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自己打不了还不能让别人打?花老太爷虽说还不到桃李满天下的地步,可一呼百应那是绰绰有余的。好好一个局势愣是被这傻姑娘破了,还有脸来她这求表扬,她当场就扣了她当天的所有点心。现在要是宋成昊再被打,花家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芍药嘿嘿直笑,不是这样最直接嘛!还解气!“这事无需理会,花家的态度早就摆明了,谁爱说谁说去,如果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了态度,花家才会被人看轻。”
花芷定定的看着她,“什么都不许做,记住没有?”
“不做不做,我还不想做呢,回来洗了三趟澡都觉得身上脏。”
芍药越说越小声,虽说脏活都是让别人去做的,可下手揍的是她,这点她认。花芷哪里舍得真怪罪她,知道她不会再去折腾宋成昊就赶紧转开了话题,免得她惦记,“那孩子的身份查到了吗?”
“没有。”
芍药靠近花花一些,手也扒了上去挽着花芷的手臂不放。花芷任她弄乱了自己的衣裳,把手覆在她的手上,温热的体温传递过去,将芍药的情绪一点点抚平。芍药索性靠在花花的肩头,轻声得近似喃喃自语,“总有那么一些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就算他们不配,也不应该由你来做刽子手。”
芍药抬头看向花花。花芷温软的笑着摊开她的手心,因为常年和药材打交道,芍药的手并不白皙更称不上细嫩,有的地方还有老茧,细细碎碎的伤口遍布,可只要将袖子往上折起一点,她那一身的雪肌玉肤便能看到端倪。如果没有毁容,花芷相信芍药一定是个好看极了的姑娘,或者她还有个极为拿得上台面的身世,由着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谈一个门户相当的如意郎君。而今,一切都是空谈。所以她能理解草草心里的恨。“如果杀人会有业报,我希望他们是死在自己手里,而不是折了你的福份。”
芍药咬了咬唇,红着眼眶扎进花芷怀里,她愿意为花花去死,愿意为花花做任何事,她发誓!花芷摸摸她的头,抬头看着虚空,死是终结,对有些人来说那太过痛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