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冥想起阿昭背后的伤也来了脾气,他重拍一下桌子,给一旁的白术和牟冥也下了一跳。"那还是个小孩,你就那么打他!他能受的了吗?他都没有和我们埋怨过你,每次一提到你,他都是替你开脱,你知不知道?"牟冥越说越气愤,站起来看着杨子云。贺严废了好大力气把他扯下来。在一旁的白术没有阻拦,一是他很心疼阿昭,二是他始终认为贺严和牟冥都是正义有分寸的人。杨子云知道自己没理,被比自己小的孩子指着鼻子说,也忍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自己做的是错事,可他始终觉得能握在手里,能掌控的到的,才是真实的。他对不起阿昭,也对不起眼前三人对他的信任。"我可以改。"杨子云说道,他是真的愿意改,自从母亲离世,他变得扭曲,他几度想让自己回归正常,却都以失败告终,他觉得眼前三人是可交之人,所以他愿意改。"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接着说道。这个答复倒是在三人的意料之外,他们开始只觉得杨子云也会大发脾气的和他们开展一场骂战,从未想过杨子云这样强势的人也会虚心道歉。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红花会的一队队长,匆匆赶到,站在门口。"进来,什么事?"杨子云又板起脸,问道。手下瞄了一眼三人,又看向杨子云。三人自知在这里多余,刚想起身离开被杨子云拦下。"这三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就在这里说。"杨子云说。手下将阿昭被抓的事如实复述给四人。"好,你去吧,我想办法。"杨子云说。手下离开后,三人急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杨子云也露出了少有的着急神情。"怎么办,要去救阿昭啊。"牟冥说道。"他的目标是你手里的那本日记,你们慌了就正中他下怀。"杨子云说。"阿昭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是想让你慌神,交代出我们的位置。"贺严说。"他的目标不是日记本吗?交出去不就好了。"白术说。牟冥震惊的看着白术,"你疯了?"他问。"他没见过日记,我们交个假的,或许能拖住他救出阿昭。"白术又说。牟冥在一旁松了口气,"你说话别大喘气啊。"他说。"对,我去给他。"贺严郑重的说。杨子云通过今天的是对白术和牟冥算是放下了疑心,可他始终觉得贺严有问题。"为什么?"扬子云问。贺严解释道:"首先肯定不能让白术去,因为他是最有可能破解日记找到潭镜的,剩下的你俩都是"七角"的人,你们去沈利烟也不会放过你们。"白术和牟冥都觉得有道理,只要杨子云半信半疑。"杨子云你还是不太相信我,不过你随便,我是考虑到你身为红花会的会长,不太方便,你要是想去,也可以,毕竟这么冒险的事,我也不想去。"贺严对杨子云说道。"我派手下去,你们赶紧弄好那个假日记。"杨子云说完走向门口。"你去哪?"白术问。"红花会。"杨子云说。杨子云离开后,牟冥问贺严:"他为什么怀疑你?"贺严一脸莫名其妙的说:"我怎么知道?""贺严,去找一本和这个差不多的本子。"白术举着日记对贺严说。"好。"贺严也出了门。另一边沈利烟休息过后,又来到大牢。"你还不打算说?"沈利烟问。阿昭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抬起头吐了口血唾沫在沈利烟脸上。沈利烟并没有生气,他用手帕擦了擦脸,从兜里掏出一个针管,里面淡蓝色的液体在微黄的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你要做什么?"阿昭问。"怕了?"沈利烟说着,将阿昭胳膊上的衣物扯了下来,找准静脉位置,将针管里淡蓝色液体缓缓推入进去。"不说没关系,我就不信这药扎进去你还能忍住不说。"他自信的说道。阿昭先是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没有了痛感,神经像是被人控制住,紧接着身上的伤口又再次剧痛,似乎比之前痛了千万倍。"杨子云把他们藏哪了了?"沈利烟问。阿昭像是被控住了一样,张了张嘴,又用仅存的理智忍了回去。沈利烟笑的猖狂,坐到椅子上,"好,还不说,一会你就会迫不及待的张口。"突然一个小姑娘冲了进来,大喊着:"放开他。"这小姑娘是杨琪,就是阿昭嘴里总念叨的那位女朋友,他也是监狱长的女儿,以看父亲的名义闯了进来。她今天下了学就去了红花会找阿昭,本想着偷偷给他送些糕点,谁知一去就听到了阿昭被抓的消息,打听了监狱的人,才知道阿昭被关进了用刑室。"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沈利烟最讨厌别人坏他兴致,质问着周围的人。一个监狱的狱警将她拉走,"快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那里面是我的男人!"她说道:"他做了什么错事要到这里来用刑?"那个狱警没话说,只是让人将她带离这里。"慢着,放他进来!"沈利烟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他将女孩拉到阿昭面前,"这是你女人?"他问。阿昭认出眼前人是杨琪,用力摇摇头,他始终不肯开口,他怕一张嘴就是那三人的位置。杨琪倒是没什么害怕的,甩开沈利烟的手说道:"我就是他女人,怎么了?你是谁啊?我为什么没见过你?"她说。"哟,小丫头片子口气不小,好像你谁都认识一样。"沈利烟说道。房间内的人都是沈利烟的手下,没人知道这小姑娘是监狱长的女儿。沈利烟掏出枪,抵在杨琪的头上,质问着阿昭:"说啊!他们在哪?"阿昭有些动摇。杨琪危险的处境让阿昭左右为难,他死了倒是无所谓,他从小活在阴暗之中,遇到杨子云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但是杨琪不行,她是读书人,有大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