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她发生性关系,是不是?”
“是,没错!这丫头倒是嫩的很,若不是我为她开苞,她又怎么能体验到做个女人的快活?”
蔡进南此时只觉脖颈甚至全身都爬满了血蛊,脑海里也不断回荡着蓝若倾在他耳边说的那句:“吸干他的骨血”之词。此时只要蓝若倾肯将血蛊拿走,他就是作何都不敢埋怨半句。蓝若倾扫了一眼凌肃,只沉声说道:“将认罪书给他看看,若是无碍画押便是。”
蔡进南只扫了一眼,就瞬间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只是他刚被凌肃带走,蓝若倾的目光却是钉在了王衡与顾正明的身上。“王大人,刑部徇私舞弊,私自篡改验尸报告以及证人笔录。此帐我们是不是一并算算?”
“掌史大人明察,此案都乃蔡尚书钦定,下官也并不知情,所有与此案相关卷宗下官都已一并交给掌史大人。还请大人禀明圣上,还下官清白。”
王衡端坐跪地的模样,只令蓝若倾嘴角微提,却是摘下腰间御赐令牌说道:“王大人,刑部无视王法,善用私权,皇上已命本官接手一众要案。现在本官就要重新清查宪刑司顾千腾暴毙一案,你可有意见?”
“掌史大人明鉴,顾千腾之案的确漏洞重重,下官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好,今日日落前,本官要看到顾千腾一案的所有证据与卷宗,该怎么做,王大人应该明白。”
“是,下官遵旨!”
王衡心知蔡柏已经彻底倒台,而他没有了蔡柏支撑,自然只能令攀高枝,经此一案怕是耀王一时也没了胜算,如此倒不如从了蓝若倾是好。王衡起身,蓝若倾只看向一旁的顾正明沉声说道:“顾大人此番不过是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语,上不成罪;只是皇上对顾大人的功利之心倒也看的更加通透了些许。近来重审顾千腾一案,想必顾大人自然也无心思办差。皇上隆恩,允准大人休息,日后不必上朝。”
不必上朝……说到底还不是褫夺了他的官爵?“掌史大人……”顾正明刚要开口求情,蓝若倾只无视道:“顾大人好自为之。”
站在回廊亭中的君北宸只看着蓝若倾干练解决所有问题,但却丝毫开怀不起来……凌肃?他到底是什么人……众人散去,校场之余蓝若倾与凌肃二人相对而站。一如当日蓝若倾与他校场闲谈的情景。“希望我曾经说过的话,你都还记得。”
凌肃虽然也感受到蓝若倾自回来后就有不对但他一时间竟也琢磨不透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此一来,凌肃的面色倒有些许沉着。“凌肃,我当日说过,我不想知道你是何来历,也不想知道你有何目的;但我也说过,我蓝若倾从不原谅背叛之人。”
“所以你是要将我送给上苍去原谅吗?”
凌肃的声音不复从前那番清冷而是一种令蓝若倾都觉陌生的语气。那是一种与君北宸也不相同的寒澈。若说君北宸的声线如同千年玄冰,令人望而生畏,那此时的凌肃就好似刺骨的寒风,令人无处遁形。蓝若倾眸底的光亮终是淡了又灭,在凌肃暴露本声的瞬间,蓝若倾就明白,他们再也回不去之前。“为什么?”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不如自己去查,岂不是更有意思?”
“你是谁?”
“希望下次再见,你能够知道,我是谁……”凌肃的话音刚落,就见他瞬间提气凌空而上,蓝若倾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自然也不阻拦,以君北宸的估计,凌肃武功并不在他之下,若是放手一搏,或许两人伯仲之间……君北宸看着凌肃远去的身影,终是缓步走向校场,只是刚一站定,蓝若倾就苦笑道:“看来是敌非友。”
“也不尽然,如若不是死士露出了马脚,或许他也不会如此被我们看破。”
“影卫能查到他的消息吗?”
“凌肃的身份倒是干净,至于他是不是凌肃,又怎么说的清楚。”
蓝若倾回想起凌肃突变的声音与神色,只无奈一笑。下一次见面?“今日便将宪刑司与南苑两案一并了结了罢。”
“好。结案后,你先前往皇上那里复命。本王今日还有要事,先行回府。”
“好。”
君北宸未说何时,蓝若倾自然也不多问,这是信任,更是默契。只是君北宸刚走了两步,便突然回身道:“东西,本王替你收着。”
蓝若倾看着他那伸出的手掌,只抿唇一笑。就将装着血蛊的瓷罐交了上去。“此次百里可会来都?”
君北宸见蓝若倾询问,只是嘴角微提,轻嗯了一声,已做应是。蓝若倾见此,只笑着说道:“希望潇妃满意我的情报。”
两人相视一笑,却都不再多言。君北宸走后,蓝若倾还是忍不住在校场多逗留了几分钟。自与凌肃相识至今,蓝若倾虽算不上完全信赖,但对他的存在也算是个特别。也许说是搭档更加妥善一些……思索了片刻,蓝若倾只独自一人前往牢房中。密室内,蓝若倾就顾正明提审了过来,只是未待她开口。顾正明就先一步道:“不知掌史大人可有兴趣与我做个交易?”
“顾大人似乎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蓝若倾笑看顾正明,只平静问道。“千腾之死,我知道其中另有隐情。只是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总还要朝前看不是?”
“顾大人真是好气度,只可惜我蓝若倾一介女流,并没有顾大人如此的胸怀。顾千腾自是我宪刑司一员,又死在我宪刑司的地盘上,我作为掌史,就不会得过且过,放任不管。这是我最为上司对下属最后的尊重。”
蓝若倾一番话引得顾正明面色黑一阵,白一阵,却是咬紧了牙冠,继续说道:“掌史大人若是只为了查案而查案,老夫倒是不信的。若是老夫能助大人清查南苑之案,不知大人可否愿意为我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
蓝若倾听闻顾正明提及南苑之案,自知他必是手里有着君北耀的把柄以此做码。如此蓝若倾更是不疾不徐起来。“顾大人若想说什么,还请直言;若无事情,还请大人早些回府歇息。”
顾正明见蓝若倾兵部搭腔,眼色只微有一变,就继续引诱道:“你可知耀王殿下与兵部刑部都私交甚好?”
顾正明虽是问的隐晦,但蓝若倾却是听的明白。只顾左右而言其他的回道:“我倒是以为,耀王殿下与顾国公府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蓝若倾言下之意自是不信顾正明会将君北耀的把柄交给蓝若倾来交换。顾正明见此只心下略有盘算就回道:“我若说千腾之死,是耀王殿下与顾千羽一手布下的局呢?”
蓝若倾虽然一直怀疑,但是却不曾想,竟然今日会是顾正明在这样的情况下亲口说出……“他与顾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确不错,但却不是与我顾正明。”
对于顾正明对顾千腾之死的态度,蓝若倾不想去揣测,更不想去评说,但是她只感受到了顾正明这个人的唯利是图与看尽世态炎凉的功利之心。也是,世袭顾国公府,却又与他有何关系呢?“顾大人与顾国公府同样荣损一身,就算顾千腾之死与他们二人难逃干系。顾大人不也一切照旧吗?”
“若是此时可以拿他做为交易,换我名位依旧,我自是何乐不为。”
“那就要看顾大人所言是否值得?”
蓝若倾此言一出,算是初步同意了顾正明的交易。只是交易能否成功,却还要看验货情况,如此顾正明倒是放下心来。他就不信,君北耀私藏建军一事,蓝若倾会不感兴趣……“兵部上书皇上,要求增建兵制十万。此事不知宸王殿下可曾知晓?”
“嗯。”
蓝若倾应了一声,只示意顾正明继续。顾正明见淡然如她,只略有揣测,就继续说道:“那你可知这十万兵力增至何处?”
若说顾正明之前一直提及兵部,蓝若倾还没有多想,那么此时,就是傻子也会明白,君北耀正在勾结兵部尚书暗藏私兵。至于私兵的人数不过是看他们的胆量而已。顾正明一变观察着蓝若倾的神色,一边思虑着该如何与蓝若倾斡旋获得最大的利益。只是他的如意算盘却是没有打响。只见蓝若倾的神色一直平静依旧,甚至连一丝好奇与疑虑都没有。若说她对此事一点不知,怕是顾正明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