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都想到你,是不是?”
夜玉柔死死的盯着夏亦若。夏亦若点了点头。“所以,现在你一定要帮我,我对你这么好,你一定要帮我!”
夜玉柔一把抽走了夏亦若的腰带,“你放心,本公主一定会让郭松娶你的,就算他不肯娶你,本公主也一定让母妃给你指一门好婚事。”
一边说着,夜玉柔一边就去解夏亦若裙衫上的系带。“公主,你什么意思?”
夏亦若突然意识到不对了,一把推开了夜玉柔。“什么意思?”
听着门外渐近的脚步声,夜玉柔愈发的焦急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本公主不能出事,绝不能出事!所以,今日躲在这里与郭松苟且的是你,不是本公主,记住了吗?快,把锦裙给我!”
寂静的厢房,夏亦若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厢房中弥漫的淡淡的血腥气,突然就让她觉得恶心。眼前这个朝夕相处的、双眸赤红的女子,突然让她觉得陌生、可怖。“快些,本公主的话没有听到吗?”
见夏亦若僵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夜玉柔不满的嗔了一声,手再次伸向夏亦若腋下的系带。那手指上还带着嫣红血迹的手,仿若一片碎瓷,仿若一柄匕首。就那样,狠狠的扎进了夏亦若的心里。“你说什么?”
她后退一步,双眸中有了淡淡的水雾。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的!夜玉柔对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夜玉柔此刻哪还有功夫考虑夏亦若在想些什么,哪还有工夫去看她什么表情?她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她绝不能出事!与郭松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身败名裂、受人唾骂的就是她,而那个时候,就算她是公主,下场也只有两个,或者被迫嫁给郭松,或者被发落去福安寺……但倘若这件事情没有被人发现,那她还是人人尊敬的玉柔公主,她还可以恳求父皇为她与夏轻歌指婚……“本公主说把你的锦裙给我,记着,千万不要说错,本公主一直在外边罚跪,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夜玉柔等不及了,嘴上说着,已然一手攥了夏亦若的手,一手伸到她腋下,扯开了那系带。门外的脚步声愈发的近了,夜玉柔的表情有些狰狞,“你个贱人,动作就不能快些,等死啊!要是本公主死了,绝对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个贱人,都是你害的本公主,要不是你怂恿我来找巫月的麻烦,我怎么会……”夜玉柔说的每一个字,都仿若一柄铁锤,重重的砸在夏亦若的心口。一下,又一下。气血翻涌,血腥味弥漫到口腔。一下,又一下。将冻成了冰的心,敲碎,散落一地。“那我怎么办?”
夏亦若猛然再次一把推开夜玉柔,匆忙的将那裙带又系上。她后悔了,她就不该来这凌云阁看夜玉柔。她后悔了,她就不该帮夜玉柔去找陈奕彤。她后悔了,她今日就不该和夜玉柔一起来参加什么皇后的寿宴。她后悔了,她就不该离开风陵渡。“你怎么办?”
夜玉柔面色扭曲的狰狞,压低着沙哑的嗓音咆哮着,“本公主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你想嫁给郭松就嫁,不想,本公主就母妃给你指婚,这临安成的所有公子任你挑选,你还要怎样?你个贱人,快把衣服……”话未说完,夜玉柔脖颈一痛,人已缓缓软倒。“你……”夏亦若撑大眸子看着夜玉柔的身子缓缓软倒,还未看清她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影,后颈一痛,自己也昏了过去。就在此时,陈奕彤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夏统领!大皇子!二皇子!就是这里!”
“这里?”
门外的大皇子夜玄铭挑眉,“一个人影都没有。”
陈奕彤抿了抿唇,“这个,奕彤也不大清楚,是玉柔公主说巫月姑娘和夏姑娘在这里打起来了,巫月姑娘性情暴戾,根本不将公主放在眼中,公主也是无奈,所以、所以才让奕彤去找夏统领的。”
她找到夏轻歌的时候,他正与大皇子、二皇子不知在商谈什么。’突然间她就又记起,那晚在太尉府的时候,大皇子夜玄铭的眸光也曾多次在巫月身上停留。反正都是要看热闹,都是要看巫月的笑话,她索性就将三人一起带来了。夏轻歌的眸光从陈奕彤身上收回,抬腿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当下,男女欢好的气息、血腥味瞬间从房中弥漫而出,三人脸色俱是有些难看。几乎争相冲了进去。入目便是一片狼藉。美人榻上面朝下趴着的一个裸身的男子,身边、地下散乱着碎瓷片。地下,面朝下躺着一个裸着的女子,起伏的曲线之上满是青紫、红肿的淤痕。夏轻歌的心瞬间一缩,瞳孔也骤然缩小,再扫向一旁目瞪口呆的陈奕彤,眸中已是一片毫无遮掩的杀意。陈奕彤被这杀意逼得踉跄了一步,心,也咚咚狂跳起来。惊惧的同时,心中却是隐隐有些兴奋,夜玉柔这次,干的实在是太漂亮了!巫月完了,就这满目的不堪传扬出去,她不信,夜锦衣还能要她。大皇子夜玄铭的脸色亦是透着寒气,今日是他母后的千岁寿辰,在这永安宫,在这凌云阁竟然出了这样的事,简直是晦气的不能再晦气!无论是现在这该死的一男一女,还是算计他们变成这样的人,他,绝都不会放过!唯一还能保持平静的,也只有二皇子夜玄霖了,“来人,去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