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帮忙找到二殿下的解药,第二,以后的每一日只好顶着你现在这副尊容了。”
陈思静冷哼一声,“本宫又不是大夫,怎么会有二皇子的解药?简直是荒唐!”
“本公主并没有说淑妃娘娘你有解药啊,可毕竟淑妃娘娘的父亲门生遍天下,这其中有那么一两个能人异士,也不奇怪。不过,如果淑妃娘娘要不愿意,那本公主也不强迫,现在,淑妃娘娘是说要放弃第一个选择吗?”
陈思静望向巫月的眸光是满满的恨意,脸上的褶子更是能耷拉到地上。“啧!其实,这样也不错的。顶多别人也就会误会你是皇上的奶奶,暂时不会被人当做老妖怪的。”
巫月毫不客气的又在陈思静的心口上捅了一刀,这才回眸看向夏轻歌道,“夏统领,我们走吧!”
走了两步,巫月突然顿住脚步望向身旁的夏轻歌道,“夏统领,皇后娘娘故去,这皇后之位是不是还空悬着?你经常在皇上身边走动,你说,这皇后之位皇上有意与谁?”
夏轻歌会意,当下道,“皇上心中当然比较属意贤妃娘娘,不过以丞相大人为首的众臣子都推荐淑妃娘娘,所以,皇上才一时拿不定主意,让这后位空悬着。”
“原来如此,那以后,皇上估计就不必犹豫了。都说子凭母贵,以后四皇子的前途怕也不可限量,嗯,”巫月若有所思道,“本公主回去一定要和七皇兄说,让他多与四皇子走动,这样日后我们两国打起交道来也方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六公主所言甚是。”
夏轻歌狭长的眸底浮起一抹笑意。这样一心打着坏主意的巫月,还真让他刮目相看。这两人你一眼、我一语,而他们身后的陈思静已是脸色大变、两腿颤颤,几欲跌倒。千算万算,她怎么忘了这宫中还有一个素来不争不抢的贤妃。夜行之本就对她偏爱有加,如今皇后已故,二皇子若真是死了,他的生母贵妃因出身南荆,是不可能封后的,她又这般模样,那这皇后之位自然就是稳稳的落在了贤妃叶黛儿头上。凭什么?凭什么?她与皇后在后宫,她父亲陈清正与太尉郭祥在朝堂上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上天庇佑,让郭祥犯下这谋逆之罪,他们才真正看到了希望。如今大皇子已死,只要二皇子也死了,有他父亲在朝中的鼎力支持,这皇后之位必定是她的,顺理成章,日后,这皇位也必定是夜玄泽的。可就这么一瞬间,她突然就变成了这老妇人的模样,别说夜行之,就算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立这么一个老妇人为皇后吧?不,不!绝对不可以!她,还有他们陈家这些年的心血岂能这般白费?“等一下!”
陈思静忍住自己心中的千般恨、万般悔,叫住了巫月。“怎么?淑妃娘娘改主意了?”
巫月回眸,眉眼弯弯,笑的那叫一个明媚。只是这明媚的笑容当下就晃疼了陈思静的眼,又灼伤了她的心。她忍着肺腑的刺痛,“就算本宫能帮忙找到二皇子的解药,但你确定有办法让本宫的容颜恢复?”
听到这句话,巫月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她还真怕这陈思静不受威胁,豁出自己的性命不顾,这也是她一定要夏轻歌一起去她来的原因。别到时这威胁淑妃不成,她再落下一个毒杀淑妃的罪名。不过幸好,这最糟糕的情况没有出现,这陈思静更爱惜自己一些。“现在,”巫月敛了笑意望向淑妃,“你也只能选择相信本公主。毕竟,我要的是王爷安然无恙,至于其余,与本公主无关,本公主也不感兴趣!”
陈思静神色变幻不定。“还有一个半时辰,若过了时间,即便淑妃娘娘有本事寻来解药,也于事无补,那我们之间的交易也自动作废。”
说着,巫月从袖袋中摸出那银质的镂空香炉抛给淑妃道,“这里的香料可以让你容颜暂时无碍,不过效果只有一个半时辰,到时,你又会变成这般模样。”
“所以,在一个半时辰之内,”巫月看向那跌落在陈思静脚下的镂空银质香囊,“拿二皇子的解药换你的解药,过时,不候!”
说罢,巫月转身而去,一息不再多留。“巫月!”
夏轻歌疾步跟了上去,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二皇子的毒是淑妃娘娘所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巫月偏眸看向夏轻歌道,“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此事与陈家脱不了关系。因为昨日,正是陈卓雅邀请我与王爷去二皇子府的,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要在二皇子府向我和王爷道歉。”
“夏轻歌!”
巫月定定望向夏轻歌,“如果现在,此时此刻,皇上还坚持说是锦王爷毒杀了二皇子,让你抓他,你会抓吗?”
他会吗?夏轻歌问自己,抓,那是因为皇命难违,不抓,那是因为他心知肚明夜锦衣不是凶手。“走吧,我们回二皇子府等着,最好巫阳能够配出解药。”
巫月心底叹息一声,不再逼迫夏轻歌。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一出宫门,黎如陌迎着巫月就走了过来,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巫雪的证词已经拿到,转交给了叶少温。而且,步折花也将莺儿调查清楚,消息一并都送给了叶少温。”
“好!”
巫月回眸望向身后巍峨的宫门,唇角一点点勾起,想要算计夜锦衣,呵!这坑挖的是好,不过最后活埋的还不知道是谁。温暖的阳光铺撒而下,四处的碎雪迷了眼,化成串串水珠滴答滴答而下。屋檐同样在滴水的御书房中,叶少温正将一份奏折呈给夜行之,“幸不辱命,这大皇子一案终于有了结果,因其中还牵涉到二皇子,所以,微臣来不及细细整理,便先呈给皇上。”
夜行之将奏折打开,一目十行的扫过。“陈卓雅!”
夜行之黑了脸。奏折上写得很清楚,陈卓雅从临安归来,为了报复自己被大皇子派去的杀手杭义的玷污,所以决心杀掉大皇子。当日,她骗夜绣进宫,让淑妃传口信与夜锦衣,让其进宫接夜绣。然后一箭双雕,既除掉了大皇子,又嫁祸给夜锦衣,为其父亲陈应江,兄长陈宇轩,以及她自己报仇。前日,见夜锦衣被放出,陈卓雅心生惶恐,就假传圣旨,约巫月与夜锦衣去二皇子府,而她却只在府门口转了一圈就以丞相摔伤为名离去。“这些,”夜行之将手中的奏折摔在长案上,“可都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