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皇城东宫。“杀了他,杀了他!”
“快,给我杀个那个傻子。”
“明明是我的,四大美人都是我的,她们都是我未来的侧妃,一个痴傻的废物竟然抢走了我的女人!”
“你们……你们,全都是废物、饭桶!”
太子陈拓疆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双手用力一划拉,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和一些琉璃装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咔咔作响。不远处的石板地面上,一灰衣谍子正跪地磕头,一脸的畏惧恐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陈拓疆还是觉得不解恨,走到侧面的柜子旁,抄起青花瓷瓶,朝着谍子的脑袋就猛然在下。砰!啪!花瓶破碎。谍子被砸得头破血流,栽倒在地又很快地跑起来,大气不敢穿,只能死死咬紧牙关,忍受疼痛。“钱老!”
“姓钱的老东西,你给我出来!”
“本太子要收拾你!”
被恼火冲昏头的陈拓疆,竟然大不敬地叫嚷那位老者。“呵呵,太子,可是在唤老夫?”
嘎吱。东宫的红色大门被推开,身形佝偻的钱老慢悠悠地走进来,那对吊梢眼闪烁着寒意。显然,他对太子对自己的称呼很不满。上一秒还嚣张暴怒的太子,见到阴仄仄的钱老后瞬间没了脾气,但还是呼哧呼哧地说道:“钱老,这次路上截杀陈斯年的差事,可是你安排的。”
“现在倒好,他不仅杀了我们的人,连黑风寨的二当家脑袋都没了,本太子能不生气?”
钱老捋了捋几缕白胡子,笑眯眯地说道:“太子稍安勿躁。”
“陈斯年就是到了镇北王那又能如何?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你的太子之位仍旧做得很稳,没人能威胁你。”
太子见对方态度根本不上心,心中火气又翻涌起来,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抽搐:“钱老,他陈斯年是不能威胁我的储君之位。”
“但是他抢走了本太子的女人!”
“魏淼是四大美人,她只能是我的!”
钱老闻言,嗤笑两声:“太子乃未来九五之尊,当傲视群雄,睥睨万物,眼下竟为了一女子如此盛怒,眼界格局也不过如此。”
说完这大逆不道的话,老头甚至连招呼都不打,竟转身离开,根本不把所谓的太子放在眼里。“老东西!”
“要不是你背后有万毒宗的势力,本太子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钱老不愿再参与此事。陈拓疆开始自己思考如何对付陈斯年。他伸出大拇指,放在嘴里,开始用力地咬磨起来。这是他的怪癖,每当遇到难解决的事情就会显露。所以拇指上的皮肉,已经被腰得破烂不堪。“镇北王府高手如云,让谍子和杀手混进去肯定行不通。”
“呵呵,我就不信陈斯年一辈子都窝在王府,他总会有出行的时候。”
“对,还有黑风寨,胡银山被杀,他哥胡金山绝不会善罢甘休。”
陈拓疆那个不太好使的脑袋终于转起来,转眼看向还跪在地上的谍子,斥责道:“没用的东西,现在本太子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谍子一听,立刻又开始咣咣磕头,额头上灰尘和血迹混杂在一起,感恩戴德道:“谢太子不杀之恩,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拓疆冷笑,这些手下,在其眼中不过是一个个用完就丢掉的工具,死活全不在乎:“安排其他谍子,在盛天郡潜伏,时刻监视王府动向。”
“陈斯年一旦离开王府,就找机会做掉。”
“还有,通知胡金山,告诉他只要能拿下陈斯年的脑袋,要多少银子有多少,本太子就不缺钱!”
谍子咣咣三个响头下去:“小的这就去办。”
等谍子离开,陈拓疆叫来一个眉眼妖娆的宫女,连衣服都不脱,门也不关就开始吭哧起来。院内的其他宫女也不敢离开。这是之前陈拓疆下的命令,办事的时候,其他宫女必须围观。而另一边,乾清宫内。秉持着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原则,绿帽皇帝陈勾也在埋头苦耕,可是很快就结束战斗。这位出自豫章省的庄贤妃暗暗翻个白眼,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但很快脸上又露出假装满足的笑容,恭维道:“陛下勇猛神武,臣妾腰都快断了。”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朕天命之年,竟然还能生龙活虎,真是多亏了钱老的灵丹妙药啊。”
“来,爱妃,这枚丹药你且收下,钱老说可驻颜养神。”
“臣妾谢过陛下。”
庄贤妃小心翼翼地收好丹药,眼睛转了转,试探地问道:“陛下此前给六皇子赐婚,臣妾好生羡慕。”
“远志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臣妾也想给他寻一良配。”
陈勾眉头一皱,煞是不悦,说出他喜欢的一句话:“你在教朕做事?”
庄贤妃立马俯身谢罪:“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只是六皇子是尚未开智的痴儿,陛下都让其迎娶四大美人之一的魏淼。”
“远志他那般聪慧,又勤加修炼,眼下已是八品武夫,远胜六皇子。”
“陛下,可不能偏心……”啪!不料,陈勾反手就是一巴掌闪过去,瞪眼厉声道:“鼠目寸光,你懂什么!”
“朕让陈斯年滚去幽辽,那是让他别再给我皇家丢脸。”
说罢,陈勾起身,在婢女的服侍下穿好袍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一想到陈斯年,他脸上的阴霾更重:“那个痴傻东西,竟然没死路上,还真和镇北王的二女儿成婚。”
“太子做事太不利落。”
“还有镇北王魏山河,你脑子也抽了?让傻子和你女儿结婚?呵呵,果然是傻子配癫子。”
陈勾心中权衡着,殊不知景阳宫中,平日装得清纯的肖贵妃,此刻竟然和一个小太监玩假龙假凤的戏码。宫内雾气缭绕,温暖暧昧。陈勾的头顶,喜洋洋和灰太狼正在追逐。将三皇子的母妃肖贵妃伺候睡下,小太监又去了坤宁宫皇后那边。一个时辰后,夜幕寂静,一只腿上捆有竹筒的雕鸮飞离皇城,径直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