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要是杀了乔岁,那结局必然也是死,看着满地的尸体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认命,毕竟谁能想象到一个女子杀伤力竟然这么大。"你们两个送他上去。"中间的手下说。两个人一左一右地跟随乔岁上了楼,帮她将房间里的尸体处理好后便再次将门反锁。乔岁从窗户往下看,这都小房子并不算太高,以乔岁的身后从这里下去应该问题不大。她随手拿起房间里的摆设砸了上去。门外手下听见房间内的声响立刻掏出钥匙开门,可是乔岁早已趁此时机逃了出去,她随便上了一个车,后面三个助手追了出来,连开几枪将玻璃打碎也被能拦住她。她不会开车,可把人逼急了,凭着感觉也开出去了很远。那三人开着院子里最后一辆车追了出来,乔岁左拐右拐甩开他们后下车随便跑进了一个胡同里的一户人家。那三人追过来的时候车里已经没人了,他们找了附近能找的地方最后低着脑袋毫无收获,根本不知道如何向李佳瑶交代。刚刚搬过来一天不到就把人给看丢了,三人只好垂着脑袋先回去。"等大哥他们回来想办法吧。"一个手下说道。他们口中的大哥正是被派出去买东西的其中一位。"要不我们趁着李小姐问之前抓到她也行。"另一个手下说。其他二人纷纷赞同,只要趁着李佳瑶没问起,他们抓到了乔岁就能当做没有这回事。乔岁跑得急,随便闯进别人家里实在不礼貌,可许久过后也没人出来。她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随后起身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这个小胡同里的人家不多,基本上一个院子里就住一户人家。许久一个年迈的老人打开了门,"你是谁啊?"那老太太声音沙哑着问道。"奶奶,可不可以讨口水?"乔岁问。那老太太看着乔岁沾满鲜血的双脚,后退了半步,抬头看了看乔岁的模样。"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她温柔地问道,就像是在询问自己的小孩。乔岁意识到自己满身鲜血憔悴不堪应该是吓到了老人家,有点尴尬地说道:"啊,我路过杀猪的铺子摔了一跤弄得浑身不干不净的,对不起啊奶奶,只是我迷路了才进来的。"她解释道。老奶奶点了点头,朝她招招手,"快进来。"她说。屋子里收拾得很整洁,乔岁浑身脏兮兮的有些局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下吧没关系。"老太太打了碗水给她。现在天气热,再加上乔岁刚刚跑得急,现在口渴得不行,接过碗三两口就喝完了。"还有呢,别着急。"老太太见她喝得着急,笑着说道。乔岁有点害羞地放下碗,"谢谢奶奶。"她说。老太太朝她招招手,"不用客气小姑娘。"说着她在小柜子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一个红色的丝绒裙子,双手颤颤巍巍地递给乔岁。"这是?"乔岁接过来,不解地问道。"这是我年轻时候的裙子,你换身衣服吧。"她说。乔岁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会儿。"换上吧孩子,我也穿不上了,你就当换上让我这个老太婆欣赏欣赏。"她说。乔岁点了点头,最后还是换上了裙子,老奶奶趁着她换衣服端了盆水进来。"小姑娘家家的,浑身是血可不好看啊。"老太太说。乔岁有些害羞的收了收脚趾,用手盛上来些水,将凝固在皮肤上的血擦干净。"奶奶你自己住在这里吗?"乔岁问道。"是啊,我家的女娃啊,早早就死了,老头受不了刺激,疯了,自杀了。"老奶奶平静地说道。乔岁擦胳膊的手顿住了,"抱歉啊奶奶,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可以经常来看您的。"她说。"好啊,到时候奶奶给你做好吃的。"老太太开心地笑了笑说道。她又颤颤巍巍地起身,拿出一双高跟鞋来,"来,娃娃你试试,这是闺女的鞋,你光着脚也不好走。"她说。那是双黑色的凉鞋,跟不算太高,低调又好看,乔岁试了一下,刚刚好合适。她将换下来的衣服都叠好,老奶奶就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言不语。"奶奶,我今天还有事情,我改天过来看您行吗?"乔岁蹲在老太太身前温柔地问道。她点了点头拍了拍乔岁的手,"去吧去吧。"她说。乔岁拿着衣物离开后,老人有些惆怅地看着门口,要是她的娃娃还活着,应该和她边边大。乔岁出门找了辆黄包车,直接去了维安医院。路上她看见张贴在街头的画像,一眼便认出那是刘军和李佳瑶。她一身红裙,有些招摇,路上人来人往目光都会朝她望去,她有些害羞得低了低头。到了维安医院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无分文,"我去里面取些给你好吗?"她问。"你少骗我,这里面都荒废了,鬼都没有。"拉车的男人并不买账。乔岁看向维安医院,她不确定白术他们还在不在里面,她想进去又被拉车的男人狠狠拉住胳膊。"你是那个乔家唱戏的吧,坐车的钱你那不出来?"拉车的男人气愤地问道。吵闹声吸引了很多人来围观,人越多自然是对乔岁越不利,毕竟能安全顺利到达维安医院已经是万幸了。"我一定给您,您相信我好吗?"乔岁就快要在崩溃的边缘了,她低着头躲避着众人的目光。外面吵吵闹闹,助手在办公室里透过窗户看见了大门外的一幕。"外面怎么了?"他问。其他几人也向外看去,"这身影怎么这么眼熟?"贺严看着楼下的红衣女孩说道。白术睁大双眼,飞快地跑下了楼,他冲到乔岁身前,"怎么了?"他问道。"诶?小白先生,你怎么在这儿啊?这乔小姐坐车不给钱啊。"拉车夫解释道。白术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递给了拉车夫,"够吗?"他问。拉车夫点了点头,"谢谢,谢谢。"他将钱放进自己的口袋拉着车走了。"都散了,散了。"贺严和牟冥都跟了下来,他们朝围观的群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