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喝酒是吗?”
“来,我请你喝个够。”
“喝,喝死你!”
陈斯年将整个酒杯都强行塞进那男人的嘴巴里。后者的腮被酒杯撑得鼓起来,两个眼睛向外突出,活像一只金鱼。“唔!唔!呜呜呜!”
男人痛苦地挣扎着,双手胡乱地挥动,疯狂地摇头。可他的力气哪里能比得过陈斯年。感觉塞一个杯子不是很解气,陈斯年嘟囔一句:“妈的,怎么不喝呢?”
“这么好的酒,你怎么就不喝?不是很喜欢喝吗?”
砰!说着,陈斯年就一拳砸到他脸颊上。男人口中的杯子顿时被砸成随便,碎片将口中血肉割出无数伤口。他痛苦地哀嚎着。但陈斯年仿佛根本没瞧见,一只手将其死死地按在桌子上,一只手竟然拎起旁边的酒坛子。酒坛子实在是太大,一张嘴怎么能塞进去。陈斯年就将酒坛子的口,对准男人的嘴,将酒水猛地往里灌。吨吨吨。男人不想喝也不行,没一会儿肚子就开始涨成一个球。陈斯年摸着他的脑袋,仿佛在摸一只狗,双眼冷得令人发慌:“你知道我凭什么最恨什么人?”
“当然是墙头草。”
“他人得势时,你鞍前马后,他人倒台,你上来踩一脚?”
“你若是像他人一样,嚷嚷着韦刀就是你亲爹,你这辈子都跟着韦刀,我能让你死得体面些。”
“可你偏偏卖主求荣。”
“你死得活该。”
最后。这个男人被陈斯年用酒水硬生生地灌死,撑死,肚皮几乎快要裂开。勾栏中,没有一个人再敢说一句话,不敢与陈斯年对视。他们心中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阎王。活阎王。陈斯年就是特么活阎王。自打韦刀死去,势力被清算,众人都知道黑水省会变天。但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混世大魔王将黑水搅得天翻地覆。完了。一切都完了。他们谁都没有好日子过。好在,不多时,一队人马的出现,让这些人看到一丝希望。那人骑在高头大马上,长得一副凶残像,穿金戴银。与寻常大虞男人留的长发不同,他在脑袋后面编了一个麻花辫。敞开的衣领下,露出的胸膛上有一个狼头刺青。苍狼部的蛮子,喜欢将狼头当做图腾。陈斯年放眼望去,就知晓此人的身份。他就是老鸨子口中的勾栏老板——勒峰。勒峰背后,是百号人,一个个皆是虎背熊腰。与大虞的打手不同,他们腰间佩弯刀,穿得也是各种皮毛衣物。一行人下马后,瞧见勾栏门口的惨状,顿时跟打鸡血一样,奇怪地嚎叫着拎刀往屋里冲。萧婵见状已经提前来到陈斯年身边,准备与他共同对敌。“陈斯年是吧?”
勒峰进入勾栏,环视四周,不禁皱眉,紧接着脸上又露出笑容。那笑容带着血性残忍,还有一丝对厮杀的渴望。扭动两下脖子,发出咔咔的脆响,勒峰挥挥手。其他蛮子顿时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这时,一个客人直接跑到勒峰面前,跪下痛苦:“勒大人,您可算来了。”
“陈斯年要吧我们这些人都杀了。”
“他还说……还说要把您也杀了,说您是蛮子,就该杀。”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开始添油加醋地告状,一副副卑躬屈膝的样子。陈斯年瞧着,没有震惊,没有恼火,只觉得这个世界光怪陆离。三省将士们,到底保护了什么?这些达官显贵,此刻竟然求一个苍狼部蛮子。这些蛮子,杀了他们多少的同胞?“你要杀我?”
“一个走了狗屎运的瘦猴子,也配做我的敌人?”
“就是韦刀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
“呵呵。”
“你身边的小娘皮不错。”
“今天你毁了我的勾栏,我不会杀你。”
“我会把你打成残废,然后当着你的面,把这小娘皮……唔!”
勒峰还没说完垃圾话,就感觉眼前一阵猩红。那是血光?勒峰难以分辨,同时还在那鲜血中感受到了真气的流动。他也连忙调动体内的真气。可为时已晚。等他回过神来,双腿已经从膝盖下面被截断。那平整的横截面伤口,就仿佛是一把利刃切割过。“啊!!”
勒峰大叫一声,整个人就向前栽倒。大片的鲜血落在地上,流淌成一滩。其他蛮子见状,短暂失神后,怒吼着抡起弯刀,就朝二人砍杀。萧婵就要调动真气应对。但陈斯年却抬手阻止,摇了摇头:“交给我,你先退后。”
“这些杂碎,我必须将他们从黑水连根拔起。”
“韦刀留下的这些沉疴痼疾,必须全部剔除!”
或许他今日展现得太过残忍。或许有些矫枉过正。但陈斯年清晰地记得一句话,矫枉必须过正!“杀!”
蛮子们的弯刀就要落下。陈斯年猛吸一口气,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对细长的双眸已经充满猩红。呼!!一阵真气仿佛鲜血挥洒狂飙,以陈斯年为中心,向四周猛地扩散。凡是触及到鲜血真气的蛮子,无疑不是被“腰斩”。蛮子们的死状极为恐怖。真气将他们的腰腹平整地切开。上半部的脏器与下半部的肠子,同时散落在地上。一股难掩的腥臭,在勾栏中弥漫开来。近百的蛮子,顷刻间就变成一个个肉块。饶是见惯陈斯年杀人的萧婵,此刻也不由得秀美颦蹙。她不是对陈斯年的做法有些反感,相反心中更多的是心疼与烦闷。她知道,平日里不正经,总是坏笑的陈斯年,今天是真的愤怒,出奇的愤怒。自打进入勾栏,他就开始虐杀所有相关的人。他们死得不冤,死得活该。本以为一切都要尘埃落定。结果一个躲在角落里,侥幸逃过一劫的蛮子,慌乱地跑出去,拿出一块萤火石就丢入空中。萤火石在半空中爆炸,炸出绚烂的火光,仿佛烟火爆炸。陈斯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就平静地看着那蛮子放肆大笑。“陈斯年,你以为杀了勒峰就结束了?”
“我们在城中各处,都有兄弟!”
“这次就算没有百人,他们也都是一定一的好手!”
陈斯年挑眉:“是吗?”
“就你会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