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层的击剑房,无论设施还是服务,都属于最顶级,普通会员的年会费便高达五十万,高级会员更是达到了每年一百万。四层剑术馆有二十一间击剑房。除了一个提供近五十人击剑的大厅之外,剩下二十间都是独立击剑房。独立击剑房属于高级会员专属,设施高级,服务顶级,每间击剑房都有年轻漂亮的美女剑侍服务。他们到来时,四层大厅内正围着十几个人。这些人大多穿着看似简单实则昂贵,一个个颇有气质。此刻他们坐在大厅各处高档的沙发上,或摇晃酒杯,或品着茶,正在聚精会神看着剑道上两人在比试。从装扮和体形上看,剑道上应该是一男一女。尤其那名女子,甚为引人注目。虽然击剑服略显厚重,却无法掩饰女子曼妙的身姿,一双大长腿的比例十分惊人,动作轻盈而灵活,出手回防皆颇为迅捷,不断引来围观人们的叫好声。“怎么这个女人又来了?”
封玉烛显然认识剑道上的女子,黛眉微蹙,随即走向右侧一处卡座。卡座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年和一个青年。他们也看到了走来的封玉烛及身旁的天九,脸色顿时微微一变,下意识站起。青年正是罗一翔,中年则是他的父亲罗武。“罗先生,罗少。”
走至近前,封玉烛开门见山,“我费了很大功夫才把人请来。你可得请客。”
说罢,冲不远处静候着的一名漂亮女服务员打了个响指。“泡一壶巴普普洱茶,帐算在他们身上。”
“好的老板。”
漂亮服务员恭敬应声离去。“哈哈,封老板还是那般豪爽。”
中年人故作爽朗一笑,打破了尴尬,随即对天九道。“天先生,我一直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年少有为,快,请坐。”
说罢,眼神示意罗翔。罗翔的脸色有些不情不愿,却也不敢违逆,“天先生,你好,又见面了。”
天九倒也没有摆脸色,坐下后,直言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咳。”
中年人,也就是罗一翔的父亲罗武轻咳一声。“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一翔和天先生有误会,得知后我狠狠教训了他一顿,这次拜托封老板邀请,是特意向天先生道歉的。”
说罢,眼神凌厉,低喝,“一翔!愣着干什么!”
刚坐下的罗一翔刚忙又站起,万般不情愿的微微躬身。“天先生,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话落,罗武也立即附和笑道,“天先生,你和一翔都在一家公司上班,略有误会和摩擦是难免的,都是年轻人,过去就过去了,是吧,哈哈。”
如果可以的话,罗武身为海天集团前董事会的一员,也不想这般低声下气。可是了解天九一系列的所作所为后,愈加发现白玉京这个贴身保镖的不简单。更重要的是,罗一翔的所作所为在暴露之后,他不得不出来收拾烂摊子。同时也想通过天九来试探一些事情。“行吧,看在封老板的面子上,只要你以后不犯蠢招惹我,这件事就算了。”
天九也懒得与他们打机锋,直接道。罗一翔脸色一僵,眼中涌现一丝怒意。“怎么?说你蠢还不愿意了?”
天九斜睥对方,冷笑道,“我是白总的聘请的保镖,你却指使保安对我动手,这还不蠢?动手就算了,还被别人暗中利用算计。即便这样,事后还要找人报复我,直到被拒绝才知道害怕了?呵呵,说你蠢还是在夸你,在我眼中,你和白痴没什么区别。”
“你……”罗一翔霍然抬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坐下!”
罗武当即低喝,罗一翔急促喘了几下,只能暗气暗憋坐了下来。对此,罗武则是有些无奈。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也正是了解了这些之后,才不得不出面为自己这个蠢儿子擦屁股。“天先生说的对,一翔的性格冲动,的确容易被人利用。”
罗武陪着笑,又道,“其实一翔没坏心,否则也不会频频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没坏心?”
天九凝视罗武,似笑非笑,“问问的蠢儿子,暗中给白总下药,也是没坏心?”
什么!!罗武霍然变色,心中咯噔一下,念头急转。旁边坐着的封玉烛亦是流露讶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反观罗一翔,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变了又变,紧接着愤怒大喝。“我没有,你胡说什么……”啪!声音未落,一声脆响骤然而起。罗一翔的脸颊当即浮现五指印,他被打懵了,用手捂着脸,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罗武。“爸,你……”罗武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眼中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怒火。“说!是不是真的!”
“我,我……”长这么大,罗一翔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愤怒过,脸上一瞬间惶恐。“你,你你这个逆子啊!”
罗武怒了,当下又一记耳光抽在罗一翔脸上。紧接着一脚把他蹬翻在地,接连抬脚踹了下去。“老子今天打死你,省的哪天被别人打死……”“啊……”罗一翔捂着脑袋在地上惨叫着。这边的响动,立即引来了大厅各处客人们的目光,纷纷站起,好奇望来。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罗先生,且住手吧。”
封玉烛不得不开口制止,淡淡道,“要打回去打,别影响我的生意。”
闻言,罗武脸色变了变,生生压下怒火。“封老板,给你添麻烦了。”
而后又看向天九,面色歉然。“抱歉天先生,这件事我会给白总一个交代的。”
说罢,又踹了一脚,喝道,“起来,回去在和你算账!”
罗一翔苦着脸站起,被推搡着向外走去。在此期间,大厅的客人们一直注视着两人的身影,目光好奇,窃窃私语。这时,服务员把一壶茶端了上来,分别为封玉烛和天九倒了一杯茶。待她退走后,白玉壶才好奇道,“他真的给你们的白总下药了?”
“嗯。”
天九点点头,旋即冷笑,“罗武未必不知情,也许给白总下药就是他暗中指使的。”
“哦?”
封玉烛刚端起茶杯,立即又放下,“为什么这么说。”
天九淡淡道,“他找你做中间人,真的是来说和的吗,呵,在我看来,他根本就是在试探我,究竟知不知这件事。”
“既然你知道是试探,为什么还要说。”
天九懒懒散散道,“我懒得与他绕圈子打机锋,告诉他又何妨……”未说完,天九抬头瞟了一眼,收回目光,道,“似乎有客人找你。”
嗯?封玉烛一怔,下意识回头,继而脸色微变。“这女人真烦人。”