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有些不确定，再一次问道："你是说这里和食堂都是你一个人包下来供大家用的？"周染坚定的双眼看着他，点了点头，"对啊。"他说。一脸的理所当然，倒是让白术倒吸一口气。他以为周染就是个爱读书的书生，身上没什么钱，靠着自己的书铺谋生。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他竟有如此财力。"你……"白术震惊的一时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周染笑嘻嘻的说道："啊，你放心，这些都是我自己赚来的，虽然我家里有钱，但我很少向他们开口啦。"不难看住周染家的条件很好。身上的衣服虽然朴素一些，但是仔细一看做工都是非常干净的。在交流的时候也可以感受到对方非常有教养。不过反过来想想，其实白术早该猜到为什么他如此的大公无私。毕竟人家有这个资本，自己已经过的很好了，所以才会一心向着大家，而不是贪图自己的小利益。不得不感叹似乎身边的环境真的可以从小就影响着人的格局。"我明白，我只是被你的能力震惊到了。以前总是听说年轻有为，现在接触到你了，才将这个词语的理解立体起来。"白术说。周染有些害羞的抓了抓头发，"您过赞了。"他说。不过向周染这个年纪，在白术看来就是小孩子而已，他没忍住问道："你就是靠你那间书铺维持收入的吗？"周染摇摇头，"当然不是，书铺不赚几个钱的，我赚的是稿费，哪里需要写稿的作者，我都会去。"边说周染便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不是我吹捧自己，现在很多需要稿子的地方都会主动找我，这几年赚钱比之前轻松多了。"只有写的好，才会被人主动找上门来，这点白术非常理解。或许换做别人这样说，白术大概会觉得那人太过于自信，但是从周染口中说出来，就像是在开自己的玩笑，不会让人多想，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闲聊之后说回正事，"对了，你见过长生派的头目吗？"白术问。周染嘴里的东西没来的及下咽，只能先点点头。"见过几次？"白术问。周染终究是着急的被噎到了，咳了几声才缓过来。"白先生，食不言寝不语，等我们吃完饭再聊行吗？"周染说。白术也知道是自己太着急了，于是点了点头便没再问问题。只是周染的这句话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度理解，总觉得是在告诉他这个地方不太适合聊长生派的东西。饭后，周染给他带到了自己的书房，主动解释道："刚才人多，不方便深入的聊长生派的事。"白术点了点头，"可以理解。"他说。"您刚才想问什么？现在可以直接问。"周染说。"我想听听你对长生派的了解，毕竟你们的对立关系已经很多年了，你应该更加了解他们。"白术说。周染靠在椅子上，放松的姿态足以证明他现在非常信任白术。但白术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站在周染的角度想，他太过于单纯了，似乎很快就能相信一个人。"我对长生派的了解，其实算不上多全面。他们那个头目神神秘秘的，我也没见过几次，但是我觉得他们追求长生只是个噱头。他们的真实目的不一定是追求长生不老，毕竟这不现实。"周染说。白术点了点头，周染对于他来说，有着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很多事情都能够默契的想到一起。"长生派已经创立很久了，可是我看你还很年轻，你是自然派的最初创始者？"白术问道。周染点了点头，"对，长生派确实存在很久了，当我创立自然派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一个成熟的体系。在那之前我都是想方设法的组织他们做坏事，但效果并不是很好，有的时候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后来换了个思路，创立了自然派，和他们光明正大的搞对立。我在创立自然派的时候其实也就跟闹着玩似的，毕竟人家那么有实力，我只不过是人家眼中的小蚂蚁罢了，那时候我也只有十六岁而已。后来随着深入了解，我觉得我做的事情很有必要，也就认真起来了，才勉强支撑到现在。或许真的有一天扳倒了长生派，自然派也就消失了。我们应该会变成宣扬正能量，科普生命健康的社团。"他说。创立自然派可以说是当时仅有的一条路，不过那时候周染十六岁令白术非常佩服。自然派似乎就是长生派的一个对立关系的附属品。长生派不出现，自然派就不会被创立，长生派消失，那自然派也就没有什么意义。"那你前几次见到他们的头目，都是什么原因？"白术问。周染做起身子，看向白术问道："你想见他们头目？"白术点了点头，"你知道他什么信息？"他问。周染摇摇头，"我只知道他姓程。是一个很古怪的老头，没见过他的脸，每一次都是带着斗篷挡着脸的。"他回答道。自然派成立后也有一段巅峰时期，直接威胁到了自然派的利益，也只有那一段时间，周染见过几次那个姓程的老头。只是那人在看周染是个小毛孩的时候笑了出来，根本没有拿他当回事，而事实上，那段时间自然派对他们造成的威胁也确实是非常短暂的。周染没有任何得社会经验，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戴眼镜，只会埋头读书的小屁孩。对于长生派的人，他根本没有资格被人放在眼里。明里暗里的给长生派使了不少绊子，但是对人家的影响微乎其微，而是条人命里，也就只能救出来一个孩子，还是半残的。不少被救出来的，残疾的孩子，最后都是抑郁自杀了。很长一段时间里周染都陷入深深的自责和自我怀疑当中，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究竟有没有意义。知道遇见了和自己想法相同的人，他重燃起了当时刚刚创立自然派那时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