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从深度睡眠中醒过来时第一反应就是疼,比那次在庄子上还要疼多了。“小姐,您醒了?”
抱夏几乎要喜极而泣,“您渴不渴?饿不饿?我去给您拿吃的!”
噼里啪啦的说完,抱夏跳起来跑了,芍药给伤口上药的动作不停,翻了个白眼继续忙活,激动什么,她都忍着呢!身体是痛的,是渴的,也是饿的,可种种种种加起来都没能将强烈的乏力感给压下去,一时间花芷竟有种脖子以下都不是自己的感觉,要是同时痛感也没有就好了。“什么时辰了?”
“次日了,船反正放订了金不会跑,我就让他们延后了一天,他们也不敢有意见,现在浈阳谁不知道我们是凶神恶煞。”
“……”这到底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花芷无力的又想闭上眼睛了。“别睡别睡,花花你先撑着点,吃点东西再睡。”
“不睡。”
花芷只好又睁开眼睛,“大家的伤势都如何?”
“放心,你是最严重的那个,回头我给你调配个方子,你回去后日日药浴吧,能给你涨涨力气,花花你持久力太不行了。”
“……”她并不需要持久力,谢谢,花芷在心里污了一把还挺自得其乐,脸上也带着笑模样,“打了大半年的拳已经好多了,若是放到我在庄子上那会我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
“这拳法我抢来的,当然好。”
正说着抱夏就端着一个木盘进来,还没闻着菜香味,倒是闻着药味了。“得吃一段时间的药膳,我已经买好药材让人送上船了,花花,你是女子,不能常常这般失气血,对身体损耗太大,不好好补回来你以后要吃苦头的。”
“是是,听你的。”
听她应得这么乖芍药顿时高兴了,“放心,好吃的,闻着有点药味吃的时候没有。”
花芷笑着和她搭话,逗得她更加开心了些,就好像昨天那个仿佛要吃人的芍药从不曾出现过。花芷本身并不是对事情对人执着的人,她太看得开了,一样东西再好不能成为她的她也绝不会惦记半分,可这并不妨碍她尊重那样的人,就如芍药,她会忘了所有亲人,心中曾经的坚持却不曾忘记,即便当不了女将军,可有些东西却已经成了本能,成了她的底线,她以此自律,也以此要求他人,她佩服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