芜忧刚刚当着她的面在郑夫人的房间里呆了那么久，怕是又被她记恨上了。如果芜忧记得没错的话，这兰陵王妃似乎就是姓郑，或许就是眼前这个郑素灵吧！郑夫人见芜忧走了，方才又开口道：“殿下，臣妇知道有些事是臣妇要求不得的，可事到如今，除了殿下臣妇已是无人可托了。”

“夫人请说吧，只要是长恭能做的定付全力。”

“殿下方才也看到了，素兰还小，很多事她都不懂。我的身体我知道，这宋姨娘怕是很快就要接替我的位置了。素灵那里自有肃峯和陆郡君护着，可若我走了，素兰就只有一个人。这和亲之事若是真的落在了素兰的头上。还望殿下……”“夫人所说的，长恭自当尽力。”

郑夫人最后说了是这样她自己和高长恭两人知道，当然，也是郑夫人的这些话让高长恭打消了芜忧是冒名顶替的想法。他当然不会想到，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竟让郑夫人安排下这些……回了房的芜忧差点想打自己的脸。“芜忧啊芜忧，那么多的小鲜肉你都见过了，怎么能在一个古人面前发花痴呢？你的淡定呢！哎，想我一世英明竟这样毁于一旦。”

高长恭自然是“美”的，可这却是他身上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当然，很多年后，高长恭曾问她为什么会选择帮他，她只微微一笑道：“因为你很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