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就是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停的别听。家规甚严,不容触犯。这些事情都是有血淋林的例子在前的。看着眼前的人抖得先是筛糠一样,林晚有些不忍,温声开口,“你先去忙吧,没事了。”
听见林晚开口,下人感激的看了林晚一眼,忙不迭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要不然我们在这儿等一会?”
林晚虽然没进过沈家的祠堂,也知道在沈爷爷这样的老一辈人眼里,这方面的规矩多的很,她不了解这些事情,不想犯什么忌讳。沈霆琛沉默了一会儿,哑声开口,“我不太放心,还是过去看一眼。”
他握紧了身侧林晚的手,想要带她一起,惹来了身边的人迟疑地神情。“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是我的未婚妻,没什么不合适。”
沈霆琛摇摇头,拉回她大步的走出主宅。两个人从主楼的一侧穿过两道月洞门,隔着刚吐出新芽的树枝,偌大的祠堂隐约在道路的尽头露出模糊的轮廓。白青黑瓦的仿古建筑,看起来带着岁月的痕迹,沈氏宗祠的匾额高悬在沉重的黑色的木门之上,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心情压抑。林晚不太喜欢这样的地方,心里莫名生出了些排斥的感觉。她忍不住握紧了沈霆琛的手,觉得惴惴不安。沈霆琛看了她一眼放缓了脚步,“晚晚害怕?在门口等我好了。”
林晚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门口,这个位置已经能看见一座座木质的牌位。她点点头。沈家的规矩是什么她不清楚,但是A市有些大户人家对这些繁文缛节在意的很,特别是生意人家,她不能莽莽撞撞的闯进去。沈霆琛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忽然听见一声怒吼隐约的传出来。两个人都楞了一下,林晚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听声音是沈爷爷的声音,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沈霆琛也听见了那个声音,他的脸色一沉,低声的在林晚的耳边说了句等我,然后大步的走进祠堂里。林晚看着他的背影被祠堂的暗影吞噬,心里的不安更加浓厚起来。老爷子现在心情不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这个时间,又是在姜甜刚刚离开的时候。沈霆琛屡次拒绝姜家的联姻,会不会因此被迁怒?她紧张的七上八下,明明知道不应该靠近,脚还是不由自主的挪进了几步。隐隐约约的声音被送进耳朵里。沈霆琛眨了眨眼睛才适应里面的光线,鼻尖的浓重的檀香味让他的眉头蹙得更深了。祠堂里的光线微暗,点了长明灯和香烛,常年的烟熏火燎让祠堂里带着股不怎么好闻的气息。一片昏暗里,沈老爷子正站在一片整整齐齐的牌位前,脸上带着怒色看着眼前垂着头的沈从严。沈霆琛心里咯噔了一下。沈老爷子气上心头,还没发现沈霆琛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祠堂,他对着面前的儿子扬声怒喝,“你倒是解释给我听,这几个楼盘,每一个都出了事,难道都是一时巧合?”
沈从严低着头不说话,气的老爷子的狠狠地拍了一把面前桌案。沈霆琛踟蹰了下,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说话。爷爷这是在为了沈从严私下亏空的事情发火,于理来说这是公事,在他的管理范围之内,可是于情来说,爷爷是在训斥自己的儿子,他不该插话。偌大的房间里气氛诡异的凝滞起来,忽然间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还连带着熟悉的叫喊声。“老爷子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孙佩月来势匆匆,语气里带着焦急。一大早上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忠就跑到家里来说是老爷子要见沈从严,沈从严说要换身衣服,进了卧室就让她一会儿带着沈修来老宅。时间本来就紧紧张张的说不清,偏偏沈修还不在家。她好不容易才打通沈修的电话,慌慌张张的就赶了过来,完全不复往日的嚣张。沈老爷子看着前来的孙佩月冷哼了一声,眼神像是刀子一样锐利,看的孙佩月浑身难受,她打起精神摆出一个笑脸。“是不是小修的事情惹您不高兴了,他那是让人给骗了。都是那个小模特设局害他,我已经跟媒体那边打过招呼了,不会有消息传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前天沈修忽然被个小模特摆了一道。美女没睡到不说,还被人脱了裤子丢到大街上,要不是那个酒店人少,怕是满世界都要知道了。一看就是不知道谁摆的仙人 跳,专门陷害他的。孙佩月又气又急,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帮着他收拾烂摊子,偏偏还不敢告诉沈从严,只能自讨腰包去收买那些拿到沈修照片的媒体。老爷子现在看着这么生气,难道是这件事东窗事发了?在A市,没什么事能躲得过老爷子的耳朵。孙佩月忍不住捏了把冷汗。沈修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等到了先让他跪下道歉,毕竟事情没闹到,沈修态度好点也能少受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