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没来得及解释,温容就抱着她冲了出去,轻功之下,几个呼吸间就到了千岁府的药房。“书意!”
正在炼制新毒的书意手一抖,立刻就跑了出来,“属下在。”
“解毒丹。”
书意看了眼温容,再看看他怀里的烈九卿,蹙眉道:“这月只有一颗……”温容气势骤然一变,书意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来,再次强调。“千岁爷,真的只有一颗了,您万一……需要怎么办?”
这解毒丹恐怕是用来制衡温容体内毒素的,一定特别珍贵。烈九卿又没事,可不想平白浪费了,“千岁爷,我真没事,唔……”温容放下她,捏住她的嘴,直接就把解毒丹塞了进去。书意恨恨地瞪了眼烈九卿。这么珍贵的东西,给她吃,真浪费!烈九卿真有些憋屈,温容那么霸道,她也得能反抗得了。此时,温容声色冷漠道:“琴意,将靠近过药浴的人,全部处死。”
琴意现身,半跪在地上,恭敬道:“领命。”
这样的命令,他已经司空见惯。反观烈九卿,她就站在温容身后,没害怕,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温容出了门,随口问:“怎么不求情了?”
烈九卿跟在他后头,乖巧的回道:“害您的人,都该死。”
所有人,任何人,只要伤害了温容,都该死!“那你呢?”
烈九卿不曾迟疑,“该死。”
温容似笑非笑的反问,“那怎么还没死?”
他说的随意,烈九卿却说得认真,“我想比您晚一天,到时候动点歪心思,说不定能和您合葬。”
“呵……”温容突然就笑了,薄唇扬起了特别温柔的弧度,“你真是想得美。”
能再一次看见温容的笑,烈九卿心里也像是繁花盛开一样甜蜜,不禁脱口道:“您笑起来真好看。”
温容话立刻就收敛了笑,没回她,快步走了几步,和她拉开了距离。雨很大,长长的回廊里只有微暗的烛光,让两人的影子暧昧不清的重叠又分开。他走得不快,烈九卿刚好能跟上。她其实很怕黑,可有温容在,她觉得无比安心,恐怖不在。回到院子,温容刚踏进寝宫,烈九卿忍不住说:“千岁爷,让我侍奉您宽衣吧。”
温容脚步一顿,沉默了片刻,应允。“可。”
再一次踏进温容的寝宫,房门一关,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里属于温容的强烈气息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想起他那短暂的疯狂,烈九卿脸渐渐变得滚烫。温容背对着她,伸开双臂,她走过去,帮他将衣衫褪去。“千岁爷,晚安。”
“嗯。”
有了回应,烈九卿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她出了寝宫,偷偷往里面看了几眼,等温容安睡了,这才去了膳房。经过这一通折腾,早就过了丑时,再过一两个时辰,差不多就该天亮了。为了宵禁前能赶回来,她必须得赶早。不过走之前,她要帮温容把早膳做了,这样他或许会吃一些,不会饿着自己。早膳做得简单,几个素饺和两盘小菜,还有驱寒的汤药,都很清淡。不过,药汤里她放了一滴泉水。她很谨慎,怕对温容不好,自己尝了很多,确保绝对安全,这才放在火上温了起来。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画意过来提醒,“小姐,我们该赶路了。”
看看天气,还在下雨,烈九卿不放心道:“这雨说不定还要下上一天,千岁爷每逢这种天气都会骨痛,我做的汤药,可以缓解一些,你告诉琴意多给他盛一些。”
画意瞳孔一深,温容骨痛这件事十分隐秘,烈九卿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