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两人跑了多长的时间,反正芜忧是完全没有力气了,“阿肃,我真的跑不动了……”“我都忘了,你身上的刀伤还不曾完全好,快坐下休息吧!”
刚刚两人肆意奔跑虽是十分痛快,可高长恭这儿就后怕起来了,芜忧刚刚坐下,她便忍不住关心起来了。“嘶……”“是不是伤口又反复了,我刚刚不带着你跑了这么远的路,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芜忧不过发出了一点点的声音,高长恭便急坏了。芜忧见高长恭竟然想掀她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立刻用手给挡住了,“你,你想说什么……”虽说芜忧也活了二十年了,和杜康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很多年,可也不曾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高长恭见芜忧有些抗拒,立刻解释道:“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你放心,在娶你之前,孤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只是高长恭对芜忧的承诺,他这一次不过是真的太过担心芜忧了。“其实,我没事……”看着高长恭如此着急的样子,芜忧便觉得自己刚刚的一个玩笑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你放心,孤……”“阿肃,我真的没事,我刚刚只是想逗你玩。”
芜忧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觉得很不好意思,更是担心高长恭会声她的气,毕竟高长恭如此关心她,她还在开玩笑。高长恭见芜忧这样的举动,便也相信了芜忧的话,放下了原本想查看伤口的手,然后一言不发。芜忧见高长恭那里没有任何的动静,慢慢抬起了头,“阿肃,你是生气了吗?刚刚是我不对,我以后不……唔……”芜忧的话还不曾说完,高长恭的一个吻便堵住了她的嘴。只是一瞬间,芜忧便不知该怎么呼吸了,就当芜忧快喘不气的时候,高长恭终于是松开了嘴。“阿肃……”芜忧只觉得脑袋有些缺氧,看着高长恭的眼睛,她不知该不该说话了。只见高长恭一把搂住芜忧,将芜忧的头靠在他的肩膀,声音万般温柔,“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依偎在高长恭的怀里,呼吸着来自他身上的香味,芜忧只觉得如此依恋,“阿肃,我以后一定不会再骗你了,还有,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
芜忧不说,高长恭都快忘了,早在邺城,高长恭就见识过芜忧的“功夫”,还有在周国皇宫,芜忧若不是有一些本事怎么能在周国自由出入。“芜忧,谢谢你。”
“谢我?”
芜忧不懂高长恭为何会感激她,感激她刚刚骗了他?高长恭没有说话,他当然要谢谢芜忧,感谢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他,还是愿意去相信她,更是感谢,她愿意将自己交给他。“萤火虫?这里怎么也有萤火虫,阿肃,你看这里像不像那晚在安山城的那片空地?”
芜忧很喜欢萤火虫,感觉看到了这些小家伙便像是看到了光,看到了希望一般。高长恭顺着芜忧的视线看去,“的确很美,可却没有今夜美。”
“什么?”
“今夜,孤有你。”
“以后,我也会一直在的。”
说着芜忧再一次的栽倒了高长恭的怀中,还揽住他的脊背,这种有人疼爱的感觉真好。去齐王府寻找北岳的一路上,月柒都在思虑芜忧刚刚同她说的话,虽说那时,她依旧坚持自己想法,可当她看着高长恭和芜忧一同离去的身影,心里便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喊着,告诉她:月柒,不要再考虑那么多了,好好爱吧!就这样好好爱吧!“小姑娘,怎么一个人,给爷笑一个”即便是在长安城,在天子脚下,依旧是少不了这些流氓的身影。月柒本就十分烦躁,再加上芜忧曾指点过她一两招,对方也不过是一个喝得半醉的酒鬼,她便也有些无所畏惧了。“哟!长得还真美,来吧!给爷香一个。”
说着,那酒鬼便是凑上前去。“哎呀!你……哎,好汉饶命,女侠饶命,我在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得不说,芜忧传授的那几招,月柒很是受用,不过是几个招数,那醉鬼便已经开始跪地求饶了。月柒还是善良的,见那酒鬼好像真的知错了,便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向齐王府的的方向走去。酒鬼毕竟是酒鬼,况且月柒看起来像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月柒不过刚刚转身,那酒鬼便立刻起身,伸出了黑手,并不想放过月柒。而月柒也是没有料到,人心可以险恶到这个程度,没有任何的准备便被那酒鬼给锁喉了。“啊!”
见月柒全然没有还手的余地,那酒鬼终于又恢复了原本的面貌,“知道怕了吧!没想到你这小女子功夫还不错,但再不错又如何,还不是拜倒在本大爷的手里。行了,小美人,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本大爷就好好疼疼你。这一刻,月柒是那般的无望,此事这条路上没有任何的人,即便大声呼救也是无用,她难道就这样毁在了这个酒鬼的手里。就当月柒放弃抵抗的时候,希望终于是出现了。“啊!是谁?敢毁了爷爷的好事。”
只见那黑影一闪,那酒鬼便立刻倒地,月柒也终于是重获自由。月柒缓过神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尧护,他怎么会出现?酒鬼本还想说些难听的话,却没想到尧护竟然直接拔出了剑,在月色的照射下,明晃晃的。“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
尧护本就一脸冷血的样子,再加上手里的那柄剑,任谁看到了都会害怕吧!尧护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那酒鬼便倒地不起,血流不止了。月柒以为尧护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那个酒鬼,却没想到他竟会真的杀人,虽说也是见过了不少的生死,月柒还是吓得一下腿软了。“你怎么真的杀了他?”
尧护没有回答月柒,只是依旧冷冷地说道:“不走吗?”
虽说那酒鬼死了,可月柒仍旧有些后怕,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带着些许的害怕说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