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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匈奴会被彻底赶出汉朝地界,刘彻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清了清嗓子又坐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几任皇帝和他的关系都不远不近的。导致他虽然知道自己打赢了匈奴,却不知其中细节。 他悄悄平了平自己飞扬的嘴角,发了一条消息。 【我复亦往—刘彻:匈奴是怎么被打到祁连山的?】 郭倾被问了个猝不及防,“问我?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当时好像也就卫青和霍去病打匈奴打得厉害,其他哪能记住这么多?”刘彻非常失望,并希望地理老师恶补一下历史,最好能够各种细节倒背如流。 “大概的话,就是从陇西郡一路向西北翻过乌鞘岭一直到焉支山,然后又从北地郡出发绕道居延泽,打到了酒泉。第三次出征,打下了西域的重要通道河西走廊,非常了不起。”
酒泉?刘彻搜遍舆图,却没有找到这个地方。 然后他猛然想起,这里现在还在匈奴手中。 酒泉啊,这名字真不错。 “民间传说里,酒泉这个名字是因为霍去病把酒倒入了湖水中,与士兵同饮才得名的。当然这只是传说,真实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很可惜,打完之后,没过几年霍去病就去世了。”
晴天霹雳! 刘彻和卫青都被这个消息劈蒙了。 没有人不好奇自己的死因。很快,霍去病本人就冒头了。 【封狼居胥—霍去病:为什么会死?】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历史书上面没写。”
郭倾直摇头,“主流观点说是病死的。其他有人说是累死的,有人说是汉武帝暗杀的,还有说是卫青把他杀了的。”
【七战七捷—卫青:不可能!】 【我复亦往—刘彻:这不可能!】 “只是有人这么传,真要问还得去问太史公。”
郭倾果断甩锅,“我们真的很好奇原因,但《史记》里没写,病逝这一条还是别人补录的。”
【百发百中—李世民:@良史之才—司马迁 不用谢】 众人恨不得立刻把纸笔塞到司马迁手上。 到底是为什么啊?他们也很想知道! “来吧,剩下的下课再讨论,继续学习太阳高度角吧。”
请继续讲匈奴,这对朕真的很重要!刘彻内心疯狂呐喊。 只可惜,再强烈的愿望也无法阻止郭倾讲课的心。 “快快快,讲完最后这个知识点咱们就下课。”
他现在迫切地想要开完会下班。
夜市的美食还在向他招手呢。 “剩下正午太阳高度角和太阳方位,不难理解,记住就行。”“关于正午太阳高度角,记住这个计算公式,90°减去所在地与直射点的纬度距离。假设太阳现在直射南纬10°,有一个人在北纬10°,那他和直射点之间的距离就是20°,用90°-20°得到正午太阳高度角70°” “正午太阳方位也不难,只要看直射点和当地纬度的关系就行了。直射点在所在地北边,那正午太阳方位就偏北,在所在地南边,就往南偏。要是太阳正好直射在所在地,那正午太阳就会出现在你的头顶。”
“至于日出日落方位,也不难。按常识来讲,太阳是东升西落的。我们在这上面再度细分,直射点在南半球时,日出日落会在原有的东西方向基础上再往南偏;同理,直射北半球时,日出日落会往北偏。直射在赤道上就不偏。”
“听懂了吗?记住了吗?”
他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分钟咱们不讲课了,有问题就问,没问题就写作业——作业已经布置过了。”
【约法三章—刘邦:好的老师,我们一定会认真完成的@二世而亡—胡亥 对不对啊二世皇帝】 【二世而亡—胡亥:……】 当晚,胡亥便在章台宫大发雷霆。他将竹简重重掷在地上,脸气得通红。 “朕是绝对不会画这该死的图的!”
他本想给地理老师一个面子,谁知那个叫刘什么的,竟然敢这么羞辱他! “朕怎么会像他说的那样昏庸无能?就算那些事真的是朕做的,那也是大秦的家事,和他姓刘的有何关系?他还敢跟父皇告状!”
还想拿受罚之事来嘲讽朕,怎么可能?朕绝对不会乖乖受罚! 赵高假装劝导,实则站在一边煽风点火,“陛下是天下之主,这人都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怎敢如此与陛下说话。”
胡亥越想越气,忍不住把文书又踢远了一些。 “反正他们也找不到朕,朕不写,又能拿朕如何?”
赵高正好也不想再看到那个一直贬低他的屏幕。之前被迫听课不过是忌惮始皇帝,现在胡亥带头不听,相当于多了一块挡箭牌,他可算找到机会了。 “陛下雄才,这东西不知识从哪里来的妖物,不如把它烧掉吧。”
胡亥烦躁地挥手,“把它拿走,朕不要再见到它了。”
赵高捧着文书和笏板下去了。 胡亥舒了口气,丝毫没觉得自己的举动可能会把自己亲爹坑了。 【检测到位面系统毁坏……正在重启】 正在讨论农事的众人被忽然出现的机械音吓了一跳。 “毁坏?什么东西能毁坏这等神迹?”
李世民紧紧皱眉,赶忙安抚群臣,“朕与众卿的屏幕还是好的,应当没有出事。”
群臣强行压下心中不安,等待系统再次发话。 【……重启失败……正在退出位面】 【等待重新投放中,请选择相应时间】 【选择成功,开始投放】 又好了?众人内心高高提起。 【投放失败……时空通道即将关闭】 【因不可抗因素,拟关闭投放于“二世而亡—胡亥”,“指鹿为马—赵高”的沟通渠道】 【因当事人厌学情绪高涨,极度不配合,拟放缓寻找秦朝相关对接通道】 “胡亥!”
嬴政暴怒,当场就要拔剑。
又是你这个逆子! “陛下息怒啊!”蒙恬蒙毅赶忙一左一右把他架住。 嬴政其实也不会真的把他斩了。天下初定,要是现在传出他杀子的消息,肯定会成为那些余孽攻讦大秦的把柄。 但他实在太生气了。 赵高刚刚被拖走,才满十岁的胡亥被吓得瑟瑟发抖,直接躲到李斯背后,当场就要表演一个二世绕柱走。 “父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父皇。”
嬴政听见他说话,血压“噌噌”往上涨。 “陛下想想昭襄王说过的话,不要动怒、不要动怒,保重身体啊!”
“我大秦连出六代贤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不肖子!”
他本以为胡亥当着众人的面被罚就已经够丢人的了,没想到还有更丢人的。
这个音量,屏幕明显是在所有世界广播通报,丢人都丢到别朝去了! 嬴政忽然觉得,胡亥出生就是来报复自己的。 大秦可是朕几十年的心血啊,才三年,就被败了个精光。这种儿子,哪个当爹的不想揍? “朕改主意了,今天就把公子胡亥送到雍城去。”嬴政示意蒙氏兄弟把自己放开。
“父皇?”胡亥从李斯背后探出个脑袋,“父皇您不管我了吗?”
“你还想朕怎么管你?”
嬴政要被他气笑了。
胡亥见他没直接发火,胆子又肥了,“父皇您让扶苏兄长做我小弟……” 话没说完,一卷竹简就精准地砸中他的脑门,伴随着嬴政的怒吼: “给朕滚!”长信宫 窦太后唤来侍女,“近来陛下都在干些什么呀?”
侍女恭敬答道:“回太皇太后,陛下在研究历法和农事。”
“历法?农事?”
窦太后挑眉,“没提匈奴的事?”
“好像有,但说得不多。”
窦太后非常满意,“陛下这些天稳重多了。”
而被称赞稳重的刘彻,正在长乐宫中和卫青“密谋”他的北进大业。 好好一张舆图被他俩圈得乱七八糟,一边写着进军路线,一边画着肥沃田地。 “这个东北,还被鲜卑乌桓占着呢。”
刘彻对传说中最肥沃的黑土地十分垂涎,“咱们要不绕道,先把这一小块收入囊中?”
“可是陛下,按照郭老师的说法,不改进耕作方法,还是无法提高收成。甚至有可能会因为打仗伐木过多,使土壤肥力降低。”
“但是不砍树,怎么开荒啊?总不能在树林里种地吧?”
刘彻往桌上一趴,“老师是不食人间烟火,还有心去保护那些树,朕的百姓可是要被饿死了。”
卫青咳嗽两声,阻止刘彻未说出口的话。 “陛下慎言。”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朕不想慎言了。”
刘彻嘟囔,“反正老师也听不见。”
“陛下,秦二世皇帝就是因为厌学情绪才被强制关闭了通道。”
刘彻沉默一瞬,迅速调整了坐姿,“朕不厌学,朕爱地理,朕什么都没说。”
【我们是儒家(4)】 【韩国公子—韩非:夫子,什么是厌学情绪?刚刚什么东西关闭了?我们也会被赶走吗?】 【人定胜天—荀况:没事,就是有人不想学习,被老师逐出师门了】 【功立名随—李斯:师弟,你一定要顶着韩国公子的名号吗?原来那个不好吗?】 【韩国公子—韩非:可是夫子是儒家的,我怎会是法家大成?它又不让我改成儒家,我只能这么写了】 【功立名随—李斯:其实吧,你可以兼修两家】 【韩国公子—韩非:诶?】 【人定胜天—荀况:韩非,你该睡觉去了,为师和你师兄再聊一聊】 【韩国公子—韩非:哦】 【功立名随—李斯:……】 【人定胜天—荀况: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所谓的‘神迹’应该是对我们有所图】 【人定胜天—荀况:但是这个东西的出现需要我们的配合,我们执意不愿,它也拿我们没办法】 【功立名随—李斯:夫子是在说昭襄王与师弟的事吗】 【人定胜天—荀况:也包括为师】 【人定胜天—荀况:毕竟没活到秦朝建立的人只有我们三个】 【功立名随—李斯:……】 【人定胜天—荀况:为师原以为,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现在想来,其实有可能,本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李斯垂眸沉思,开始寻找他们这群人的共性。 【人定胜天—荀况:而且这东西局限性很大,只要损毁,就很难再重新投放】 【人定胜天—荀况:通古,你独自一人在秦国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被人抓住把柄,别什么事都大肆宣扬】 许久未被老师关心,李斯心中反倒有点不适应。 谁知他还没感动多久,荀子的私聊就来了。 【人定胜天—荀况:行了,早些休息】 【人定胜天—荀况:没事少跟你师弟说法家,别把他带沟里去了】 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