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荷昨天晚上没睡好。具体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昨天晚上她明明已经躺下,而且进入深度睡眠,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之中,她心爱的姑爷正对一位九天玄女疯狂地打骂。而且力度还不小。那九天玄女当真是跌落凡尘,美得不可方物,一身轻纱白裙纤尘不染,气质更是无人可比。可就是这样一位天女,竟然在姑爷身下,一脸哀求地讨打。姑爷更是肆无忌惮,一只手拿着皮鞭,疯狂抽打。仿佛那天女不是天女,而是一匹烈马。姑爷的口中还不停地辱骂什么:“不知羞!”
“不知廉耻!”
“什么妇……”总之就是怎么难听怎么来。而姑爷骂得越狠,那天女就越兴奋,目光就越贪婪。清晨醒来后,冬荷感觉自己好像都要坏掉了。怎么做了这样一个梦。好怪哦。也不知道姑爷醒来没有。不知道他昨晚休息得如何。思索着,冬荷就打了一盆水,准备去陈斯年的房间瞧瞧。但想想还是作罢。这个时间没起来,说明姑爷重伤初愈,身体还在恢复,就不去打扰了,先把早饭做好。房屋内,陈斯年确实是刚醒过来。他也确实有些疲惫。当然,这并非因为之前的伤势。而是单单因为昨天晚上用力过度。一边骂人一边打人,还要注意打人的力道,别把新皮嫩肉的萧仙子打坏了,这属实是一个累人的活。不过二人都乐在其中,甚至痴迷。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仙子,宗门内无数青年的女神,谁能想到夜里会变成跪在地上讨打,满眼谄媚的狐狸精模样,想想都觉得邪火翻涌。要不是得顾忌萧婵的身子,陈斯年恨不得这大清早就把人拉起来操练一番。当然,对于修炼者来说,昨天晚上的强度远不能让她受伤,更多是行兴奋过后内心的疲软。所以,萧仙子到现在都还没起来。只是,她的睡相实在不好。一条腿放在陈斯年的肚子上,一条手臂直接给他封喉,睡觉时还张着嘴巴,好在她体内没有任何杂质,香气扑鼻。等等。如今萧仙子体内,可能还会杂质……咳咳……陈斯年摸了摸鼻子,打个哈欠,考虑要不要起来。陈斯年侧头看一眼狼藉的地上,不免轻笑,想起昨晚的一段对话。“主人……我要不要……把衣服都脱了……”“这种事情还问我?你没有自知之明?就这样还还想当我的专属……”“主人,人家知道了。”
“等等,袜子和靴子别脱……我喜欢!”
“主人,你的癖好真奇怪。”
“你在质疑主人?”
啪!一巴掌抽过去。陈斯年回想着,老脸发红。这特么是我?太变态了。“嗯……嗯?你醒了啊?”
萧婵抬手揉了揉好看的眼眸,白色如瀑的长发自然散开垂下,好似一身轻衫将她那略微娇小的身子罩住。她表现得很自然。只是那闪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陈斯年嘿嘿一笑:“萧仙子昨晚当真是好生快活啊。”
萧婵面色涨红,抬手就捂住陈斯年的嘴巴:“别说了!别说了!”
“你就这么对你的主人?”
“哎呀……现在……现在我们又不是在那个……”萧婵心中又激动起来,但这大清早的,她实在不好意思在搞什么,只能快速下床,将一旁散落的衣衫捡起来。穿好衣服,在慢慢地将那到小腿的白色棉袜套在脚丫上,萧婵注意到陈斯年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干嘛……”“昨天晚上你还没玩够?”
“搞不懂为何有人会喜欢脚和袜子……”陈斯年反唇相讥:“我也搞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一边做那种事,一边被打。”
“你!”
萧婵一时语塞,气鼓鼓地走下床,来到铜镜前,从纳戒中拿出一把古朴小巧的梳子,嘟囔道:“给……给我梳头发吧……”陈斯年穿好衣服,走近后很自然地接过梳子,小心翼翼地在那如雪纯白的长发上轻轻梳理。白发本就少有,这般纯洁无瑕的白发更加少有。感受着陈斯年那娴熟的手法,甚至不会扯到一点发丝,萧婵那别扭傲娇的性格上来了,丝毫不在意破坏这美好的气氛,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经常给女孩子梳头?”
“啊?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乱说。”
陈斯年反驳着。“哼。”
萧婵翻个白眼,煞是可爱:“你不用辩解,我都懂。”
“昨夜来此之前,我就在心中想过了。”
“魏淼是你的夫人,冬荷是你的通放大丫鬟,那本行走算什么?”
“你的小妾吗?”
呃……这不好吧。怎么说你也是下一任天擎宗主。给我陈斯年当小妾,屈才了?也不是不可以。陈斯年没有回答这个致命的问题。萧婵便自己说着:“名分这个东西,在俗世,女子都很看重。”
“但我不一样。”
“我不在意这些。”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女子?不可能。你萧婵绝对不是这么大度的人。果不其然,萧婵眼神逐渐冷冽起来:“小妾?”
“本行走绝不是!”
“本行走就是你的夫人!”
?你昨天晚上可没这么霸道啊。我是你主人啊。反了!反了!“不对!”
萧婵又摇头道,一脸霸气:“你,陈斯年。”
“你是本行走的夫人。”
啊?“陈斯年,要不你入赘吧。”
陈斯年:……思索半天他才开口:“我本身姓陈。”
“镇北王魏山河待我视如己出,军政大权几乎全部交托于我。”
“多少人都说我是上门女婿。”
“现在我又入赘你们天擎宗。”
“那日后天下人岂不是要骂我三姓家奴?”
萧婵愣了愣,红眸转动,喃喃自语:“三姓家奴?”
“好词!”
陈斯年眼角抽动。不过很快,萧婵却浅笑起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有专心梳头发的陈斯年,都是俊美无俦,不由得感叹一声:“你我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放心吧,登徒子,我不会让你难堪。”
“我与魏淼,不会见面。”
“你在王府,她便是夫人。”
“你在天擎宗,我便是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