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杰:“果然是做捕快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潘清挑眉:“听说裴尚书之女已选进宫当了皇妃,如此说来师兄岂不是国舅大人,潘清之前可失礼了。”
少杰摇摇头:“家姐虽入宫也不过封了个嫔位,这国舅说的可是皇后娘娘的兄弟,师兄可够不上呢,更何况那宫中寂寞的很,规矩又多,虽享皇妃尊荣却不得自在,倒还不如寻常人家呢。”
潘清暗暗点头,虽自己并未见过真正的宫廷,却拜现代那些电视剧所赐,多少了解了一些,那禁宫之中的女子,看似尊荣,实则苦逼非常,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有的甚至到死都未见过皇上一面,有的虽一时得宠,最后也是个凄惨的结果,那道宫门对女人是诅咒,只进去了这一辈子就别想幸福了,能安生的活着都是运气。更何况,大师兄的姐姐进宫的年头不长,想来正是青春年少,可皇上却已是老头子了,估摸比大师兄的爹年纪都大,若不是无可奈何哪个青春少女会愿意嫁个老头子。尤其大师兄的爹那位裴尚书可是传奇人物,从大字不识几个的捕快混到如今六部大员,这钻营的手段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不过,如此一个爹能生出大师兄这样的儿子,还真是奇迹。少杰伸手敲了她一下:“这么盯着师兄做什么,不认识了?”
潘清点点头:“是有些不认识了,若知师兄是尚书府的少爷,潘清哪敢让师兄当伙夫啊。”
少杰:“这么说,以后大师兄就不用给清弟做吃食了。”
潘清摇头:“这可不行,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师弟,不然吃食是必要做的。”
少杰笑了:“就知道清弟得这般说,好了,进去吧。”
潘清跟着少杰从侧门进了裴府,这裴府倒很出潘清的意料之外,想来以裴家的出身,虽如今显赫,毕竟是草根儿上起来的家族,这位裴尚书肚子里除了钻营估摸没什么大学问,可这府邸却收拾的极雅,随便一个亭子一个楼阁上所题的名字非常有情趣。这宅子若是个翰林大学士住的,潘清一点儿不觉得奇怪,可裴尚书实在有些不搭,忽想起大师兄可是出口成章有学问的人,莫非这些名字是匾额是大师兄题的。想到此,不禁笑着指了指那边儿的折柳亭道:“那亭子的名字可是师兄起的。”
谁知师兄摇了摇头:“这处宅邸是之前一位侍郎大人的府邸,后那位侍郎大人获罪抄家斩首,这宅子便罚没入公,后皇上伺候给了家父,因家父跟那位侍郎大人有些交情,又爱那位侍郎大人之才,便只叫人稍稍修葺,这宅子中的亭台阁榭都是原封未动,名儿自然是那位侍郎大人题写得。”
潘清又瞧了瞧那折柳亭,那亭子旁边种着一棵歪脖子老柳树,树干疙疙瘩瘩歪歪扭扭,长的并不齐整,却因这个折柳亭,使的这可歪脖子柳树也顺眼了起来,那垂挂而落的柳条在风中涤荡摇曳,摇荡出一番别致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