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弟子便是想对你动手，也没有那个胆量的。”

“真的是这样么？”

方毅道。“比珍珠还真。”

步青云道。方毅转念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怎么把自己会武功的事情都忘了。自从杀了王传君之后，他每天晚上除了修炼五禽戏之外，就是演练极剑剑谱。大半个月的时间，极剑九式，已经学会了前六式。现在如果要杀王传君，方毅有信心，可以再一分钟之内，就解决掉对方。如果剑门没有其他的强者，那么从理论上来讲，他现在还真就是剑门第一人。这么一想，确实是没有必要害怕什么。立即挺直了腰杆，“那你说罢，有什么事情要我处理？”

步青云犹豫了一下，有些尴尬道：“掌门能不能借我点钱？”

“借钱做什么？”

方毅不解。“师兄弟们今天穿的衣服，其实都是来之前，去金陵影视城临时租借的戏服，一套两百块钱一天，今天要是不还的话，明天又要多收一倍的钱了。”

步青云如实说道。方毅嘴角微抽，有些懵了，“你们剑门有这么穷吗，连身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

步青云道：“掌门可能还不知道如今剑门的情况，师兄弟们已经在山上吃了一个月的馒头稀饭，还是今天来这里，才勉强打了一顿牙祭，哪里还有钱买衣服。”

“而且为了省下伙食费，我们都是走路来的。”

方毅头皮有些发麻，剑门好歹也是当地一霸，怎么混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惨。终南山到这里，起码有一千多里路。这是一个个都把自己当马儿使唤了。盯着步青云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那你发誓，要是说了一句假话，你就天打雷劈，以后找不到老婆。”

步青云举着手，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来。“果然还是骗我的吧。”

方毅笑了。步青云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窘迫道：“对不起掌门，我是看你不想回去，才不得以说了假话。其实租借的戏服，只要一百八一天，多出来的那六百块钱，我是想回去的时候，买点肉回去，好让山上的师弟们都解解馋。”

“其他的我可以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方毅闻言，当场愣在了原地。这也太惨了吧。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这哪里是一群剑修，分明就是山上的野人。“剑门好歹也是传承上千年的门派，至于混的这么窘迫吗。”

步青云道：“掌门说得轻巧，如今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晚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以前乱世的时候，大家学武保平安，现在世道安定，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谁还有这个心思来山上受这些苦。”

方毅好奇道：“那你们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上任掌门师伯为了维持大家的生活，在外面训练了七个杀手，帮他一起截杀盗墓之人挖到的宝物，然后拿去变卖，才勉强维持着门派运转。如今掌门师伯去了，我们又没有路子，所以只能在山上勉强度日。”

步青云老老实实道。从门派大局上来讲，王传君还算是个尽职的掌门。方毅眉头微蹙，“听你的意思，要是有路子，你也要走王传君的老路了？”

步青云无奈道：“掌门也说了，剑门传承千年，弟子岂能忍心见到剑门从此断了传承。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也只能这么做的。”

方毅吓了一跳。感情不好好安抚他们，这还是一群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看来这终南山，还是要找个时间，回去看一趟。宽慰道：“你也不用这么沮丧，剑门这么大，总有营生的法子，不必非要走王传君的老路。”

说完摸了摸口袋，发现今天并没有带现金来。“我先给你们一点伙食费吧，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过来看看。我下楼去拿点钱，你在这里等我。”

来到楼下，方毅神秘兮兮的找到夏妍，小声道：“有没有现金？”

“有一些，你要干嘛。”

夏妍一脸好奇。“那你跟我上来。”

方毅拉着她一起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