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这里是山贼营寨,夫君怎么可能进得来,一定是自己太想念夫君了。肯定是山贼回来了!“你你别过来!”
蜷缩在角落里的甄妍娇躯一颤,死死的向后靠着。她知道自己得救的机会渺茫,心中谋划着,欲和山贼夺取最后一丝希望。“我夫君已经报官了,你们最好趁早把我放了,免受牢狱之灾!”
屋中昏暗,灯火微弱,尤其角落更加漆黑,甄妍看不清眼前之人是谁。她尽可能的平静,但说出言语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刘昌听后,见她没有认出自己,轻轻一笑。“你怎么知道他报官了?说不定他早就弃你而去了呢。”
听到谈起夫君,甄妍心中的计划已乱,只想着维护刘昌。“为夫君减轻负担,少惹麻烦也是我该做的,就算夫君不要我,我也无怨无悔!”
甄妍气愤,胸前剧烈起伏,精致小脸因激动泛出一片红晕。“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从了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混账!”
甄妍心中下了决心,若是山贼欲行不轨,她便立刻咬舌自尽!绝不能毁了夫君的名声,她不会让这些山贼玷污自己的,一根寒毛都不行!刘昌心中感动,不愿再戏弄甄妍,他上前要为甄妍松绑。“妍儿,是我,刘昌。”
甄妍听后一惊,难以置信。这可是山贼窝子!夫君怎么可能来这里救她。一定是山贼探寻了什么消息,知道了她们夫妻二人的名字,想骗她乖乖从了。甄妍用力晃动身子甩开刘昌。“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了!”
甄妍欲咬舌自尽之时,却意外闻到腥臊味。顺着想去,身前之人,话音和身形动作都与夫君有些相像,难道“妍儿,真的是我。”
刘昌向后退去,靠近油灯,让光芒照在自己身上。甄妍抬眼看去,努力看清刘昌的脸。几番确认后,甄妍心中大石落地,泪如决堤般涌出。“夫君.真的是夫君,妾身以为再也见不到夫君了,呜呜呜”“身为丈夫,我怎么能置妍儿于不顾呢。”
刘昌连忙安慰道。“这次都怪我,以后不会让妍儿再受苦了!”
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刘实听到,起身坐在地上急急忙忙张口。“刘刘昌,快,快给我松绑,我是里魁啊!快救我!”
刘昌目光犀利,心中生起怒火。他迅速上前给甄妍松开束缚。两人贴近,周遭空气不觉升温,甄妍小脸煞红,被松开的小手也十分不自然,无处安放。刘昌也感到身上一阵闷热,他克制住体内躁动,扶起甄妍后,走向刘实。“老贼!你害人不成终害己,还有脸向我求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买凶害我?”
刘昌指着刘实骂道。刘实听后,脸色一青,不想事情已经败露,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老夫没有!”
刘昌不想与他多纠缠,冷冷一笑。“事到如今,你活该。”
说完,刘昌将桌上的银饼收起,拉着甄妍小手就要走。“刘大少爷!刘大少爷!救救我,你不是想要银子吗,我这有,我有!”
刘实着急,两腿艰难跪行了几下说道。“滚远点。”
刘昌坚决的拉着甄妍往屋外走。甄妍看着里魁刘实求饶,心中不忍:“夫君,救救他吧”甄妍声如细蚊,她此刻善心泛滥,不过全要看刘昌的意思。刘昌愣住,他轻声说道:“妍儿,你今日被绑全仗此人所为,还要救吗?”
甄妍抿着小嘴,思虑了片刻:“夫君,君子当以德报怨,妾身虽不是君子,但妾身此刻也安然无恙,无有怨言,若是夫君不愿,妾身也不再多言。”
刘昌有些吃惊的看着甄妍,他从前身的记忆中知道甄妍是读过书识过字的,却没想到她能聊熟于心。刘昌摸了摸甄妍的头,笑道:“好,妍儿想救,那咱们就救。”
甄妍被头顶的摩挲弄的浑身酥麻,脸上又红起一片来,心里更是痒痒的。刘昌转身走向里魁刘实,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眼神锋利。“老贼,我老婆人好心善,她说救那我便救,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君子!”
“想让我救你,就拿出点诚意来!”
刘昌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地的刘实。刘实颤颤巍巍的使着被绑起来的双手,将地上散落的碎银拢到一起。“快!快!那帮山贼回来就跑不了了!”
刘实看着刘实狼狈模样,心中鄙夷:“急什么?我说答应救你了?”
“你与吕强勾结,欲害我命,夺我财物,若是报官,你身为小吏却与匪勾结,必让你先吃板子,后压大牢等死!”
刘实吹胡子瞪眼:“你你!哼,就算你知道又怎样,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我!”
“拿不了你?好,那我走便是,看看山贼拿不拿得了你!”
刘昌假意扭身,恶狠狠的说道。刘实脸色一青,若是刘昌不救,自己定是凶多吉少,轻则财物尽失,重则小命休矣!他心中着急:“刘大少爷!刘大少爷,只要肯救,你要什么我便给什么!”
刘昌回过身来,双手抱在一起:“好,身上的银子都给我拿出来!”
刘实一咬牙,将衣裳内的银子尽皆抖出,碎银散落一地。刘昌将碎银一一捡起,又道:“妍儿,从前堂拿纸笔来。”
甄妍心中不解,但还是乖乖听从刘昌,从山贼议事前堂找来纸笔。他想起先前王砷所为,不得不说,王砷这种旧时地主和前世的资本家,剥削老百姓是真有一套!今天他就效仿一次!甄妍递过纸笔,刘昌大手挥笔写下字据,直接递与刘实。“老贼,签字按了手印,我就放你!”
灯光昏暗,刘实眯着老眼,借着油灯微弱光芒看着字据。看到永为刘昌之奴的字眼,顿时眼冒金星,胡子气歪,一双老手被气的发抖。“我不签!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刘昌冷笑:“不签?这事岂是你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