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协议结婚,时家的男儿必须负责人,要协议怎么一起面对风风雨雨,怎么让着老婆,念着老婆,怎么相爱相守,这是从青丝走到白发的相互扶持,是要奔一辈子的合作,阿尘跟月月就做得很好,比那些嫌贫爱富,抛夫弃子的女人要好得多。”
老太太一席话把白筠月差点吓破胆,这下总算宽心了。“奶奶说得是。”
池嘉陌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听着就是舒服,“嫂子,你在我们家那就是众星拱月,让那些眼红的人啊妒忌去吧。”
他冲老太太又竖起大拇指夸赞。老太太呵呵一笑,拉着白筠月舍不得放开,“我们时家的大孙媳妇,必须得是月月,只能是月月。”
程泉绷着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还要强颜欢笑,看着都累。王淑正好跟时舒尘聊完,没谈成,心情本来就不好,一出来就听见老太太这席话,面子上挂不住了。抛夫弃子,老太太说的不就是她么。王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老夫人,当年那个情况也不能全怪我吧,要不是你们婚前隐瞒,我也不至于承受不住撇下阿尘跟嘉陌,说到底你们时家应负最大的责任。”
偏偏,她的儿子,时舒尘跟池嘉陌却认贼为亲,视母如仇。都是老夫人教唆的。白筠月心中嘲讽不已,所以说什么教堂啊,誓言啊的形式主义都不管用,贵在夫妻两人是否一条心。一直插不上话的池嘉陌忽然把手中的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敌意分明。“王淑,你敢说我家一句不是,我连你都敢打!”
“你敢!”
王淑心高气傲,看得谁都恨得牙痒痒。池嘉陌更来气了,眼看手臂就要挥到王淑脸上,被白筠月死死掣肘住,“你别跟她置气,不值得,这些交给你哥处理就好。”
时舒尘的处理手段要比小打小闹高明多了,王淑事业心强,随随便便一个项目中途夭折都会让她元气大伤。老太太一席话让时舒尘受益匪浅,婚姻的本质就是一份协议,有的人从一而终,至死不渝,有的人半途而废,三心二意。“嘉陌,放下手。”
时舒尘严声一出,池嘉陌不情愿扭头到一边,时舒尘跟白筠月十指相扣。彼此的眼中目标坚定。就是要携手走完余生。有白筠月的地方,时舒尘总是极致的温柔,“奶奶说得不错,我跟月月相识相知相爱,是来之不易的缘分,我会好好珍惜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谁跟她过不去我就跟谁过不去。”
这话明显就是在敲打王淑跟程泉。俩人眯了两眼,王淑不死心,“阿尘,再怎样,法律上我也是你的妈。”
时舒尘斜出一道逼人的视线,“王总是在提醒我抽个时间去申请解除法律关系么,可以,这件事上我随时有时间,看你哪天方便吧。”
“阿尘,你……”“你当真这么绝情?”
不止时舒尘,池嘉陌也笑了。究竟绝情的是谁。有了鸡仔,不给喂食,鸡大了,能下蛋了,又想要回鸡,不劳而获,亏王淑说得出口。白筠月听着心里五味八杂,她的男人,承受太多了。“阿尘,我有点累。”
“好,带你去休息。”
时舒尘牵着她,无视王淑,倒是跟程泉眼神对视了一下。白筠月是没注意到的,被眼尖的老太太捕捉到了。她咳了一声,“程小姐,鼎胜不适合程小姐,我看回你们自己的公司比较合适吧,免得落人口舌。”
月月心里肯定也不舒服。老太太得把障碍扫除了,不能让这俩口感情动荡。不等程泉张嘴,时舒尘发话了,“奶奶,这事我会处理的,你别过问了。”
白筠月心里泛起了涟漪。时舒尘这话是意思很明确,不会让程泉离开。虽然时舒尘做不了主,白筠月心里也是不太愿意他们走那么近的。日久难保不生情。白筠月看得出来,程泉对时舒尘有意,可是时舒尘呢,真的能从一而终不为所动么。这种事说不好。白筠月卸了妆,想着怎么试探一下好。见时舒尘换了身衣服,她倒也坦诚,“喂,刚才那位程小姐对你暗送秋波,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都要动心了。”
有意无意朝时舒尘靠近,故意降低领子,恨不得一团肉贴到时舒尘胸口。这么多人在,好歹收敛点啊。太放得开了。时舒尘打开笔记本电脑,滑动鼠标的动作一顿,抬头,“老婆这意思是侧面表达我不是个正常男人么?”
白筠月:“……”时舒尘关掉网页,嗜笑,“别急,一会就让你老公好好证明一下。”
这怎么证明?不是,谁急了?开玩笑的结果就是白筠月被紧紧桎梏着,等待大灰狼张开血盆大口,一吞入腹。“别,等会还要下去吃饭呢。”
青天白日的,两人锁上门在房间,别人还不想入非非啊。白筠月想想就羞涩,她脸皮可不如那个程泉厚。老太太那席话过后时舒尘就已经明白她老人家的意图了,什么回来吃饭,只是个幌子。“奶奶这身衣服挑得真不错,方便入手。”
白筠月,“……”时舒尘看着已经卸妆干净的女人,意味深长一笑,“这顿美食看着就美味无穷,我现在要开吃了。”
“不是,我……唔……别……唔……”身下的女人抗议无效,嘴巴被男人宽厚的唇堵得严严实实。迷糊中,白筠月在男人有意无意的点火下渐渐沉沦。失去思考能力的后果就是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月月。”
就差最后一步,时舒尘从贪恋中缓缓回神。掌心抚上娇小脸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错过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俩人头贴着头,鼻尖触碰鼻尖,呼吸早已融为一体。错乱间,白筠月眨动眸眼,修长翘卷的睫毛一动一动,做出无声的引诱。“阿尘,刚才奶奶的话不是为了故意说给你妈听,也是我的心里话。”
“他不是我妈。”
时舒尘冷言强调。“好,不是。”
白筠月抽出藕白长臂,环上男人的脖子。压下。她吻了吻男人俊美的五官。“我不后悔,可是你呢,你会后悔么,毕竟……”她家是个无底洞。母亲后续的医疗费远远看不到头。每一笔开支能报销的都是少部分,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现在的人有多现实谁都晓得,她……也因此丧失了追求幸福的自信。时舒尘忽然想起白母私下告诉他的那件事,喉咙滚了滚。火热深情的吻落在女人最敏感的部位。“傻瓜。”
他怎么会后悔呢。他想把她绑在身边牢牢守着还来不及。俩人都已准备好,时舒尘笑了笑,就这么临门一脚的功夫,池嘉陌忽然急促拍门。“喂,青天白日的你们锁什么门啊,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快开门,有人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