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靖远侯上奏重审当年侍郎应学宗之案,帝准奏,着提刑官潘清主审此案,潘清查清,当年应学宗通叛之案,实乃其属下裴光所陷害,因两人颇有私交,裴光便利用出入侍郎府的便利之机,窃取了应学宗的书信,将其信中之字摘取下来,拼凑成了通叛的反书,嫁祸应学宗,被潘清瞧出端倪,把反书置于水中,书中字样纷纷散开, 正与从尚书府起获应学宗的书信,所缺之字,一一对应,铁证如山。裴光削去官职押入天牢,帝继位初,立志行仁善之政,虽裴光有罪却罪不及子女,一时间新帝仁善之名为百姓称道,已故应侍郎追封英烈公,同年冬京畿提刑司的提刑官潘清,因病英年早逝,让人不胜唏嘘。因皇上对这位潘大人颇为看重,伤痛之极,竟连选妃立后的心思都没了,群臣屡次上奏,催皇上立后选妃,皇上只是不理。太和三十九年春,寻回已故英烈公遗落民间的千金应清,帝一见心悦之,当即立后大婚,普天同庆,因应皇后常微服出宫查案,有见过的人说容貌酷似当年京畿的潘提刑,后不知谁说是一人,并把帝后相识相知的故事变成了书,在茶馆里说,说起帝后在冀州携手破案之事,直说的吐沫横飞,当日皇上并不知眼前的神捕便是女娇娥,只以兄弟待之,开言便道:“清弟,此案可有眉目了?”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唯有二楼雅座了一对男女,觉得颇为好笑,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微服的帝后,潘清瞥了对面的卫九一眼:“我怎么记得你那时候有事儿没事儿就往我跟前儿凑呢,我那时候都疑心你有特殊癖好呢。”
卫九也乐了:“别说阿清,就是我自己也疑心,一度颇为焦虑,甚至……”说到此忽觉不妥,咳嗽了一声。潘清:“甚至什么,怎么不说了。”
卫九呵呵一笑:“那个,日子长了,不大记得了。”
潘清:“哦,那是不是我帮你回忆回忆,阿康可是说过,那阵子你让人帮你踅摸了好几位佳人,囤在王府中,那时候你三天两头的说有事儿,原来是回去风流快活去了。”
卫九脸色变了变,心说,阿康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仗着跟阿清走的近,三天两头嚼舌头,不行,回头自己得嘱咐柳有德,把他的腰牌收回来,以后不许进宫。潘清:“怎么着,想起来了吧。”
潘清的语气很轻,可越轻卫九越怕,他这皇后可不好惹,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宫外跑,一跑就没影儿了,想到此忙软着声音求饶:“清弟,你君子不念旧恶,就别计较这些旧事了成不,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乾儿说不准找母后呢。”
说着不由分说,拖着潘清下楼了,临出茶楼正听见说书的一拍惊堂木:“今日提刑皇后便说到此处,若问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晓。”
卫九不觉笑了一声,潘清:“你笑什么?”
卫九:“提刑皇后跟朕速速回宫吧。潘清也不禁笑了起来,若让自己回去重新选择,她大约还会做他的提刑皇后,与他并肩而立看着这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