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走了我们白家的继承人,私藏了整整四年。”
阿力淡淡的看向席卿川,“阿肆,天底下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席卿川就知道和他讲不通,“看来你是不准备好孩子还给我了。”
阿力笑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和别人谈的条件是,他负责帮我找回继承人,我负责帮他引你过来。”
“我和他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至于你,你应该没有忘记DW的规矩吧。”
席卿川只觉得好笑,“DW组织内部人员不可私下成团谋私。”
“但你怎么确定和你做交易的人不是DW的?”
阿力脸色一变,显然他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席卿川继续说:“你和他交易,他还不如我诚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和我交易呢?”
阿力冷笑,“我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接回小少爷,而你和我利益相悖,我怎么相信你。”
“很简单,孩子你带走,”席卿川很是爽快,“但你要告诉我和你做交易的人。”
阿力挑眉,“哦?听说你爱棠缘爱的死去活来,她要是知道你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她的孩子,岂不是要恨死你了。”
席卿川冷声道:“真是可笑。我爱的女人自然要给我生孩子,平白养了别人的孩子算什么。”
他脸上满是厌恶,阿力将信将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就凭,我不仅是DW的阿肆,还是海城的席卿川!”
马克一直在等席卿川出来。他想不通,明明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席卿川也一直靠着DW来一点一点摆脱秦凤至的控制。可自从四年前,一切都就变了,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居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一直到了夜间,陈少安带了人循着席卿川留下的痕迹,找到了马克。“老大呢?”
陈少安问。马克摇头,把席卿川之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妈的!”
陈少安一脚踢在一旁的树上,“他真是疯了。”
席卿川这边还没有着落,海城那边的消息已经传来了。“阿克先生,棠小姐被带走了。”
他拿着无线通讯设备怒吼了一声,“被谁带走了?”
陈少安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席卿川留下的可都是他们的亲信,身手和实力全部不容小觑,棠缘怎么可能会被带走。忽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无线通讯设备传来声响,“他们带着阿柒姑娘的手牌。”
他妈的!陈少安的心跳越来越快,脑子里除了脏话什么都没有。“继续盯着海城那边的动静,有情况立刻汇报。”
陈少安吩咐完,对马克和剩下的人说:“找位置扎营,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想办法和老大接应。”
席卿川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是听陈少安的,尽管他们都在担心席卿川的安危,还是听了陈少安的吩咐去做准备。几个小的一走,陈少安才扶额叹气,他摸索着口袋里的药剂,那是他上岛前江星给的。“席总身上的毒大概率会导致坏血症,现在没有仪器不能确诊,我只能靠着临床经验来判断,这是我根据那包解药分析出的药剂,关键时刻应该会有用处。”
江星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陈少安低声骂道:“席卿川,你早晚把自己折腾死。”
棠缘不知道轮船在海上航行了多久,阿柒叫她吃东西,她拒绝了,只是喝了点水。“不舒服?”
阿柒摸了摸棠缘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异常,松了一口气。棠缘一直盯着她看,看的阿柒很不自在,“我不好看的。”
这是实话。阿柒的脸上横了一整条刀疤,右眼底起,一直到唇的左边。但如果没有这条疤痕,她的面容也算得上中等。“你很好看。”
阿柒夸赞棠缘,棠缘依旧没什么反应。从棠缘醒来就是这样,一直都是阿柒在自说自话,棠缘听着但不给出任何的反应。阿海在一旁接话,“红颜祸水。”
“阿海,闭嘴。”
阿海把玩着手里的枪,看似很烦躁,实际上他一直在看阿柒。棠缘早就发现了他的目光,并从他的眼神中判断出他对阿柒的感情不同。短暂的对话之后,船舱内又恢复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船忽然急促的晃了一下,棠缘出了声,“该不会触礁了吧。”
阿海冷笑,“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
一道强光忽然从头顶照下来,棠缘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低了头,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揪着头发拉了起来。“啊——”棠缘吃痛,她被绑了十几个小时,四肢早就麻木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靠着头发和头皮之间的拉扯,那种疼痛可想而知。季子遇以折磨棠缘为乐,他恨透了她,“疼吧,我遭的罪你一样也逃不掉。”
阿海伸手把棠缘抢了回来,“够了。”
季子遇努努嘴,拿出绳子走向阿柒,“不好意思了。”
阿柒倒是很自觉,伸出手叫季子遇捆。她和棠缘一起被带走,重新被塞进了货车的车厢内。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受到优待了,因为阿柒的待遇还不如她。阿柒被拎着衣领揪起,对方拿出一只针管,毫不留情的刺进她的肩膀。“嗯……”阿柒闷哼一声,倒在棠缘身边,棠缘用肩膀去蹭她,“你没事吧。”
阿柒摇头,“嘘,保存体力。”
她声音很轻,可惜在车厢里根本就不存在大声还是小声,给她打针的人嗤笑一声,“来到了南岛,你们就别想着回去了。”
与此同时,海城京郊别墅内……“肆先生,货已经送到了。”
肆先生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席卿川呢?”
“已经和阿力先生碰面。”
“让他见见季可可,”肆先生轻笑着,“季可可必须死在他的手上。”
男人面露难色,“阿力先生是不会允许白家继承人出事的。”
阿肆挑眉,“我想要弄死谁还需要和他讨论?”
“肆先生,阿力先生也是DW的人,您这样做坏规矩。”
阿肆笑了,他抿了口红酒,淡定的开口,“是吗?可我从未收到任何关于阿力先生的信息。”
男人会意,“明白了。”
“秦凤至的刑期是不是快到了?”
阿肆突然问。“还有六个月。”
“六个月而已,把她弄出来吧,”阿肆一直面带笑意,“她的玩具就要死了,总要让她出来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