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强见弟兄们抄着家伙奔来,脸上翻了一页:“哼,你们死定了!”
另一边,张虎将一颗蒜头丢进竹筐:“昌哥,你歇着吧,俺一个人就够了。”
周遭的村民也投来目光。“哎,吕强又带了这么多人,要闹出命案啊!”
“要是出了人命,游缴又要封田审问,误事啊!赶快报官吧。”
“报官哪里来得及?对了!游缴正在村中巡游,去叫他来!”
刘昌坐在地上,看着张虎一人收拾掉三十号人。再次被张虎扔小鸡仔一样扔到地上的吕强,脸又翻回一页:“服了服了,好汉,这回真服了!”
刘昌笑道:“你的脸是书吗,说翻就翻?”
吕强苦笑,这也太猛了!十里八乡的他都混多久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啊。一众小弟怨声载道,能跑的跑,跑不动的坐在地上不敢动。而周遭的村民更是看傻了眼。“吕强,事不过三!若是你再不悔改,下次要你狗命!滚吧!”
刘昌威胁道。吕强点头如捣蒜,狼狈至极,叫起一众小弟就走。众人逃窜之际,吕横闪至吕强身旁:“二哥,不对啊,我刚才通知了王家,他们怎么还没来。”
吕横骂道:“你小子傻啊!王家巴不得咱们都被打死,怎么可能帮忙!”
吕横疑惑:“二哥,不是你说要利用敌人打败敌人吗?”
“哈哈,你小子还有这心眼?你怎么蛊惑的王家那帮人?”
吕强笑道。“我说二哥你正偷他们的菜呢,那帮人一下就急了,说要打死你,我说我们好几十个兄弟呢,多叫点人。”
吕强心头一怒,一手挥至吕横后脑勺。“说你小子有心眼,你是真有啊!用我的名声瞎搞?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倒霉弟弟。”
吕横委屈:“不是你教我的吗”“哼,无妨!正好替我把事办了。”
吕强说道。“二哥,既然无妨,那你打我干什么?”
吕强又是一拍,吕横痛的直叫唤,吕强怒骂:“你以为王家那帮孙子好惹啊?”
豪村三分之二的土地都是王家的,吕强正是因为被王砷夺了田地房屋,没地方住,没有饭吃,迫不得已才干起这等勾当。而吕强对王家的人自然也是深有敌意。刘昌抖了抖手中的土,剥开手中胡蒜黄灰色的外皮,露出一圈被白皮包裹的果实。他掰下一瓣继续剥着,直至果实露出乳白色,咬去一半,观摩着剩下那一半。味道纯正,辛辣十足,就是比起前世小了一点。“虎子,来一颗?甜的!”
刘昌使坏。张虎好奇,将刘昌递来的胡蒜丢入嘴中,随着胡蒜被咬碎,呛人的辛辣也在嘴中爆开。“嘶昌哥,你骗俺,辣!”
虎子瞪大了眼,停下嘴里的动作,从怀里赶忙掏出先前吃剩的小半块麦饼,往嘴里塞去。刘昌一边笑着,一边拎着装满胡蒜的竹筐往一丛草茂密之处走去。张虎不解,叫道:“昌哥,要干啥?”
刘昌将竹筐塞入草丛之中,伸展着腰说道:“一时半会走不了了,先把赃物藏起来!”
张虎更加不解:“这大道平坦,路无阻碍,咋就走不了了?”
“你看后面,来了。”
刘昌指向虎子身后的方向。虎子扭头看去,乌泱乌泱的一大片人正赶来,领头的那人尖嘴猴腮,留着一撮山羊胡,穿一身黑麻衣,名叫王济。他是王砷的同族,为王砷鞍前马后做事。一伙人很快将田地围起,王济开始在田地里盘问村民。问过几个村民后,他将目光锁定在张虎和刘昌二人身上,随即迈着八字步,领着人向刘昌走来。“吕强呢?”
王济用他的公鸭嗓问道。刘昌回道:“跑了。”
王济看着脚下田地里一片狼藉,问道:“那他偷的菜呢?”
刘昌道:“我怎么知道?难道他偷了菜还告诉我?”
王济挑眉:“小子,他跑了,我拿你俩顶罪!”
被偷了王砷老爷让他看守的珍贵胡菜,怪罪下来他可承担不起!据先前村民所说,这两个小子和吕强有些纠缠,既然吕强跑了,拿下这两个小子回去也有的交代。张虎怒从心生,紧握拳头,正欲前去,被刘昌拦下。刘昌冷笑:“抓不到吕强,想拿我俩顶包?你以为人多势众就能胡作非为了吗?”
王济发出难听的笑声:“不然呢?这块地盘,现在我说了算!”
身后的小弟扯了扯他的衣服,惊慌失措低声说道:“老大别说了!”
王济将其甩开,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怎么不能说了?我偏要说!”
平日王砷将他使唤来使唤去,脏活累活都交给他做,有一点没做好的就少不了打骂。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能耀武扬威的机会,岂能放过?“那你是要为了这几苗菜,对我二人大打出手喽?”
刘昌看着一旁走来的一队人马,皆身穿黑缎衣,配棍棒。领头的两人一个青年男子,腰间携佩刀,头顶樊哙冠。另一人,身穿锻袍,头顶进贤冠,手中扶着鸠杖,面相儒雅一老者。见此情,刘昌顿时心生一计,说出上方言语。佩刀之人听到刘昌之言,举手致意随从闭声,一队人马立于王济一行人身后静静听之,“小爷我这两天受了不少气,遇上我,算你倒霉!”
王济道。身后的随从已经是满身冷汗,拼命的扯着王济的衣角,王济只觉厌烦,甩手拍去。刘昌笑道:“非打不可了吗?”
张虎在后方憋着笑,他虽然不知那一队人马是何人,但看头上顶冠,便分得清民和官!王济更是大笑:“害怕了吧,没用!今天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行,这气我撒定了!”
“那我呢。”
一阵深厚嗓音传来。“谁活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