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文现在只要看见牟冥就条件反射的头疼,这个家伙比贺严都能找麻烦。迫于无奈,被打的那伙人也知道是自己先挑的事,愿意私了,严慎文赔了人家一笔钱又带去医院给那几个伤的比较重的处理了伤口。回去的路上,白术先把乔岁送回家,牟冥本来也想跟着去,但被严慎文拉了回来。"你去凑什么热闹啊?跟我回医院。"严慎文说。牟冥是最最不愿意面对他的,宁愿跟着白术和乔岁当个多余的电灯泡都不愿意跟着他。一路上一句话没说,直到回了办公室,严慎文坐在椅子上点了支烟,看着牟冥有点不知做错的样子又将烟盒递给他,"抽一根?"他问。牟冥刚想去接,严慎文就迅速收起烟盒,"想抽也不能给你,小屁孩。"他说。牟冥有些无语,实在不明白他这样戏耍自己有什么目的。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我想回家。"他说。严慎文看着他问道:"怎么?酒还没醒啊?"牟冥没回答他,倚着沙发,什么也不说啦。严慎文叹了口气,牟冥变成现在这样他可以理解,但是每次都要他出钱,他确实遭不住。今天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严慎文心里就暗道不妙,准备了些现金带在身上,结果一份都没剩的回来。"牟冥啊,你欠我的拿什么还啊。"严慎文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他。他倒是不指望牟冥真的还给他什么,不要再找麻烦就谢天谢地了。"明明可以不用给钱,谁让你非要给啊。"牟冥说。今天的事情本身就是对方有错在先,就算不给钱,对面又能怎么样?最多就是再吵几句。"大哥,人家是在北部混的,带着那么多人,就算是咱们有理不给钱,难道我还能看着你被抓进局子里关几天啊?能用钱解决的麻烦,咱有咱就解决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不?"严慎文教育起牟冥倒是一套一套的。不过牟冥偏偏不爱听被人教育他,以前嫌烦他忍着,现在都已经做自己了,把自己不爱听都写在明面上了。他也是相同里,马上都是快死的人了,唯唯诺诺的受委屈干嘛?"那你还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你有钱你就解决呗?再说了,你那么有钱,死也花不完,我帮你分担你还教育我。"牟冥的话让严慎文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在原地。"我说你能不能听重点啊?我可以帮你解决,但是这钱与其给他们,还不如我们几个吃香的喝辣的。"严慎文说。牟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一脸天真的说道:"所以你不给这件事也能解决啊,关我几天又怎么样?你看我在乎吗?"严慎文被他的话咽的彻底没了脾气,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也不想和这个小孩讲太多,反正他也听不进去。"算了,不说这个了,刚才开会你不在。刚才大家决定年后再继续潭镜的调查。"他说。牟冥有些怀疑的看着他,"这是白术的意思。"严慎文接着说道:"反正年前这段时间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珍惜吧,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坦的日子了,以后也会越来越少。"牟冥却不觉得这段时间是很好的休息时间,他多闲着一天都是煎熬。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行了,还有事吗?没事走了。"他说。"你那么着急回去干嘛?"严慎文问,他现在恨不得每天把牟冥栓自己身边,生怕他又给自己找什么麻烦。"还能干嘛,享受假期呗。"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严慎文看着他吊儿郎当的背影倒是和贺严一摸一样。"关门。"他说。嘭——牟冥将门带上,严慎文的一支烟也燃尽。"真是个浑小子了。"严慎文吐槽道。另一边,乔岁和白术之间的气氛也是冰冰冷冷,直到讲乔岁送回房间,白术也没说什么就想往外走。"诶。"乔岁叫住了他。白术有些意外的回过头,"怎么了?"他问。"今天牟冥是因为我打架的,是他们先调戏我的,你回去也别和牟冥发脾气。"她说。白术有些失望,但也没什么原因。"就这事?没什么别的和我说?"白术问。乔岁摇摇头,"没了,赶紧走吧。"她说。她心里再和白术闹别扭,不过也没什么原因。白术点了点头,他自然是不会和牟冥生什么气,毕竟今天要是没有牟冥在,兴许乔岁也会受伤。是牟冥保护了她,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生气。"对了,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吧,潭镜的事,年后再说。"白术说完便离开了房间,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戏园子里听里一会儿戏。他想和乔岁有更多的交流,但他不知道怎么做,在乔岁在的地方对待一会儿兴许还能有机会说几句,不过直到最后戏园子打烊也没再见到乔岁。白术没来由的烦躁,他又去找里严慎文,找他喝酒。说到底严慎文才是最累的那个,不光要花钱摆平麻烦,还要花精力照顾这几个巨型"小朋友"。喝酒,白术请客,严慎文刚因为今天一大笔开销头疼,没理由不去。不过他们去的是严慎文在北部的住所,那里有严慎文收藏的不少好酒,如牟冥所说,死了带不走,那就喝了呗。喝着喝着,严慎文突然又跟打了鸡血一样,"在明年调查潭镜之前,我肯定把你俩这点破事弄利索。"他说。不为别的,就是临死之前满足一下自己心里情感部分的遗憾。白术是实在想不通看不懂乔岁,从乔岁和他说的最后一句来看,乔岁应该是在跟他生气,可究竟是为什么?女人真难懂。"乔岁好歹是个女人,就算平时大家都是兄弟,但她也和其他女生一样,希望得到关心保护,他宁愿找牟冥喝酒,都不找你,你就不能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严慎文无语的说道。严慎文的酒太烈了,白术醉的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倒头就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