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饶不了他!而前方的刘二惊慌失措,拉着驴车,十分紧张的东张西望。刘昌沉声道:“虎子,先别动手。”
这可是县城,不是山贼窝和村子。若是真打起来,被巡逻的守备兵和官府当差看到,少不了进大堂挨板子!到时候就算有理,大堂那些人也不会听他说!刘昌打量了一番布衣男子,开口问道:“你家公子是谁?”
布衣男子听到这话,气焰更加嚣张:“哼,我家公子的名号是你小子能随便打听的?”
“我说出来,怕是会吓死你!”
眼看着几人剑拔弩张,甄妍着急,挺着娇瘦身子跳下驴车,连忙拉住刘昌。“夫君,你忘了答应我的话了吗?”
刘昌也是头疼,自己谁也没招惹,怎么就有这么多苍蝇!他安慰甄妍道:“妍儿,放心,我这就赶他走。”
虎子听到布衣男子的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几日以来,刘昌带着他们安安稳稳做事挣钱。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有这不开眼的家伙,跑到他们头上撒野!“说什么废话,有屁赶紧放!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布衣男子看着气势汹汹的虎子,他也不害怕:“山野村夫,你知”话说一半,他突然被一脚踹倒,有些惊疑的看向身后。只见那缎袍男子领着一随从立于众人面前。刚才踹人的是随从,他带着非常厌恶的表情骂道:“你这该死的畜牲!差点坏了公子的大事!”
布衣男子不解,自己明明按照公子吩咐的去做啊,哪里不对?虎子和刘二也看的愣住,不知这几人有何用意。刘昌则看着缎袍男子,似乎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别在这儿碍眼,滚开!”
随从骂道,那布衣男子赶忙灰溜溜逃走。刘昌皱眉,正欲开口询问,却见缎袍男子双手抱拳,朝着刘昌弓身行礼。这种礼,只有觉得对方身份地位高于自己时,才会用到。“在下李斯年,昨日有幸,用五百两银子买到先生料包,今得再见,才知先生昨日是伪装成村夫模样。”
李斯年一番介绍,刘昌终于想起来了,正是昨日最后买下料包的二人之一。刘昌轻笑:“我就是村夫,衣服是昨天赚了银子刚买的。”
李斯年闻言略有迟疑,但很快做出反应。“啊,哈哈,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伸能屈,方为丈夫!”
“先生一介布衣有如此本事,轻而易举便赚得几千两银子,在下望尘莫及啊。”
刘昌细细端详着李斯年,昨天倒是没看出来,这人挺会拍马屁,反应还挺快,是个人才。“客气了,不知公子有何事?”
刘昌已经看出端倪,这李斯年定是觉得他是个高人,才派人盯着自己,一进城便拦住。而那人只是不太聪明,以为他是得罪了李斯年,才摆出一副找茬的模样。却不想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也难怪那人嚣张跋扈的,仗着李斯年这个大腿,倒是也不怕什么。味县三大家族,刘家,王家,李家。李斯年恭恭敬敬的说道:“在下平生喜好结交天下英雄,江湖豪杰,我观先生定有大才,不知先生愿意屈尊与在下为友。”
作为味县三大家族之末,李斯年之父非常想将家族势力扩张,苦于没有很好的办法。而昨日李斯年将他在城中的经历讲给父亲听,顿时大喜过望,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当时碍于王家之主在场,回到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刘昌请到家中。凭李家的实力,在这县城,不管是高官还是厚禄,能给的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满足。李斯年作为家中长子,自然要为家中排忧解难,此事便由他来操办。“可以。”
看着诚恳的李斯年,刘昌已猜出了个大概。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此人定是有事相求。至于什么事情,凭借前身的记忆,刘昌已经知道了。李家这颗树,倒是可以靠,不过,就看他们表现了。刘昌懒得去想他们的人品如何,也压根不会。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李斯年大喜,见刘昌并没有拒绝,他便接着小心试探。“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到寒舍一叙,我已命人备好酒菜,只待先生大驾。”
刘昌可没空跟他们这些家族瞎扯淡,他还要忙着卖卤煮挣钱呢,车上的娇妻可全靠他养!“今日不便,我还要忙着赚银子。”
李斯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过他心中明白,不能着急。“叨扰先生了。”
李斯年尽力的在脑中想着如何讨好刘昌,生怕刘昌就此走掉。刘昌看着街上人潮涌动,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询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街上的行人和车辇如此之多?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正好街上的异动,刘昌还不明所以,李斯年这等身份的人一定知道,他便借此问之。李斯年听到刘昌的话,脸上挂起笑容,挥着袖袍为刘昌解疑。“今日正是新任县令为旧县令操办的庆休宴席,味县之内,大小家族,各路官员都会参加。”
“不知先生愿去否,凭在下的身份,可领先生入宴。”
甄妍听到这话,抿着红唇,眼巴巴地看着刘昌。这是个好机会!夫君若是能入宴,便可结识些个正人君子,达官显贵。日后无论做什么都会方便不少。这可比每天和那些匪徒勾结强多了!刘二虎子也是两眼放光,心中激动。县令!这可是大人物!而如今刘昌可以参加这等人物举办的宴席!不光昌哥光宗耀祖了!他们也跟着沾光!甄妍、刘二虎子、李斯年几人都眼巴巴的等着刘昌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