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汇合的时候,山海堂里祈福的游客已经散场的差不多了。几人都被挤的狼狈不堪,灰头土脸。"你们去哪了?"严慎文问道。牟冥看着装作意外的说道:"呦,你还活着啊,我以为被踩死1的那个人是你呢。"严慎文白了他一眼,低声在牟冥耳边骂道:"嘴贱是会遭报应的。"严慎文越是咬牙切齿,牟冥就越得逞。"我们要现在往山下走了,不然一会儿天黑了,夜里的2山路不好走。"杨子云说。严慎文和牟冥瞬间没了玩闹的心思。严慎文记得自己才刚挤上来,虽说是闭目养神了一会儿,那也是站着的,算不上休息。本来以为和大家汇合了,还能再逛一逛,结果刚折腾上来,又要下山。不论是山海堂,还是江城大的其他景观,有名的地点,几人都逛的差不多了,可是关于信物的事情却丝毫没有进展。大家在房间里思考着接下来从哪里入手,只有信物持有者现在显得有些焦躁,似乎并不是很想参与这次讨论。"你有事吗?"牟冥看他有点焦躁,是不是的看看周围再偷瞄大门。被抓包的杨子云有点尴尬的瘪瘪嘴,说道:"没什么。"杨子云有了心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杨子云的情绪总是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要太明显。眼下虽然杨子云嘴上不承认,但他肯定是不想待在这里了。"现在我们也想不出什么。现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天大家也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有些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白术说。几人倒是没什么波澜,毕竟他们就算散会了也还是一样的无聊,而杨子云不一样,散会后他看了眼时间似乎松了口气,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白术虽然没有表明自己对杨子云的怀疑,但是暗地里也是悬着一颗心。就像是在赌,赌杨子云不会选择回去。但是牟冥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直接跟了出去。他才不管什么赌不赌的,只有自己去找答案的道理,哪有在家等答案的事,到时候就算等到答案也晚了。牟冥的行动谁都没告诉,就连和他一起怀疑的严慎文都没说。牟冥跟着杨子云进了酒楼,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知道看见他进了包厢,牟冥才松了口气。楼下的吵闹声在二楼都能隐约听见,在加上包厢内不止杨子云一个人,叽叽喳喳的,牟冥越想听清就越分不清究竟是在在说话。"先生,您在干嘛?"一个端着酒的女孩走过来问他,看样子应该是往房间里送酒的。"这位妹妹,你是不是进去就不出来了?"牟冥问。女孩很礼貌的回应了他:"里面已经有为他们服务的人了,我送完酒就会出来。"牟冥可算抓住了机会,从兜里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掏出来。虽然在牟冥的开销中这些钱并不起眼,但是拿出来的那一刻还是让小女孩有些惊讶。"这些钱你拿着,进去帮我等着一个姓杨的,穿了一身白,个子不高,头发比一般男的长一些。他说了什么你都给我记下来,然后转达给我,事成之后我还会给你钱。"牟冥说。女孩看着那些钱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答应了牟冥。那人钱财,当然要替人办好事。牟冥在外面什么都听不着,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那个女孩身上。牟冥等的都快睡着了,恍惚间,有个女孩叫醒了他。"先生先生,他们已经准备离开了。"她说。牟冥瞬间清醒过来,他来的事情肯定不能让杨子云知道。"先生,我会把今天听到的都记在纸上,明天你来取就好。"那女孩说道。牟冥有些意外的问道:"你还会识字写字?"女孩点了点头。女孩想的办法当然是好办法,只是他自己不认识字。包厢里的饭局马上就要结束,也只能按女孩说的办,到时候在找认识字的说给自己。牟冥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女孩,没给自己留一点回家的钱,只能加快脚步往家走。以为自己已经和杨子云有一段距离的才敢放松警惕。"诶?牟冥?你怎么在这?"杨子云让自己的车停下,看着牟冥问道。牟冥听见杨子云的声音身子一僵,杨子云来的时候明明做的是车夫拉的车,怎么现在换成汽车了。这下无论自己走多快也白搭。牟冥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就是想一个人出来散散心,你也知道严慎文那个家伙总爱跟我对着干。"杨子云对牟冥严慎文平时的印象就是欢喜冤家,所以在牟冥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杨子云似乎真的相信了。"来,上来吧,正好一起回去。"杨子云说。车上,牟冥为了让自己不被怀疑,主动问了一些问题。"诶,你今天那么着急干嘛去了?又自己偷偷喝酒?"牟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就连他这种爱喝酒的也要皱起眉。杨子云闭着双眼,车窗欠了一些缝隙,放吹进来打在脸上,似乎可以缓解喝酒后的一些燥热。许久过后他缓缓开口,"一些老朋友。"牟冥点了点头,"哦,那你着朋友还真不少。"他说。杨子云抬眼看看他,牟冥此时正靠着窗边吹风,没再看他。次日,杨子云宿醉还没有起床,牟冥就已经把让女孩记的东西拿回来了,走的时候还特意又给了她些钱。毕竟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至于这钱,还是要感谢严慎文的赞助。有的时候牟冥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叹,严慎文的钱似乎真的花不完。"花我的钱,还要找我给你做翻译。"严慎文吐槽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牟冥拍了拍严慎文的肩膀说。牟冥总是这样,用的着自己的时候,嘴巴甜的不行,严慎文都已经习以为常了。"都写什么了?"牟冥着急的问道。严慎文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都去了,就不能直接问她,让她再跟你说一遍?""我去的时候人家正忙着呢,人家给了我字条,我给了人家钱,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牟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