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直觉,让妹妹,然后想着妹妹年幼,现在听了贤王妃的话。王轩之忽地意识到他妹妹已经及笄了,很快就要嫁人了,再一个听了贤王妃的话,他也意识到一件事,公主是皇家的金枝玉叶。王轩之脑子有些乱,下意识的辩解了一句。“公主嫁于臣,就是臣妻子,照顾府中弟妹不是应当的吗?”
温雅笑起来:“历朝历代都是尚公主,驸马不得入朝参政,大燕皇室为了恩赐臣子,口谕公主嫁人,这只不过是对臣子的一种赏赐,也是给驸马的一些体面。”
“皇家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公主和驸马和和睦睦的,别让驸马太丢脸,导致夫妻不和,所以说了嫁这个字,事实上公主住在公主府里,吃用都是皇家的,和夫家没有半点的关系。”
“这和尚公主有什么区别呢,但凡聪明点的都应该明白,陛下口中的嫁,其实也就是尚,只不过给你们这些做驸马的一些体面罢了,结果你倒好,真认为公主嫁给你,就是你妻,就得照顾你家弟妹。”
“她是皇家千娇百宠的公主,凭什么照顾你弟妹,你弟妹比皇家公主还尊贵吗?还照顾?”
温雅是越说越生气,眉眼间满是鄙视。这个驸马生得是好,就是脑子不怎么聪明的样子。王轩之听了温雅的话,脑子嗡鸣作响。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娶公主之前,自己母亲和他说的话,别在公主面前摆低势态。她是嫁给他,他不是尚公主,不能乱了规矩。王轩之一直记着母亲的话,娶了公主后,处处讲究规矩分寸,这错了吗?屋内,王轩之正想事儿,屋外王湘恐惧的声音传了进来:“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王轩之顾不得多想,掉头望向门口。王氏急急的起来冲到门口,见自己女儿被吉星推推搡搡的一路带了进来。王湘一看到自己的母亲就扑了过来,抱住她。“娘,她们抓我,我害怕。”
王氏心疼得剜心,抱住女儿哄劝道:“别怕,没事。”
她话落贴着女儿的耳边小声说道:“别任性,照娘的话做。”
王氏说完拉着王湘跪下,命令道:“给你嫂子磕头认错,叫你眼皮子浅,盯着嫂子的首饰不放,你当你嫂子是寻常人吗?她是皇家公主,她的东西岂是你能随便动的。”
王湘看到皇后和贤王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改往常的任性,一边磕头一边哀求。“嫂子,我错了,以后我再不拿你的东西了,你饶过我一次吧。”
王氏也一迭连声的请罪:“皇后娘娘,贤王妃,是臣妇教女无方,让她眼皮子浅了,贪公主的东西,公主的东西,哪怕一根针一根线都是尊贵的,哪能让她拿,也是臣妇先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臣妇有罪。”
王轩之看到王氏和王湘一个劲儿的磕头,抬头红着眼眶望着床上的裴云裳。“公主,娘和妹妹磕头赔罪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要她们以死谢罪吗?”
赵琳琅看着眼面前一家子的惨状,掉头劝裴云裳。“云裳,驸马已经知错了,你婆婆和小姑也做了保证,你且饶他们这一次,下次他们若是胆敢再犯,你连这次一起清算。”
下首王氏听了赵琳琅的话,大松了一口气。床上裴云裳看着这一家子的样子,憋闷加恶心。她正想摆手示意他们滚。贤王妃温雅再次开口了:“你们一家子倒像一家人,搞得公主像个恶人,这太恶心人了。”
温雅有些明白裴云裳以往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她冷冷的望向驸马王轩之:“你睁大眼好好看看你们一家子的恶形恶状。”
王轩之怔愣住,掉头望向自己一家子。一时不明白他们一家人怎么了,怎么就恶形恶状了。温雅不等王氏再开口抢先说道:“王氏,你给本妃闭嘴,若是你再胆敢吭一声,本妃不介意把你母女二人拉下去掌嘴,本妃说过,别在皇后和本妃面前演戏。”
王氏红着眼眶摇头:“我没有。”
她说完不理温雅,掉头望向赵琳琅:“皇后娘娘,臣妇没有,臣妇真的知道错了。”
王氏心里暗恨贤王妃温雅,幸好这女人不是皇后。王氏一边想一边哭诉道:“臣妇怎么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演戏呢,臣妇是真心诚意忏悔的,皇后娘娘也是长嫂,应该知道长嫂照顾下面的弟妹是常事,臣妇没想到公主她会因这些生气,甚至于和湘儿动起了手脚。”
“公主流了孩子,臣妇也很心疼,那也是臣妇的孙儿啊,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臣妇也没办法,不能打死湘儿吧。”
王氏说完碰碰的磕头,几下过后,人直接往地上倒去。房间里,一地的血。王氏的脑门上也是一脑门的血。她身侧王湘和王轩之惊叫着扑过去:“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房间里,贤王妃温雅气了个半死,这王氏实在是太可恨了,竟然胆敢在她和皇嫂面前卖惨,她越是这样做,温雅越是觉得自己小姑子日子不好过。王氏如此厉害,小姑子这样的人能对付得了吗?温雅正要说话,一侧赵琳琅又开口了:“好了,驸马把王夫人带回去医治吧。”
王轩之松了一口气,王湘也松了一口气,兄妹二人把王氏往外扶。后面温雅张口想叫住她们,赵琳琅却伸手拉住了她。等到驸马把人扶出去后,赵琳琅才和温雅说道。“行了,总不能把人逼死吧,怎么说她也是云裳的婆婆,为了那么一点子小事,把人逼死,云裳的名声不好听,皇家的名声也不好听。”
赵琳琅想到王氏先前凄惨的样子,掉头望向床上的裴云裳说道。“云裳,王氏已受到了教训,后面她定会好好教自己的女儿,以后她不会再抢你的东西了。”
一侧贤王妃温雅蹙眉望着赵琳琅,她怎么没发现自个皇嫂有些烂好心啊,要知道害云裳的罪魁祸首从头到尾都没有受到惩罚啊。王氏那样,是为了护住女儿卖惨的,难道就因为她卖卖惨,罪魁祸首就不用受惩罚了。那那些犯了罪的人,是不是卖卖惨就可以了。温雅想说什么,当着裴云裳的面又不好说。床上裴云裳混混沉沉的,她费力的挣开眼望着赵琳琅和温雅,喘气说道。“劳皇嫂们费心了,我,我困了。”
她说完头一歪睡了。床前,温雅盯着床上的裴云裳,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儿,一个流产不至于把人搞成这样吧,这里面是不是有她们不知道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