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痛感让芜忧慢慢睁开了眼睛,可映入眼帘的却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醒了?别乱动,你的伤很严重。”
有些熟悉的声音,可又不记得在哪里有见过,直到那人慢慢走近,芜忧才认出那模样。“解家家主?你怎么会在这儿,不对,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芜忧只记得她中刀之后,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嘈杂声哭喊声一片,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的确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芜忧看着解延那一副不相信的眼神,打算起身,奈何这刀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完全无法起身,却是发现她身上的衣服被换了。衣服换了倒是小事,毕竟这解家家主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之人,她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也是不会对她有什么歪心思的,可她身上的很多东西却是万分重要的。“我的衣服是谁换的,衣服里的东西呢?”
“在这里。”
说着解延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她衣服里所有的东西都在。芜忧无法下床将东西取来,只得去麻烦解延,“能帮我把东西拿来吗?”
这世上来从没有人敢让他做事的,可他看着芜忧那样,挑了挑眉毛,走到那椅子旁将东西全都拿给了芜忧。见芜忧仿佛是在担心着什么,解延也很是自觉地离开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有人会给你送药的。”
“诶,你……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芜忧的话才刚刚说出口,解延便是消失不见了,当真可以算的上来去无踪影。芜忧将一手帕打开,看着那没有破损的令牌还有那封信,想了很多,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见郑素兰将这些东西交给她,还有当初郑夫人生前说的什么阳什么姓氏,芜忧哪里还记得,只愿真正的郑素兰会知道吧!“嘶……这刀伤还真严重,好歹命是保住了,不知道月柒现在怎么样了,宇文邕会不会处置她。”
月柒当然还活着,她之所以活着,便是芜忧昏迷那一刻嘴里一直在说让宇文邕放过她。她没有被关在牢房,甚至是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只是被关在宫中,被宇文邕吩咐悦儿好生看管着。“月柒姑娘,你怎可那么糊涂,皇上是那般好的皇上,还有芜忧姑娘,她也对你那么好。”
悦儿听到大冢宰发生的事以后,全然不能相信,在她眼里月柒一直都是一个胆小善良柔弱,甚至还有点唯唯诺诺的姑娘,若是说刺杀宇文邕的是芜忧她都是能相信的,可这月柒又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月柒没有说话,自从她的那把匕首刺进芜忧身体的那一刻,她真的人都已经不在正常,脑子里一直担心着芜忧的安危。特别是现在,没有人知道芜忧怎么样了,甚至是没有人知道芜忧到底是在哪里。“皇上到!”
“参加皇上。”
“出去吧!”
宇文邕摆了摆手让悦儿离开了。悦儿小声说了句是然后退了出去。“怎么样了小姑娘,是不是好些了?”
就当芜忧在担心着月柒之事,又一个人意外的出现了。刚刚解延的出现,已然是让她有些不只所措了,现在怎么又有花姑出现了。“花姑,怎么会是你?还有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你和那解家家主又是什么关系?”
“你的问题这么多,你说我要怎么回答呢!不过,我想你很需要这个东西吧!”
花姑还是那个样子,不过倒是开起了玩笑,将一玉瓶交到了芜忧的手里。芜忧也不知道那玉瓶中是什么,很是疑惑的看着花姑,然后迷迷糊糊的打开了瓶子,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出。“这是……玉凝散?”
“怎么了,不想要吗?”
芜忧哪里会想到她一直朝思暮想的玉凝散竟然会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这是给我的,那晚皇宫中的那张纸条也是你给我的?”
“不然你以为是谁?这世上除了我花姑还有谁能弄出这东西。快吃了吧!再晚些日子,你那双眼睛当真是要保不住了。”
每每提到这种时间,花姑总是很得意。当然了,这一次,这玉凝散的确不是她弄来的,也不知道那解延哪里来的菩萨心肠,竟然会拿出这样的好东西。芜忧点了点头,将那玉凝散放入了嘴中,当它在嘴中融化的那一刻,或许是因为心理原因吧!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了。吃下了玉凝散,她才想着继续开口,“花姑,你还没告诉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月柒她怎么样了,她人在哪里?”
现在,她已经全然没有危险了,可月柒那里怎么样了,她还是万分担忧的。“你好好躺着,我慢慢告诉你。”
“你还是不愿意说话吗?你告诉朕,为什么要朕的命?”
宇文邕一直都想不通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竟然引得一个小丫头对他起了杀念。月柒由于长期没有喝水进食,嘴巴已经干裂的不行,可她仍旧犟着嘴不愿开口。“若不是芜忧像朕求情,你以为你还会呆在这里吗?”
当宇文邕提到芜忧的时候,月柒的眼神终于是闪烁了。“芜忧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你若是真的担心她,又怎么会没有一丝犹豫的将那刀插入她的身体。”
宇文邕的声音越发的冷淡,他现在没有心思去猜测月柒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我,我不想伤她的,我只是想要你死,我没想过会伤她的,她救过我的命,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你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你让我去见见她。”
从刺杀事件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三日了,这三日她没有一点芜忧的消息,心中只剩下紧张与不安。说话间,她跪在地上,拉着宇文邕的衣袖,似乎是在恳求,她需要知道,急切的想要知道芜忧此刻究竟如何了。宇文邕很是愤怒的甩开了月柒的手,脸更是黑到了极点,“她怎么样了,朕也很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怎样了。”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没有救她吗?”
“她不见了……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