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家被洗劫一空,现在火车又出了事故。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曾经的画面,都说人死前回忆像走马灯一样一幕幕浮现。以前蒋俞不能知道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或是煎熬或恐惧,直到此时此刻蒋俞有了身临其境的经历,内心却是异常的平静。他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无暇想太多的事情,被大脑被动回忆着之前的经历,也只回忆别无他想。北部最权威的医院当属维安医院,出了重大事故维安医院理应当先接受患者。一车几百号人死的死伤的伤。被送过来昏迷的患者其中一位就是蒋俞。护士看他眼熟,这个是自己院长正在招的人于是连忙回报了上去。全方位的检查之后发现蒋俞仅仅是有几处皮外擦伤,并无大碍。至于为什么送过来的时候是昏迷的状态,医生给出了一个确切的答案——"就是被吓晕了而已。"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白术听说蒋俞找到了,立刻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带着牟冥和贺严回到了医院。他们八个人终于又聚齐了。蒋俞是被送到医院三个小时之后才醒来的,身上一阵酸痛让他愈发清醒。看了看四周反映了一会儿在知道自己是在医院。严慎文还在处理医院的事情,白术回家去给蒋俞拿身干净衣服,当时他走的着急,连行李都没有带,身上的衣服已经很久没换。乔岁探望过后便回来戏园子。宋温清杨子云和蒋俞刚好岔开,他们了去火车站了解了半天的情况才知道伤者都已经被送到了医院里。白术把贺严和牟冥留下来照顾蒋俞,可是二人也已经心力交瘁,简单的把蒋俞身上的灰擦了擦就在旁边的病床睡下。蒋俞醒来时看见二人睡的正香,只是睡姿有些恐怖。他先是心里一惊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身边躺了两只傀儡,看清楚睡着的两人是牟冥和贺严他松了口气。身上的痛感还提想着他这不是梦境。他看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想必这段时间他们过的也并不算太好。他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动作轻又缓,不忍心叫醒他们。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人打开,黑暗的病房里涌进了一束有些刺眼的光。他一事件不能适应强光,便眯着眼睛向门口看去。白术带着蒋俞的衣服走了进来,蒋俞看清来的人是谁后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后又指了指倒在病床上昏睡的二人。白术点了点头将脚步放轻,他也知道两个小孩最近过的不顺当,没有叫醒他们,与蒋俞在门外聊了几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白术问道。蒋俞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整趟列车就我一个人受了些皮外伤。""你没事就好,我们听说了这个消息都担心了很久,如今你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白术说。蒋俞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不够话说回来,我么若是换一个身份,没有保命信物,兴许已经见了阎王爷了。"白术笑了笑没说什么只让他好好休息便有事离开。蒋俞的话倒是给了白术一些收获。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这个问题实在高深,他想不明白,但他能够确定的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论在哪个时空当中,都不可能出现一个一摸一样的个体。这是白术之前的想法,但现在看来也未必正确。从前几次逼真的梦境和潭镜媒介之间的穿梭,像是给他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偶尔会分不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真是假。不过后来他也并不在纠结这个1问题了,这世界本就亦真亦假,或许某天他们也会发现就连自己也是假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有死了几次却又仍好好活在世上的超自然现象。当然这个想法是有些极端的,就连白术自己也时常会如此觉得。这种极端的想法放在心里久了并不是什么好事,会在平时的闲暇时间里不自觉的跳出来,随后又是无头的思索,也就是人们常说起的——钻牛角尖。时间久了难免会演变成心病,但白术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段时间的忙碌让他见少思考,每天回家倒头就睡。由于工作的特殊性,也或许是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忙于工作了,最近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虚弱了不少。只要中元节一过,日子便会轻松下来。不过他最近倒是攒下了不少的钱,因为能请他到家里解决麻烦的大多都是富贵人家,穷人连衣食都自顾不暇更别说在这种1事情上花钱。白术看了一眼日期,中元节就在后天,八人聚齐这就是好的开始,往后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顺,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两天的时间似乎大家都在忙碌中度过,白术终于清闲了下来却险些病倒,还是严慎文的强烈要求带着白术去检查了一番身体,开了一些调理身子的重要。乔岁的戏园子前些天被一伙儿醉酒的人砸了,大家都自顾不暇他她也就没有说这件事,今天终于是将戏园子全都收拾好了,看着被破坏的戏服和一些桌椅她也只好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是破财免灾。至少相比于其他人,她这事确实不大。好不容易闲下来了去了医院就碰到了白术。她这段时间确实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分心去关心白术最近的状况,知道人没事才松了口气。"你们看见宋温清了吗?"杨子云急匆匆的找到了他们问道。"宋温清?不是你们最近一直搭伙呢吗?"严慎文说。说来奇怪,自从那天才能过车站回来,杨子云就去医院接着干活了,他们都住在医院的宿舍里,却整整两天都没看见他的身影。直到今早杨子云起床时还是没有见到宋温清的身影却在床下发现了他的信物。他将这件事告诉了眼前的三人,又将宋温清的信物拿出来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