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折射在厉云霈深邃的侧脸肌肤,映照出冷硬的精致线条,他手持手机,骨节修长的手指正在不断触击屏幕,给云七七发消息。从远处观赏,男人身材结实孤傲,宛如一幅漂亮的水墨画,只是盛世绝颜的背后——【老婆,怎么还不回我!忙完了吗?】【老婆,你要是忙太晚,一会儿我亲自开车接你回家好不好?】【老婆,晚上我想抱抱睡……】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厉云霈冷冷扶着下巴,开始思索奶奶电话中刚才说的话,他会不会太粘人了一些?墨千夏看着厉云霈尊贵不可侵犯的气场,怦然心动,鼓足勇气,慢慢滑下右吊带,露出光滑娇嫩的肩膀。“厉……厉先生,我喜欢你!”
厉云霈闻声,回过头,眼神带着阴冷地寒芒。……云七七酒醒,将自己老式古董手机擦干后,开不了机了。“糟糕,就这么坏了?”
云七七撇了撇粉唇,皱紧眉头。不用掐指一算,想必她手机已经收到厉云霈发来的巨多消息,可惜现在手机坏了无法查看。云七七环视了一圈现场,寻找印象中的男人身影,这场品酒会是十大家族的墨家举办,有可能厉云霈也在现场。她得跟厉云霈解释解释为什么不回消息,否则他一定会很心急。算了,先去厕所找夏姬和鹿婉他们。墨家的品酒会一层大厅,洗手间,鹿婉和夏姬分别轮番呕吐。鹿婉两眼发红,抱着酒瓶望天,瘫坐在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为什么老天爷总是为难苦命人?”
叶燃感叹:“你现在也不苦了,有房有车有商铺,就是没老公和儿子而已。”
一听没老公和儿子了,鹿婉更加嚎啕大哭,发泄了出来。“哇!”
叶燃惹哭了鹿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头一次有女人因为他的话而泪流满面,忽然觉得有种负罪感。云七七走过来,看见这一幕,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
叶燃无奈扶额:“老大,鹿小姐这是潇洒没维持多久,就又没出息的崩了。”
云七七垂目,看向坐在厕所门口的鹿婉,她两眼泪莹莹,血丝密布,看上去痛彻心扉。这个时候开口说些鸡汤也不合适。她耸耸肩:“没事,她能拿得起放得下就已经够理智,等她今天喝完哭完,明天就好了,人嘛,面对任何事情总得有个过程。”
夏姬扑到云七七的面前,妖娆的脸蛋透着醉意,“七七,你怎么没醉啊,不错哟,酒量有提升,那你再陪我喝一杯。你说,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查到真相?”
她眼里带着极致的难过,笑靥如花,裙子上沾了些酒渍。云七七皱了眉头,很少看到夏姬有这样失态的一面,她也只会在她最亲近的人面前表现出这种状态。“夏姬,你也喝多了!”
她掰开她嘴巴,迅速给她塞了一颗醒酒药,以防止夏姬什么都往外说,又吩咐傅珩夜:“带她去休息吧,我刚刚看了,旁边有休息室,等她酒醒,傅先生再告知我。”
傅珩夜扛过夏姬的胳膊:“确实不能再喝了。”
夏姬一巴掌拍在傅珩夜的脸上,耍着酒疯:“哼,你小子谁?敢揩老娘的油?”
“傅珩夜。”
傅珩夜紧紧钳制住她的手,褐眸夹杂极致的温柔,语气霸道专横:“怎么,不能揩?”
夏姬恍惚笑了,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俊容,“能,你要是傅珩夜的话,老娘看在你长得不错体力好的份上,就不计较了……”傅珩夜没好气地绷紧薄唇,干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冲着云七七道,“那我们走了!”
“好。”
云七七努力站稳,酒散过后的脸蛋犹如上了一层粉黛,淡淡问道,“对了,我手机坏了,我想看看能不能在这找到厉云霈,他今天来了吗?”
傅珩夜脸上一惊,他一直陪在夏姬的身边,完全忘了今天的事,本来他还得去爷爷身边上二楼参加酒局的。“要是厉爷现在这个点还没离场,你可以到二楼去找他。”
傅珩夜肯定地说道。由于怀中的女人不停乱动,他将她抗在肩头先带走,迈开流星大步!云七七看见这一幕自然放心,傅珩夜的面相并不是花心之人,额头宽阔饱满,代表信守承诺,富有责任心,上进心,鼻梁有力,做事具有毅力。两眼细长,腮骨饱满,面对感情反而深情专一,一心一意。这场姻缘她暂时先同意。夏姬趴在男人结实坚硬的肩头,卷发荡在半空,双眼迷离沾染水光。红唇轻喃:“七七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的父母,我又什么时候才能查到杀了我们全家的那群人……”傅珩夜听见的信息量有些大,愣了片刻,褐眸错综复杂,带着一丝丝吃惊。最终什么都没问,带着她进了休息室。云七七正要上二楼去寻找厉云霈,就在这时,大厅的所有媒体记者忽然围成一堆,像是在交流什么劲爆的消息。“厉家的新闻我们敢报道吗?而且江家给的小道消息,都不知道准还是不准。”
“准不准咱们看了就知道,要是真有其事,咱们就赚大了!这可是重磅级别的新闻。”
一番抉择后。他们举着摄像机,直接踩上红毯阶梯,朝着二楼宴厅冲去——并且嘴里还按照江家的吩咐,大喊造谣道:“厉少出轨了!”
叶燃惊呆了,看着周围人也都跟着冲上去看好戏,“老大,这是什么情况?”
“我去看看,你留下来照顾鹿婉。”
云七七当机立断,反正她现在酒醒的差不多,刚刚那群记者说话她都听见了。江家给的消息,那必定是圈套。“你一个人可以吗?”
叶燃见云七七迈开脚步,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一会儿的事情不简单。云七七美眸流转淡然,“可以。”
扔下这句话后,她便动身上了二楼,她倒是要看看怎么回事!竟敢欺负她的人!二楼的红色金雕厚门前全部围满了媒体记者们,而隔壁偏厅正欣赏名酒墙的长辈晚辈们,也因此中断,围观过来。傅老爷子闻声此事,脸色肃穆:“简直一派胡言,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