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向宇文邕行李,她从前从未把宇文邕和自己认作不是不一样的人。她也曾时刻提醒自己,莫不要变得这些人一样,忘了本心,可渐渐地,她却又发现,人很多时候,是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去适应。宇文邕也是没有想到芜忧竟然会这样称呼他,但也不过几秒,他便反应过来了,他是帝王,一国之君,对于这个称呼是再熟悉不过了的。“你其实可以不用……”“你是周国的皇帝,我不过是一民间女子,这样称呼你才对,从前,是我越矩了。”
芜忧知道宇文邕要说些什么,但她却不想听。宇文邕也不明白,原本那个可以与他作对,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芜忧,怎么短短几日便这样,“芜忧,我知道,你不想呆在这皇宫之中,可出了这皇宫,谁又能保护的了你。我能给你的,又有谁能给你。”
宇文邕就是这样自信,或许是被奉承的多了,很多事情他思考的也就少了。若是别人的女人,听了这些应该会感恩戴德吧!衣食无忧的生活,来自帝王的宠爱,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甚至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这些确是芜忧完全不感兴趣的,“皇上,你只想着你能给我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想要那些,还有,我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也不需要谁给我什么,若是我想要的,我自己便能得到。”
这一次,宇文邕没有生气,他甚至有些开心,这些话才像是出自芜忧之口,他所喜欢的便也是这样的她。“你在看什么?”
芜忧原本还以为她刚刚的一番言论会惹得宇文邕不开心,却没想到她说完后,宇文邕倒是没了声音,甚至还一直盯着她。“朕在看你,朕发现,似乎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宇文邕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这些话。咦,芜忧听了这话,觉得有些怵得慌,于是伸出左手,食指不停地再鼻下左右摩擦,然后有意无意的走动着,从而来隐藏自己的慌张。“哈哈……”“你又笑什么?”
芜忧见宇文邕突然大笑起来,芜忧更觉得瘆得慌了,宇文邕还说看不透她,她还觉得她是越来越看不懂宇文邕了,明明前几天还一通大火的说要给她好看,害得芜忧这几日一直胆战心惊,生怕宇文邕会做出什么让她承受不来的事情。“微臣参加皇上。”
就在芜忧不知如何时候的时候,孙太医出现了。宇文邕见孙太医来了,便也收回了刚刚的笑容,一下子变得一本正经了。“行了,起来吧!”
芜忧看见孙太医,觉得有些不妙,这孙太医一旦帮她诊脉,必定可以看出她没有服下玉凝散这件事,到时候,宇文邕说不定又会特别恼怒了。她还指望着能和宇文邕把这宫外的侍卫撤走,到时候方便她逃走,若是被太医查出她没有服用那玉凝散,宇文邕说不定又将她严加看管了。现在,太医已经到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真的被查出来,只要打死不承认就行了,没错,就这么办。或许是因为宇文邕一直盯着的原因吧!孙太医显得特别的紧张,而芜忧是因为心虚,心也在砰砰砰的乱跳。总之,就是在这样尴尬的氛围之下,孙太医结束了诊脉。“她怎么样了?”
宇文邕显得特别的着急,看得出现,他是很关心芜忧的身体状况的,这样的宇文邕让芜忧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姑娘是受了风寒,再加上有些整日闷着才会这样。好在姑娘身体的底子好,相比不用多久便会痊愈了。”
孙太医说话时,额头都在冒汗,只是芜忧没有在意到。就这样?孙太医的话说完了,芜忧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错了,她这身体不好,明明就是因为松尼草毒再加上那抑制毒性药丸的副作用,这孙太医为何这样说,究竟是他医术不精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你退下吧!”
“臣告退。”
孙太医是走了,可芜忧的心仍旧是悬着的,那孙太医怎么会诊不出来呢!“芜忧。”
“什么?”
“明日我便将你宫前的侍卫撤走,这宫中各处你都可以随意走动。若是你想去宫外,只需派人告诉我一声便可。”
宇文邕是思虑了很久才说出这番话的,他知道芜忧想要的是自由,可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