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兴奋。月柒摆脱了高延宗之后,重新来到了宴会处,第一眼便看到了芜忧,她想到芜忧会察觉出,却是没有想到芜忧会这么快赶到这里,可来了又怎样,除非她现在立刻派人将她捉住,否则是无法阻止她的,当然,她芜忧心中她是万般重要的,所以无论如何芜忧是不会出卖她的。郑肃峯找了一圈将整个大冢宰府找遍了,愣是没有发现月柒的影子,却是看到了被拖到一旁早早到底的高延宗。“延宗,你醒醒,延宗!”
这是大冢宰府,会是谁会在这里动手,而且以高延宗的功夫,就算是不能敌过,至少也该会有很大的动静,怎么会就这样倒在这里。由于郑肃峯的强烈晃动,高延宗总算是清醒了,他模模糊糊的睁开了,脑子还是有些不太清醒。“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肃峯见高延宗还有些云里雾里赶忙问道。高延宗看着郑肃峯紧张的神情,才恢复过来,“快,我刚刚看见月柒了,她现在一定是去了宴会了。”
“快走吧!”
芜忧现在处于神经紧张的状态,眼睛也是有意无意的朝着各个方向望去,既希望又不希望看见月柒,可以说,现在的她如坐针毡。“一直听闻这芜忧姑娘生的及其美丽,今日一直带着面纱,莫不是怕被我们看去了?”
宇文护也不知为何提出芜忧的脸。宇文邕听到这话,手更是攥成了拳头,谁都知道,这芜忧姑娘脸受了伤,有着一道很深的伤疤,怎么会是及其美丽的,可现在这种情况,无论怎么说,似乎都是不对的。“兄长误会了,芜忧姑娘的脸前些时候受了一些伤,所以才带上面纱。”
虽说在宇文邕看来,芜忧的心中并没有他,可他仍旧不想她再有什么伤害,如今没有人知道芜忧什么模样,未来若是她真的离开了周国皇宫,还是可以肆意游走的,若是被宇文护瞧见了模样,怕是会有不小的伤害吧!宇文护似乎早就想到宇文邕会这样回答了,甚至都没有太多的思虑便继续开口了,“这件事,皇上你就忘了,这大周朝谁人不知寡人的医术最高,不论芜忧姑娘的脸上有多大的伤疤,寡人都可以让她恢复如初的。”
“那就多谢大冢宰了。”
芜忧一直觉得对不起宇文邕,也不想因为她,再让宇文邕和宇文护之间的关系更加僵化,反正这里该知道她从前身份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从前她一直瞒着,不想让高长恭知道她的身份,可早在前几日她便已经将一切都想清楚了,过去的事情她无法改变了,高长恭若是无法接受,她便是会想办法让她接受的。宇文邕没有想到芜忧竟然会同意,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如此,那就请芜忧姑娘将面纱掀开,让寡人帮你看看吧!”
“好。”
当这个字从芜忧的嘴里说出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芜忧脸上的那块面纱,谁都想看看那面纱之后的那张脸,究竟如何。高长恭和芜忧相识已有好几个月了,虽然她同样好奇面纱背后的那张脸,可他却是从来没有提起,他知道芜忧的脸受了很严重的伤,而容貌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么重要,他很是清楚,他从前也想过,若是一辈子都不能知道芜忧的样貌会怎样,可他慢慢发现,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样貌已成了多余。面纱被缓缓揭开,露出的那张脸肤如凝脂,虽是有一道浅浅地疤痕,却仍旧无法影响她的那张脸,甚至因为那道疤痕,给芜忧的身上增添一股神秘的色彩。如果说幽梦的出现,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绝色佳人,那芜忧无疑就如天仙下凡。当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芜忧看时,幽梦的脸色便越发的不对劲了,她这一年多来费尽心力就在芜忧面纱掀开的那一刻全然消失了,她刚刚的出现,就好似在给芜忧做了嫁衣。高长恭想过无数种可能,那张脸究竟是国色天香还是丑陋不堪,他都已经能够接受,可芜忧的那张脸出现时,他整个人都震惊了,那是一张和郑素兰一模一样的脸。从前,他只觉得芜忧和郑素兰只是某些方面有些像罢了,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种可能。“郑二小姐。”
北岳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甚至忍不住的惊呼出声,还好他的声音并不算大,所以,也只传到了高长恭的耳朵里。“素兰,是你吗?”
高长恭忍不住在心中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